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祁家军,苏棠梨愣了一下,看向白屹洵,见他的眉心动了动,知晓他应该想到了白大郎。
因为白大郎参军就是入的祁家军营,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跟祁家军扯上了关系。
她又见赵移明显神色不对,顿时翘了翘嘴角,心中哼了一声。
只怕他没有想到捕头竟然断案如神,这就抓到了凶手,连背后之人都试出来了。
不得不说,捕头还是很有本事的,难怪白屹洵一点也不担心。
"这就断定此人是凶手?",赵移忍着怒气,阴郁地看向捕头说,"若这件事情跟盛焘无关,那他为什么那么凑巧就出行在厢房?"
"我们二公子的死,跟盛焘脱不了关系!"
捕头听着,拧眉看向盛焘问,"表公子,你为什么会去周二公子的厢房?"
"我",盛焘迟疑,又犹豫不决,见他们都看过来,捏了捏手心,低头并未坐答。
赵移顿时讥笑道,"盛公子这是无话可说?我看分明就是你们合谋杀了我们二公子,不然那么多厢房你不去,偏偏要去我们二公子的厢房。"
"表公子,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可关乎你的清誉。",捕头见盛焘默不作声,有些急了
,"要是牵扯到了凶手案子,你可参加不了科举。"
"那么这些年我们大人的厚望,表公子也要一并辜负吗?"
盛焘听着,眉心拧得紧紧的,为难又纠结,但始终没有说话,忽然就听到清丽的女声传来。
"他因为我,才去的厢房。",一位青衫华裙的女子走来,即便带着面纱,也可见她标致的五官。
身姿婀娜曼妙,发上只戴着一枚碧玉簪子,却更显淡雅,行走之间隐约有着仙气。
盛焘被眼前的女子美得晃了一会儿神,却又急着说,"紫烟姑娘,你"
"奴家见过两位大人。",紫烟不等盛焘将话说话,只是神色淡然地朝着捕头和赵移行礼,又直言道。
"盛公子会去厢房,是因为误以为是奴家相邀,才去的,证据就在盛公子手上的纸条上。"
盛焘听着误以为,面色变了变,将捏在手心里的纸条拿出来,看向紫烟问,"不是你"
"盛公子,奴家虽为妓,却也有自己的接客之道,又怎么会做出私底下相邀之举?"
紫烟再一次没有听盛焘把话说完,又给了婢女一个眼神,就见她压着另外一个婢女上来,看向捕头说。
"此人冒充我
的笔墨,给盛公子写信,让盛公子误以为是奴家相邀,大人可以询问。"
苏棠梨听着,看着眼前清冷的女子,顿了一下,又瞧着盛焘手上的字条,便明白了。
原来是盛焘不想将紫烟牵连进来,才一直不愿意说出实情,这人还蛮痴情的。
不过紫烟姑娘倒也值得,发生了人命案子,对方还是郡守府的人,她却敢挺身而出。
难怪她能是扬名的望城花魁,这份胆识可非常人能有。
"如今,赵大人可还有什么话可说?",捕快问清楚了缘由,看向脸色难看的赵移,哼声道。
"我们为周二公子找到了真凶,但赵大人像是不高兴一样,这是为何?"
赵移捏了捏手心,咽下去这可恶气,只是眼下二公子死了,不仅没有害到盛家和知府,反而将祁家军牵连进来。
回了郡守府,他如何跟大公子交代?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去跟大公子商议对策,起码得将祁家军的事情压下去。
便冷眼看向捕头,阴沉着脸说,"今日之事,我必一桩一桩同郡守大人说。"
"大人请便,只是若要感激的话,就免了,查案是我们知府的职责,分内之事罢了。"
"哼!"
瞧着赵移
气呼呼地抬着周二公子的尸体离开,捕头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一个没有实权的郡守,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皇亲国戚?啧!当即陛下除的,就是这些披着皇亲国戚作恶的害虫。
他们倒是够蠢,在陛下削权的节骨眼下跳出来,真是找死!
捕头心中骂了几句,等郡守府的人都走了,他先让花船上的百姓都散了。
才看向表公子,无奈道,"表公子,大人临走之前,可是交代过您,让您留心的。"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没有留意,才遭人算计,险些害了姑父。",盛焘有错就认,"捕头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捕头自然也不敢责怪盛焘,只是叮嘱说,"大人是陪着清平侯外出办事的,这件事情办好了,大人就能升官去京城,所以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有任何意外。"
"不然表公子觉得,为什么郡守府的人会在这个时候盯上表公子来害您。"
盛焘的神色凛了凛,心中敲响了警钟,点头保证道,"马上就要院试了,这段时间,我就在学院和家中,绝对不会再去任何地方。"
"表公子能明白就好,只要大人顺利去了京城,往后表公子的仕途才能顺畅
。"
捕头再叮嘱了几句,就看向白屹洵,"白二郎,多亏有你们拖延时间,不然表公子落入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