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迁听着,顿时眼前一亮,想到白大郎,心里松了一口气,先不担心了。
有翊凌哥在,肯定不会让他大哥休妻的。
"船来了,咱们上去吧,站在湖边怪冷的。"
韩大同瞧着有蓬船来,忙看向白屹洵和白迁,让他们赶紧上船。
这天气可一天比一天冷了,不过学院也快放假了。
白屹洵他们朝着南怀书院去,苏棠梨睡到自然醒,才起床,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天空却乌沉沉的。
十一月的天空就是这样,难有暖阳。
"呦,弟妹也是刚醒啊。"
"大哥早呀。"
苏棠梨刚出来,就见白翊凌打着哈欠出来,懒懒地和她招手,便笑着过去说。
"大哥看起来精神好多了,即便不穿军装,也是威风凛凛。"
白翊凌听着乐笑,又边朝着厨房走,看向苏棠梨打趣说,"弟妹不光人美,还嘴甜,能娶妻如此,可是莫大的福气。"
"那可不,我一直觉得我夫君很有福气。"
"那是,我弟弟自小福气就大,尤其是有我这么个好大哥。"
两人说笑着,就到了厨房,姜氏正在厨房做鱼丸,见到他们来,忙擦了手,把锅里热着的羊肉山药粥和藕卷端出来。
见白翊凌和苏棠梨两人都馋馋地看过来,就忍俊不禁,"瞧瞧两馋猫,不知道的,我还
以为你们两人是亲兄妹。"
"亲弟妹,也是亲妹妹,我两能不像是亲兄妹。"
白翊凌将筷子递给苏棠梨,笑了笑,又拿了一块藕卷,尝了一口,很是满足,又疑惑问。
"阿银呢,小丫头还没有起来? "
姜氏听着,继续捏鱼丸,笑着说,"阿银跟着你阿爷去果园了,说是要做蜜饯呢。"
"哦,对,今天我就在家里做蜜饯。",苏棠梨喝着羊肉山药粥,闻言,顿时笑着说,"我们的蜜饯铺子也要准备开了。"
白翊凌听着还有些好奇,吃了一口藕卷,诧异道,"弟妹还会做蜜饯?"
"嗯,会,我之前吃过蜜饯,后来自己在家里琢磨,能做出好多种蜜饯呢。"
"弟妹果然是才貌双全,能干,这样一看,我弟弟跟弟妹很是般配啊,这叫郎才女貌,哦,不对,郎貌女才,在容貌上,弟妹还是稍稍逊色我弟弟。"
"噗嗤,其实我也这样觉得,夫君确实比我好看。"
白翊凌顿时乐笑了,看向苏棠梨,多了好些好感,这姑娘有些特别,难怪弟弟喜欢她。
姜氏是见两人说笑,摇头无奈笑着,就见白老二脸色不好地进来,知道是大伯家的事情,便问,"可是几位叔公都到了?"
"嗯,叔公们已经到了大伯家,态度都很强硬,
说是必须让春生休妻。"
"休妻!?好好的,休什么妻,连族里的叔公都惊动了?"
白翊凌觉得惊讶,就听白老二将春生家的情况说了,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就,就因为没有子嗣,族里的人就要逼着休妻,叔公们是闲的吗?"
"大郎,怎么说话呢,不可对长辈无礼。"
姜氏嗔了一眼白翊凌,又问白老二,"春生呢,答应了吗?"
"没有呢,春生当着叔公们的面说了,死也不休妻,可长房长孙不能没有香火继承。"
白老二无奈叹气,这件事情从昨天已经闹到现在,"叔公们的态度也很明确,要么休妻,要么除籍,他们从族里选一个孩子占据长房长孙的位置。"
"这事情怎么闹成这个结果。",姜氏看着碗里的鱼丸,也捏不下去了,"不成,我去你大伯母家里看看。"
"阿娘,我跟着你去。",白翊凌放下筷子,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发愣的苏棠梨说,"弟妹也一起吧。"
"哦?也,也可以。"
苏棠梨先是怔了一下,就起身跟着白翊凌还有姜氏朝着大伯母家里去。
见里面坐着好几位老者,还有中年男子,地上却跪着一对年轻男女,气氛十分凝重。
旁边还有妇人捂脸哭泣,身边站着的男子也是面色难
看。
苏棠梨看着严峻的场面,不禁拧眉,就听着姜氏安慰妇人,又走到上座上的男子说。
"二叔公,这才两年而已,就这么逼着休妻,对咱们春生的名声也不好,往后哪里容易娶妻。"
"这个我们族里会安排的,选的那个娘子,我们算过八字了,只要春生娶她,必然能延绵子嗣。"
"我不娶,除了我媳妇儿,我绝对不会娶其他女子。"
"孽畜!你要我们长房无子吗!我们长房从古至今,从未断过子嗣,难道要在你这里绝了子嗣,你对得起列祖列宗!"
"那就除籍,这个长房长孙,我不要也罢!"
"孽障!你以为除籍,顶着不孝子孙的名声,你能活下去,愚蠢至极!"
"没有我娘子,愚蠢我也愿意。"
"你!"
听着他们的争执,苏棠梨的眉心蹙了蹙,但看向维护自己妻子的春生,眼中多了些暖意。
如此恩爱的夫妻,若是就这么被拆算,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