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其他人的打趣声,还有大声支持他们的,白屹洵和郑跃渊,舒鸣溪,三人相视一笑。
有些城池的学子是很排斥外来客的,但邯城却是不一样,他们反而十分好客,对外地的学子很是友善。
所以大周的书生中,邯城学子的名声最为好。
这一点,京城反而比不得,天一学院虽然排行第一,但他们的学子大多眼高于顶,极为轻视其他地方的书生。
"自古文人才子大多喜爱梅花,我家中还有一处梅林。"
舒鸣溪看了一眼在认真调颜料的赵陆行和周澄,便调着需要用到的颜料,又和白屹洵闲聊。
"二郎呢?二郎可喜欢梅花?"
"我更喜欢梨花。",白屹洵轻声笑着,却见舒鸣溪在给他使眼色,顿时心照不宣地说。
"不过,梅花,我也常常画,我们南怀书院后山,还有一处梅花林,闲暇时,我们会在梅林作画。"
郑鹤眠听着他们二人的话,眉心蹙了蹙,又看向手都在颤抖的赵陆行和周澄,一瞬间就明白了。
接话道,"我也是,最爱不过梅花了,每次作画,必要画梅,算起来,自我学习丹青开始,就一直画梅花,也有十年了吧?"
闻
言,赵陆星和周澄都成了苦瓜脸,又有些小后悔,是啊,梅花最受文人墨客喜欢。
他们最为擅长的,那也是别人擅长的啊,那比的就是大家的画技水平,那他们能比得过嘛?
他们就应该选择一个大家都不擅长的,说不准他们还能巧胜。
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强撑着继续了。
可是一定会输得很惨的。
果然还真是。
五幅画一展示出来,见大家都在给另外三人鼓掌叫好,虽然也有人称赞他们。
但一听就格外勉强,可夸赞白屹洵三人,却是真心真意。
虽然对比起来,特别惨,可他们看了白屹洵三人的画,也皆是被惊艳到了。
"我更为喜欢郑公子的梅林,梅花并非全绽放,而是逐渐绽放,一眼瞧着,就觉得生气盎然。"
"我最为喜欢舒公子的梅林,梅花娇艳欲滴,勾勒的花瓣也是分外娇嫩,美,太美了。"
"那白公子这幅,岂不是更胜一筹,画的乃是雪中梅林,很是应景啊。"
"是啊,你看这雪花和梅花的融合,一白一红,这色彩的搭配,着实惊艳啊。"
"我觉得最绝妙之处,就是飘散在空中的梅花和雪花,还有花枝
的倾倒,都极具美感!"
"对,我也赞同,尤其是,画中无风,可我们却能感受到此刻的梅林正被寒风席卷。"
"梅花树乃静,可因为寒风,却又有了动,一静一动,画面感很逼真啊。"
"是啊,你们再看梅花枝头的倾倒程度,也知道寒风的方向。"
"对对对,我觉得这幅画绝妙之处在于,将梅花,雪花,和隐藏着的寒风,三者结合出来的美感。"
"对,赞同!"
"这一幅雪花寒风梅林,胜出!"
听着其他人的话,郑跃渊和舒鸣溪,也在认真欣赏白屹洵的画,皆点头称赞。
"二郎的这幅画,我也投一票。"
"嗯,不错,我们确实逊色了。"
白屹洵听着,也在看郑跃渊和舒鸣溪的画,笑着说,"那,我也投一票给我自己。"
闻言,郑跃渊笑着打趣道,"我还当二郎会客气客气,给我们投一票。"
白屹洵笑着接话,"那不成,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好太客气了。"
闻声,郑跃渊失笑,却很欣赏白屹洵,笑着看向他说,"对外人需要客气,作为朋友,确实不需要客气,白公子,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加我一个!",
舒鸣溪很乐意结交朋友,笑着看向白屹洵说,"二郎的性子这般洒脱,且画技高超,这个朋友,我可交定了。"
见他们都在交朋友,赵陆行和周成面面相觑,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但还是厚着脸皮上去。
"那个,咱们也比试了,也交个朋友?"
"好啊。",白屹洵含笑点头,见他们笑得开心,就说,"既然是朋友的话,那待会儿吃饭,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
周澄和赵陆行顿时苦笑,"要不,还是客气一下?"
闻言,白屹洵三人皆是忍俊不禁,又在画阁坐着和其他人闲聊了一会儿,就直奔一缕香。
见白屹洵以跟小二要了一个雅间,郑跃渊和舒鸣溪,很自然地更上去,本来他们吃饭,都是坐雅间的。
可后面跟着的两人,却是捂紧钱袋子,只好苦命般地跟上去。
又见白屹洵已经在点菜了,皆是一缕香的招牌菜,两人都悲催了,"说不可客气,还真不客气啊。"
"那是自然,言行如一,这是君子风范。"
舒鸣溪乐笑着倒茶,递给白屹洵一杯,却听着小二唤他姑爷,愣住了,"姑爷?"
其他三人也是惊讶,看向白屹洵问
,"什么姑爷?"
白屹洵再和小二嘱咐了一句,就笑着说,"这家一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