盛焘听着,还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晏筠砚可不是喜欢聊天的性格,只能和她开门见山说正事。
这人是半分废话都不说的,当即也就安安静静地看舞狮子。
结束后,也没有慌着离开,先看了一会儿孩子,两人才朝着城中去。
晏筠砚也将生意后面的安排都吩咐好了,次日一早交代了掌柜,她就朝着越州去。
渝州和越州相隔了一个邯洲,但不绕过邯城,从清除了海盗的绵延海的方向坐船,再走陆路。
将近一个月就能到,所以等她赶到越州边界,也是二月底。
这会儿越州边界正值战乱,朝堂和海盗可是从去年八月份开始到现在,都打了大半年。
朝堂和海盗皆是两败俱伤,不过海盗的损失更为重,因为有清平侯在。
这人在的战场,皆是血流成河,绝无活口。
晏筠砚看着海面上还飘浮着的血,拧了拧眉,打听了清平侯扎营的方向,就过去了。
"侯爷,军中急报。"
安夙之刚刚结束一场战役,此刻战袍上还有浓郁的血腥味,接到副将递过来的军报,坐下来打开看,当即拧眉。
"跑了?"
"回侯爷,这红枫海盗最是狡猾,张巡抚和郑刺史联手围剿他们将近
两个月,却还是在海上让他们给逃了。"
话落,副将又补充了一句,"红枫海这一块不打下,我们的兵力就没有往这一片海域走,想要彻底收复绵延海这片海域,红枫海的海盗就非除不可。"
安夙之看着军报,又打开了绵延海的海域分布图,瞧着海上岛屿的分布,不禁冷着脸。
他和张思蘅两边打。半年已经收复了大半个绵延海,但红枫海这一块却还是被海盗占领,商船但凡经过,就要被劫杀。
可不朝着这里经过,其他方向的海浪凶险,所以这红枫海的海盗,确实要彻底清除了。
安夙之点头,让副将先先去,他则是研究战局,却是忽地脖子一凉,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勾了嘴角。
"阁下好本事,连本侯的营帐都敢闯。"
"侯爷也是找死,竟然派人调查我?跟了我数月。"
"呵呵呵——"
冷笑声在营帐中响起,随着寒风,让人不禁觉得阴森。
安夙之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手上的长剑,挑眉冷声说,"本侯派一个侍卫过去,你就杀一个,这是想杀到本侯的头上?"
"那侯爷不妨说说,为什么调查我?"
"阁下何不把长剑取下来?"
安夙之
见他没有动静,就冷哼一声,"本侯要是杀你,阁下可并非本侯的对手,何况这里还是本侯的营地。"
"侯爷的营地又如何,我不照样来去自如?"
"好大的口气。"
声音一落,寒风骤起,随即而来就是刀剑的碰撞声,有侍卫想进来,安夙之冷声呵斥。
看着拔刀相见之人,安夙之不禁想到那次在巷子里,和他的交手,回想着他的武功,哼声道。
"阁下上次没有打过本侯,这一次能?"
"侯爷不妨试试?"
晏筠砚说着,手上的长剑朝着安夙之的脖子送去,就见他出刀抵抗,两人交手了数十个回合。
却也分不出高低,互相抵着对方的脖子。
肃杀之气萦绕着两人,也带着血腥味。
安夙之看着手背上的划伤,也瞥了瞥晏筠砚脸上的剑伤,勾了嘴角,阴冷道。
"能两次和本侯打成平手,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自己人?阁下要选择哪一种?"
"如果侯爷有本事让我成为死人的话。",晏筠砚冷声说。
"哦?那就是想成为自己人?",安夙之见他收了剑,眉眼动了动,看着眼前年轻不大,武功却是不凡的人,倒是多了些玩味。
见他自顾自坐下,冷笑
道,"你倒是也不见外。"
晏筠砚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淡然道,"自己人,见外做什么?"
"本侯还没答应。",安夙之阴冷着脸,却也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上下打量他。
却是听着他清冷的声音传来,"侯爷若是不答应,也得问问我手上的剑。"
"哼。"
安夙之靠在椅子上,却是想着他的武功,这人若真能入他的麾下,倒也
"你从望城来越州,找本侯,就是为了成为本侯的人?"
闻言,晏筠砚轻轻挑眉,依旧淡然道,"来和侯爷做笔交易。"
"哦?说说看。"
安夙之见他将一盏茶都要喝光了,不禁蹙眉,再瞧着他的靴子,知晓他这是一路赶来军营。
"我帮着侯爷剿匪,侯爷帮我避开乡试的搜身检查。"
就这个?
安夙之还有些意外,又冷笑道,"所以说,你是来找本侯帮忙的?"
"也可以这么说。",晏筠砚想了想,点头。
安夙之抬手看着手背上的伤痕,冷声道,"你就是这样请人帮忙?"
"这样来得快。",晏筠砚看向安夙之淡然道,"侯爷才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