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说着话,大堂里还是在争吵,傅大夫人被吵得头疼,见傅三太太不肯罢休,只是揉着眉心说。
"三弟妹,你也知晓,我这个做母亲的,只是管着内宅,外面的事情,我如何管着?"
傅三太太哼了一声 ,"大嫂,你也别低估你自己,傅家的绣楼,你手上有几家,难道还我一间间数着?"
"那你想怎么样?",傅大夫人头疼地看向喋喋不休的傅三太太问,"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去罚阿辞?我虽然是他的母亲,可傅家能罚他的,也只有他祖父和他父亲。"
傅三太太自然是不敢罚傅休辞,那是傅家的长房嫡长孙,老侯爷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孙子。
她去罚他,难不成不要命了?
但二房也不能就这样被傅休辞欺负,往后傅家不得轻视了二房?
"大嫂,我哪里敢罚阿辞,只是今天又是门卫,又是绣楼的掌柜,全都是我们二房的人,就这样被处置了,我们二房的脸面摆在哪里?"
"你们长房,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虽然我们当家的主子是你们长房,但我们也是嫡系的子孙,不带你们长房这么欺负人的。"
"三婶婶,您这话可说错了
,欺负你们的,可不是我们长房,是傅家的少当家,您若是心里有气,找少当家去啊?"
傅华容见傅三太太纠缠她母亲,顿时不耐烦道,"你抓着我们不放,是觉得我们能做什么?把二哥哥修理一顿,还是求着他把鞠羽楼怕赔给你们?"
如果能是鞠羽楼当然最好了!
傅三太太虽然很心动,但傻子也知道傅华容在讽刺她,便冷哼一声道,"华容侄女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今天可是怎么对那个乡下丫头的,少当家可看在眼里呢。"
"他能为了这个乡下丫头,朝着我们二房撒气,又怎么会忘记了华容侄女,毕竟啊,你这个妹妹,可比不得他亲自带回来的妹妹强。"
"你!"
傅华容气了一下,想到苏棠梨,更是怒了,哼,一个乡下野丫头,也敢跟她这个长房嫡长女抢东西!
"好了。"
傅大夫人瞧着女儿面上的怒火,拧了拧眉,又站起来看向傅三太太说,"老夫人到现在,可还没有吃东西呢,我们就在这里争吵,是都想背负上不孝的罪名?"
见傅三太太还想说什么,冷声说,"我竟是不知道三弟妹,把老太太想认的孙女,安排在下人
住的宅子里,老夫人若是饿出个好歹,咱们可承担不起。"
"我"
傅三太太的面色变了变,想说什么,却又闭嘴了,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想拆穿这个死丫头的真面目。
让老夫人知道一个乡下丫头根本不会做刺绣,不过是哄骗老夫人,那还不让老夫人厌烦了死丫头。
那安置在哪里,有什么区别?
可谁能想到死丫头,一上门就态度冷硬,还不是仗着有傅休辞护着!
不然进了傅家,还由得死丫头甩性子!
"现在怎么办?老夫人这边倒是没有什么,可老侯爷回来了,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说不准会把我们赶出去。"
傅三太太听着相公的话,顿时也心慌了一下,瞧着长房和三房的人都走远了,便也先回了自家。
就和傅三爷商量着办法,只能杀人灭口了,就听着傅绫之又说大实话,"母亲,父亲,在二哥哥的眼皮子底下,你们还想杀人灭口?"
"这派谁去不是自寻死路啊?二哥哥手底下可是有祖父给的精兵,还有大伯父给的护卫,你们妄想和二哥哥斗?我看你们别逗了!"
"死丫头!"
傅三太太本想气着胃疼,又听着这
话,立即伸手狠狠揪了她一把,却见她反应极快躲开了。
骂道,"你究竟站在哪边的,从刚刚就一直为傅休辞说话,怎么,你是他亲生的啊,这么站在他一边!"
傅绫之听着,却是说,"母亲,您这么说,不是把二哥哥的辈分抬高了,您是要喊他哥哥,还是弟弟啊。"
"你!"
气死她了!
要不是亲生的,她就打死算了!
傅三太太顺着气,又狠狠剐了一眼傅绫之,怒道,"你给滚回屋子里去,这段时间别给我出来了。"
"哦。"
傅雅之瞧着又被禁足的姐姐,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反正没几个时辰又得被放出来。
谁让他们二房最聪明的就是姐姐,哦,当然还有哥哥,但哥哥在书院,也不常在家。
但凡二房有个什么大事,母亲还是会找姐姐出主意。
可想到姐姐说的话,便先走过去,给母亲顺气,又说了软话,见母亲的心情好了些,就将刚刚她们姐妹俩对长房和三房的猜测,都说了。
"母亲,姐姐的聪明,您是知道的,虽然这张嘴不讨喜,但绝对说的都是实话。"
这倒是,她的女儿她能不了解?
傅三太太又不想承认自己被人
算计了,可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顿时就气得火冒三丈。
"好一个长房和三房,竟然想让我们和傅休辞鹬蚌相争,他们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