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太太浑身僵硬,面色青了又白,脑海里一直在回转"非要逼死我们这些儿女",又软瘫在椅子上。
好一会儿才恢复力气,看着站在门口的傅绫之,骂着说,"你个没有良心的,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儿女好!"
傅三爷吞了一口唾沫,再听着媳妇一吼,顿时也气着了,瞪向傅绫之,"我跟你母亲,半截身子入了土,争这些,不都是为了留给你们!"
"你,你竟然说出,我们要逼死你们,你,你这个不孝女!"
傅绫之听着他们的责骂,心中很是难过,眼眶也泛红,却是忍着眼泪,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
"为了我们?当真是为了我们,而不是因为你们自己的贪心?"
"我和雅之,或是哥哥,可有说过,要鞠羽楼?"
傅三太太气得一口气上不来,闻这话,怒气冲破喉咙,大骂道,"我们的贪心?我们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争嫁妆,好让你们不比长房的小姐差,也能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好啊,现在我们的好心,都成了要逼死你们?你,你这"
"母亲,姐姐她也是一时气话。",傅雅之见母亲都被
气得面色发白,忙过去顺着气。
可见姐姐也是身体在发颤,左右为难之下,还是和傅绫之站在一起,"虽然我是很羡慕长房的两位姐姐,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要鞠羽楼,就算是给我了,我也没有用啊。"
"母亲,我们别争鞠羽楼了,跟从前一样,我们就管着自己的铺子,不也一样是锦衣玉食嘛?"
傅三太太听着,气着大骂,"你这个不争气的,难道我们不争,白白让给三房,或是一个外人!"
"鞠羽楼也是我们傅家的产业,我们也是傅家的子孙,凭什么我们不能有!"
闻言,傅雅之已经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再劝他们,姐姐说得对,他们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是贪心不足。
便将手收回来,朝着傅绫之靠近,站在一起,百般无奈道,"我们兄妹三人,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不想去争来斗去,哥哥还有两年就乡试。"
"如果父亲和母亲,真想哥哥顺顺利利的,就不要再想着对付乡下姐姐,不然得罪了大祖父和二哥哥,那我们哥哥的前途也就毁了。"
"该说的,该劝的,我们兄妹三人真的说得太多了,一切全凭你们作主,反正鞠羽楼,
我们兄妹三人是不要的。"
"但也请你们,给我们三人一条活路。"
话落,她就挽着傅绫之的手臂,离开了,只留下寂静无声的傅三爷夫妇。
而竹园这里,却是一片祥和,苏棠梨做了好一会儿的刺绣,见远嬷嬷做了几样糕点,还熬了梅花酿。
就躺在太师椅子上,享受惬意时光,等吃了差不多了,就见白屹洵和傅休辞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个憨憨的小厮,和二十个护卫。
苏棠梨顿时笑着问了几句,知晓皆是他们精挑细选的,就把院子里的名册给他们瞧。
还一副求夸的模样,笑眯眯地说,"我可以保证,院子里的人,绝对没有细作。"
"窈窈果然聪慧,我们才出去一会儿,这竹园就打理得井井有条。",白屹洵顿时就夸赞,翻看了名册,就递给傅休辞。
笑着问苏棠梨,"细作有多少人?"
苏棠梨顿时就笑眯眯道,"牙行带了四十六人来,我就确认了二十六人。"
"一大半的人?",白屹洵还是惊讶了一下,随即摇头,"他们可真是一点缝隙都不放过,不过窈窈可真是厉害。"
苏棠梨小骄傲道,"只要是细作,皆有所求
,我知道他们的所求,那想识破他们的身份,岂不是轻而易举?"
话落,就说起正经事情,"现在我们竹园,就是有二十个丫鬟婆子,这个归我管,护卫和小厮,我就不过问了,夫君来管着。"
白屹洵点头赞同,就看向傅休辞,见他也笑着说,"你们二人办事可真是迅速干脆,这会儿傅家要被气着的人,可不少。"
"那他们肯定吃不进饭。",苏棠梨抿唇笑着说,"那把厨房好吃的,端到我们这里来,咱们大吃一顿。"
傅休辞失笑,却是摇头说,"今天是除夕,我们要一起吃个团圆饭,就在祖父的院子里。"
"对哎,今天是除夕夜。",苏棠梨拍了拍额头,真是忙忘记了,就唤了顺嬷嬷,让她带着院子里的人,晚上守夜。
又去了屋子里,把她刚刚做的剪纸,还有小红灯笼,绣画这些都拿出来,让她们贴上去。
"过年也要有过年的样子。",说着,苏棠梨就笑着问,"哥哥的院子呢?可挂上了红灯笼?"
傅休辞一顿,这可忙忘记了,便唤了一个侍卫,让他去库房把苏棠梨送的盒子拿出来,将里面的东西,都安置在屋子里
。
就见苏棠梨抱着一个箱子,笑着说,"走,我们去给祖父的院子挂红灯笼,和绣画。"
"好,走。"
傅休辞笑着点头,看向白屹洵,见他接过箱子,就带着他们二人朝着老侯爷的院子走去。
恰好老侯爷刚刚从宗祠回来,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