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红见四位夫子都围过来,其他人也看过来,她的面色越发不好,可瞧着夫子拿起来的作品,又不得不服气。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幅绝美的作品,而她就坐在苏棠梨的身边,瞧着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可这么精湛的绣法,即便是她都达不到。
尤其是才学了三遍的补花绣,刚刚展现出现的作品无不是生疏,可苏棠梨绣出来的绣品竟然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个赌鬼,竟然有这么绝妙的刺绣手艺。
"我擅长苏绣, 其中苏绣中的贴续绣就跟补花绣有异曲同工之妙。",苏棠梨见她们都夸赞自己的作品,依旧是浅笑着说。
"我阿公家是绣户,我自幼就看着她们的绣品,还有一些书籍,曾看到过贴续绣的绣法,所以确实算是学过。"
女夫子点头,原来如此,只是她也学过苏绣,却不知道还有贴续绣,果然苏绣也深奥着,短短二十年,岂能全部学会。
她看着这幅作品,忍不住赞叹,"这种喜鹊的眼睛,就让人觉得同真的一般,能达到这个效果,小娘子可真是厉害。"
"你才不过十四五岁吧?在苏绣上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天赋必然不低。"
另一位夫子也称赞,"这绣动物的毛发可
是极为考验功底,何况还是喜鹊,它的毛发是可非是单一的,而是从黑色到紫色,再是绿蓝色,绿色等。"
"这么多颜色的转换,想要绣好,可就加大了难度,可姑娘却能精确地把握毛发的颜色浓淡,以及形态的微妙变化,针线细致柔软,千针万线犹如一气呵成。"
"厉害,确实厉害,能这么自然地绣出毛发的变化,这般功底,便是我,都不见得能处理这么好。"
其他夫子也是赞不绝口,"我最喜欢的,也是眼神,动物最难的,就是眼睛了吧?因为要掌握神态。"
"但这幅绣品中的喜鹊眼睛用上了苏绣中的集套针绣,让眼神晶莹明亮,俏皮中自有喜悦,瞧着就让人欢喜。"
苏棠梨听着夫子们的夸赞,还有其他绣娘的惊叹,浅笑道,"那,我这是过关了?"
"自然过关了,我想今日参赛的绣品,娘子的绣品绝对能排在前三。"。
夫子毫不吝啬夸赞,看向苏棠梨,瞧她面对众人的夸赞,不骄不躁,更为欣赏。
"娘子可有兴趣来我们红绣坊当夫子?"
苏棠梨先是愣了一下,又摇头婉拒,"多谢夫子赏识,但我在鞠羽楼当绣娘。"
"哦!",夫子还惊讶了一下,也不奇怪,点
头说,"鞠羽楼是我们望城第一绣楼,凭着娘子的绣技确实能在鞠羽楼当绣娘。"
话落,便说,"娘子今日过了初试,后面直接来参加比赛,到时候是在谭家的绣楼展开比赛,娘子可知道位置?"
苏棠梨点头,"我知道,就在前面不远的街道,有一家谭家绣楼。"
"对,就是这家,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娘子可以回去了。",夫子将过关的木牌给苏棠梨,又说,"对了,这幅绣品需要留下,我们要送到谭家去。"
"好。"
苏棠梨应声,在屋子里看不清天色,但也知晓不早了,便跟夫子行礼,先离开了。
只是走到门口,就看着天上的乌云更加浓了,瞧着是要下雨,便赶紧先回客栈。
可走了没有百步,就听轰隆隆一声,电闪雷鸣,哗啦哗啦的倾盆大雨就落下来。
苏棠梨躲避不及,全身都淋湿了,她见前面有个小铺子,赶紧到外面的走廊躲雨。
瞧着自己跟落汤鸡似的,衣袖都重了起来,她无奈拧了袖子,看着外面的大雨,开始犯愁。
这可怎么回去?
"苏棠梨!"
"林姑娘?"
闻声,苏棠梨一顿,就见六位姑娘都来这里躲雨,转头就见林桃红也成了落汤鸡,头发都在滴水
。
见她看着自己,淡然道,"你唤住我做什么?"
"我我来跟你道歉的。",林桃红的面色有些红,又支支吾吾的,但有错就认,便说。
"我之前说了很多侮辱你的话,是我的错,但不代表,我不讨厌你。"
"我啊娘说了,比自己有本事的人,可以讨厌,但不能不佩服,在苏绣上,我确实不如你。"
"但这次初试我也过了,下次的决赛,我不会输给你的。"
说着,她就跟其他人站在一起,不再看苏棠梨。
这人真是
苏棠梨摇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大雨磅礴,担心起白屹洵,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伞去学院。
他的身体本就羸弱,若是再淋雨了,病倒了如何好。
"白,白二郎!?"
"夫君!"
心中担忧着,忽然听到林桃红的惊呼声,她抬头看去,就见一位俊逸的公子撑伞走来,顿时眉眼弯弯,惊喜地唤他。
"夫君,你怎么来了?"
"我去了绣楼问掌柜,知道你在红绣坊比赛,便来接你。"
"夫君带伞去了学院?"
"没有,这是夫子给我的伞。"
也对,他们又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