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的声音一落,傅家其他人的面色变了变,尤其是傅家长房的面色有些难看。
但这么多宾客都在,脸上又浮现着礼貌的笑容。
等瞧着白屹洵牵着苏棠梨的身影消失在大堂上,再等老侯爷带着宾客入席,吃喜宴。
她们的面色又变得阴沉,可大喜之日,气了一番后,还是跟着入席。
白屹洵却是牵着苏棠梨一步步走出傅家,再扶着她上了花轿。
寒风拂过,吹动红盖头的一角,瞧着一双笑吟吟的眼睛,白屹洵也弯了眉梢,就听着人喊道。
"吉时已到,起轿!"
闻声,白屹洵放下了车帘,瞧着轿子抬起,便往前面走,翻身上马,带着花轿朝着婚宅去。
两个宅子相聚有些远,一路上,敲锣打鼓,仅仅是骑在马上的新郎官,都吸引了不少行人。
何况还有这么多俊美的公子,众人都围过来,纷纷祝贺,随行的顺嬷嬷就交代丫鬟们发喜饼和喜盒,见者有份。
行人也不客气地收下,又祝福了几声,见喜盒子里还有红包,竟是一百两的银票,还惊到了。
随后知道是傅家嫁女儿,欢呼得更为带劲。
花轿里面的苏棠梨听着外面的祝贺声,心中
欢喜,刚想撩开红盖头,往外面看,却是忍住了。
红盖头,当然要夫君才能掀开。
苏棠梨便放下手,规规矩矩地坐着,只是听着外面的声音更为热闹,心却是更加紧张了。
明明之前和白屹洵做了大半年的夫妻,怎么上了花轿,却会心砰砰砰乱跳,手心也在冒汗。
瞧着自己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苏棠梨捂着心口,让自己平复下来,心中念着白屹洵,缓缓的,还真安宁下来。
她真的嫁给白屹洵,而且,还是白屹洵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
苏棠梨的眉眼弯弯,心中也泛着甜意,又迫不及待想要到府上,和白屹洵拜堂。
许是她心中期盼着,还真很快就到了宅子,察觉花轿落地,车帘被掀开。
听着轻柔的声音入耳,"夫人,我们到家了。"
闻声,苏棠梨恍然若梦,手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才醒神,又握紧了白屹洵的手,从花轿里出来。
就听着烟火绽放的声音,还有众人的祝贺声,再是白屹洵轻柔的声音,"小心,要跨火盆。"
众多声音传来,苏棠梨有种模糊的感觉,还是有人大喊拜堂,才回神。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入洞房!"
欢笑声入耳,苏棠梨被白屹洵扶着起来,又被他牵着缓缓走着,虽然看不清前面的路,却是无比心安。
就一直跟着他走,知道媒婆笑着说,"可以掀开盖头了!"
听着,苏棠梨心生紧张,却又满怀期待,就见红盖头缓缓被掀开,却是没有刺眼的光芒。
再睁眼,见熟悉的手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抬头看去,看着这张无论瞧多久,都能让她心动的脸,眉眼弯弯,欣喜地唤了一声。
"夫君。"
"嗯。"
白屹洵放下了手,看着满眼只有自己的苏棠梨,嘴角上扬,又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温柔抚着她的脸颊,柔声说。
"我们终究成亲了。"
"是要洞房了。"
"嗯,对,是要洞房了。"
"咳咳咳。"
一旁端着合卺酒的媒婆,手都僵了,却瞧着她们就深情地对望,虽然不忍心打断,却还是出声说。
"公子,夫人,得喝合卺酒了。"
闻声,白屹洵将目光从苏棠梨的脸上收回来,转身,接过媒婆递过来的合卺酒。
这是大周的新婚习俗,新婚夫妇要喝酒共饮,称为合卺酒。
使用的是两个瓢,瓢柄上
系有丝带。
白屹洵将另一个瓢递给苏棠梨,两人手臂相交,将瓢里的酒饮尽,再递给媒婆。
就瞧着媒婆接过,将两个瓢扣在一起,使用丝带缠绕,寓意着永不分离。
再听着她欢喜地喊了一声,"礼成!"
顿时门外响起了鞭炮声,媒婆高兴地行了一礼,就带着丫鬟婆子都退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白屹洵和苏棠梨两人,在明亮的烛光下,剪影出缓缓交叠的影子。
"窈窈。"
白屹洵伸手抱着苏棠梨的腰,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又咬她的耳坠,见她的身体颤了一下,便伸手托着她的下巴。
看着这张绝美的容颜,贴近,轻声说,"窈窈,我们是夫妻了。"
苏棠梨看着咫尺之间的白屹洵,心再一次砰砰砰乱跳,此刻却并非是紧张,唯有欣喜。
是眼前人是心上人的欣喜。
见他缓缓压过来,便也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原是闪过好多画面,可在两人身体紧密触碰的时候,已经是云里雾里了。
而屋外的顺嬷嬷瞧着里面的烛光闪动,欣喜地笑着,却瞧着有人要冲进来,吓得忙过去拦着。
也幸好还有人一块拦着,不然这会儿闯进去,可怎么得了
。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