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棠梨忽然激动欣喜地看着自己,白屹洵还愣住了,却又不禁被她甜美的笑容晃神,也跟着笑了笑。
音色清澈,像是初融化的雪水,又漾着梅花瓣。
苏棠梨听着,讶然地看向白屹洵,眨巴眼睛,又忍不住说,"夫君,你笑起来,很好看哎。"
忽然被夸,白屹洵面上的笑容顿住了,又见苏棠梨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双澄色的眼眸印着他的身影,让他又愣住。
可心跳却是不受控地加速,意识到什么,耳根子热了热。
见苏棠梨还看着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你可喜欢?"
"啊?",苏棠梨一愣,睫毛扑动了几下,诧异地问,"夫君是问我,喜欢你的笑容?"
"嗯。"
仅仅只是一个字,却是缓慢地从喉咙里发出来,白屹洵察觉自己有些紧张,瞥见苏棠梨的红唇在动,整个人都有些紧绷。
就听得一声清脆的"喜欢。",顿时他的眉心舒展,看向笑着的苏棠梨问,"喜欢?"
苏棠梨点头,"夫君生得好看,笑起来虽然没有小梨涡,可即便是浅笑,也宛若冰雪初融,让人看一眼就喜欢。"
闻言,白屹洵的眉心又微微蹙了蹙,苏棠梨的眼中有笑意,这份笑意只有欣赏,再无其他,顿时墨色的眼眸又暗了
暗,并未再说话。
一时间,车厢里寂静无声。
苏棠梨见白屹洵转头避开自己的视线,诧异地愣了愣,又眨巴眼睛,她刚刚是哪句话说错了?
都是夸赞之词吧?
那为什么白屹洵忽然不理睬她了?
呀,该不会是她说白屹洵没有小梨涡吧?
是,有可能。
白屹洵好不容易对她有所改观,不能坏了他的好感。
立即,苏棠梨笑着说,"其实夫君是有小梨涡的,只是我的眼睛还没有完美到,可以欣赏隐形的梨涡。"
"怪我,不怪夫君的隐形梨涡。"
白屹洵听着,微微挑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又听苏棠梨说,"夫君若是这么在意梨涡的话,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给夫君画一个。"
"画,画一个?"
"嗯,若是夫君喜欢,我保证画出来十分生动形象。"
白屹洵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捕捉到什么,拧眉看向苏棠梨问,"我在意梨涡?"
"对啊。",苏棠梨忙道歉,"我并非故意说夫君没有梨涡的。"
闻言,白屹洵大概是明白她为什么一直纠结梨涡的事情,便摇头无奈道,"我并不在意有没有梨涡。"
"啊?"
苏棠梨皱眉,又很想不通,"那夫君刚刚为什么不理我?我刚刚是哪里说错了?"
白屹洵瞥了一
眼困惑的苏棠梨,又沉默下来,只是说,"你没有说错。"
"啊,这样啊。",苏棠梨有些小失落,又叹气道,"那我若是没有说错,夫君不想理我,那就是单纯地不理我。"
"一个人为什么不想理睬另一个人,自然是因为这个人不喜欢她,不然明明说得好好的,就冷落起来了呢?"
"我果然是不讨喜的,刚刚那么欢快的话语,都没能让夫君理我。"
"我太可怜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还有那么漫长的路,夫君,竟然都不理我。"
听苏棠梨说着说着,还抽泣起来了,白屹洵愣住了,随即见她的鼻翼掀了掀,眼眶瞬间委屈地红了,眼中还有水珠,顿时束手无策起来,又忙说。
"我没有不理你。"
"夫君刚刚就是不想理我。"
"你不要狡辩,你就是有不理我。"
白屹洵张了张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但见苏棠梨委屈巴巴的,叹气,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不理睬你的。"
闻言,苏棠梨的嘴角浅浅上扬,又带着哭嗓说着,"那夫君现在要陪着我说话嘛?"
"嗯。"
"那好,夫君你开个头吧,我来接话。"
见苏棠梨看向自己,眼中的红还未消退,白屹洵仔细想了想,看向她说,"等晚上
回去过后,我教你识字。"
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苏棠梨顿时笑靥如花,忙点头应道,"好!"
瞧着苏棠梨忽然欣喜起来,白屹洵就继续这个话题,同她细细说来,"我们学院启蒙,一般都是从《三字经》、《弟子规》、《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等读完了这些,才学四书五经。"
瞥见苏棠梨蹙眉,面露苦意,听她说,"那《三字经》、《百家姓》,我倒是会背,但这字嘛,我不会认。"
白屹洵意外苏棠梨竟然会背《三字经》、《百家姓》,就听她解释了一句,"我隔壁家的小孩子经常背,我就记住了。"
苏家的隔壁就是桃花村学堂的夫子家,经常能听到《三字经》和《百家姓》也不奇怪。
瞧着苏棠梨苦恼,白屹洵轻声同她说,"会背,你认字起来,也会轻松很多,那我们就先从《三字经》开始读起来,再学《百家姓》。"
"刚好家里还有我之前读过的《三字经》,《百家姓》。"
苏棠梨顿时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