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鸣溪说着,忽然明白了什么,面色瞬间就白了,竟然是因为这个。
是他太蠢了,当时没有想到这个,却是在担心桑桑郡主的处境。
所以,这是连他都算计在里面了。
"延表哥,不,延世子,他跟我说摄政王在逼迫桑桑郡主嫁人,也是为了让我好撮合你和桑桑郡主。"
说着,他不禁苦涩笑着,"难怪延世子一直在问,你有没有心上人,这是生怕你会拒绝这门亲事。"
"所以,说什么偶然来的小岛,这是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所以故意带着桑桑来的。"
"算计,一切都是算计,我这个亲表弟,都被算计了,好啊,真是好啊,朝堂上的算计,真是半分亲情都没有。"
郑跃渊见舒鸣溪大受打击,没有说安抚的话,也不禁苦笑,所以桑桑郡主也是知道的。
她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他,更是害怕嫁给傅休辞的弟弟。
也知道摄政王会对付钺亲王府,却还是同意延世子,拉着他们郑家下水。
是他太看重了桑桑郡主对他的喜欢,也是,王府郡主,又怎么会真的天真无邪。
郑跃渊想到自幼相伴长大的小姑娘,再想着她对自己撒娇的画面,却只有苦笑。
"跃渊,那这门亲事
"
"我会退掉的。"
此刻渝州钺亲王府,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退亲!渊哥哥要跟我退亲!"
桑桑郡主满目震惊,不敢相信,可看着管家手上拿来的退婚书,面色骤然发白。
"为什么,为什么渊哥哥会跟我退亲!"
说着,她阴沉着脸看向不说话的元北延,"哥哥,是你,你是不是对郑家做了什么?"
闻言,元北延看着退婚书,也是惊到了,他知道郑家会气愤,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想到退亲。
怎么会是退亲呢,不应该和他们钺亲王府谈条件?
才能及时止损啊,郑家竟然有魄力退亲。
"哥哥!"
"够了!"
元北延正想着郑家在打什么主意,听着元桑桑的怒火声,不耐烦道,"当初我为什么急着让你和郑跃渊定亲,你不是知道是为了钺亲王府,这会儿发什么疯!"
"那不还是哥哥说,我能早点嫁给渊哥哥!"
忽然被吼,元桑桑又气,却更多的是委屈,她好不容易才嫁给喜欢的人,这才没有多久,就被退亲了。
不,她不要退亲。
"哥哥,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退亲,我要嫁给渊哥哥。"
"行了。"
元北延听
着元桑桑的哭哭啼啼,头疼得很,皱眉看向管家问,"除了这封退亲书,郑家可还说了什么?"
"郑家的信使说,郑家的聘礼请尽数归还,还有"
"还有什么?"
"郑家的怒火,我们钺亲王府,也要承受得住。"
"什么?"
元北延愣住,随即讥笑,"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郑家,胆敢跟亲王府叫嚣?何况,现如今的郑家,还有资格跟我们钺亲王府叫板?"
说着,他又不禁想到了郑跃渊和傅休辞的妹夫交情很好。
那若是郑家和傅休辞联手了呢?
元北延的面色忽然变了变,当即唤了人去打听朝堂的动向。
"郑尚书已经跟陛下乞骸骨了,陛下也同意了,但世子妃的哥哥,却是入狱了。"
"你说什么!"
"就是昨天的事情,说是世子妃的哥哥贪墨,户部尚书已经查封了世子妃哥哥的府邸,已经入了刑部大牢。"
元北延愕然,又捏紧了手心,好啊,果然是联手了!
"哼,傅休辞,郑跃渊,好得很!"
"世子,那我哥哥怎么办?"
世子妃听到消息,都被吓到了,又忙看向元北延,哭着说,"世子,那可是刑部,陛下的亲表弟掌管
的,去了刑部,哪有活命的,世子,你要想法子救救我哥哥。"
"好啦,你先别哭了,让我想想怎么做。"
元北延见妻子也哭哭啼啼,忙扶着她先坐好,又捏着眉心,唤了自己的心腹过来,问。
"渝州刺史,摄政王没有动手?"
"还没有,听说渝州边界,有海盗袭击,这会儿郑刺史正带兵援助,所以刺史这个位置,朝堂还没有动。"
渝州边界?
那不是张思蘅这个巡抚掌管的,张思蘅竟然冒险,去动渝州边界的海盗,就不怕捅了海盗窝?
到时候惨败,顺安侯府和郑家,都要受到牵连。
"对了,世子,还有一件事情,郑家大公子弃文从武了,听说他投了傅家老侯爷的军营。"
"什么!!"
元北延再次震惊,不可思议地问,"郑跃渊不科举,反而当了武兵?他一个书香世家的嫡长子,跑去从军了?"
"是,这是我们线报传来的消息,这会儿郑公子已经在老侯爷的营下。"
"竟然要博军功来保郑家,而且还是傅家老侯爷的兵,郑跃渊,倒是好大的魄力。"
元北延拧了拧眉心,是他小瞧郑跃渊了,没有想到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