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听着,一脸欣慰,瞧着苏棠梨笑得甜美,点点头,心中赞赏。
这孩子果然是变了,都懂事了好多。
但她见白屹洵杵在门口不进去,直接伸手推着他进去。
棠梨丫头都不怪他冷落了,这孩子怎么还扭捏起来了?
忽地她瞧着儿子单薄的身体,顿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担心。
该不会是儿子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法再承受了,所以避开棠梨丫头的吧?
不然一个没有控制,到时候两人都爬不起了。
呀,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她得努力赚钱,不仅得给棠梨丫头补补,儿子的身体才更应该补啊。
"那个,咳咳——"
姜氏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这种事情也不好直说,便含蓄道,"二郎明天还得上学,你们就,就稍稍,控制一点。"
"你们才新婚不久,为娘也不着急抱孙子,可以再等等。"
话落,又强调道,"当然,若是有孙子抱,为娘也是很开心的。"
"这"
苏棠梨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看向一脸想抱孙子的姜氏,忽地脸色红了红。
又眨巴眼睛,姜氏该不会是想让白屹洵跟她圆房,所以着急让白屹洵住进来吧。
但是她问过白屹洵了,他不想跟自己行周公之礼啊。
所以即便他们躺在一起,
姜氏也是没有孙子可抱的。
"好了,为娘不打扰你们了,早点休息。"
"嘎吱——"
姜氏笑得和蔼,把油灯给苏棠梨,她则是再推了一把白屹洵,又体贴地将门给带上了。
顿时屋子里就剩下白屹洵和苏棠梨两人,忽然安静得有些怪异。
苏棠梨见白屹洵避开自己的目光,眨巴眼睛,只是先将油灯放下,又朝着他走过去,想接过他手上的被子,就见他往后退。
两人都是一愣。
苏棠梨更是失笑,她有那么可怕?
"我"
"什么你呀我的,我就是想替夫君将枕头被子放到床上。"
苏棠梨见白屹洵支支吾吾的,便轻声打断他,"把被子给我吧,夫君将书先放下。"
"我,我"
白屹洵抱着被子没有松手,解释了一句,"我还当你会不同意,所以我才来的。"
"嗯?"
苏棠梨怔了一下,又瘪嘴委屈地说,"夫君,我怎么说也是贤妻啊,怎么会做出把夫君扫地出门的事情?"
"夫君,你这可就误会我了。"
贤妻?
白屹洵顿住,微微挑眉,但见她这么温顺又委屈的样子,确实跟新婚之夜辱骂他的女子不同了。
但住在一起
"夫君,阿娘说的对啊,我们是夫妻,本该住在一起的。
"
"哪有夫妻新婚不久,就分房睡的。"
苏棠梨叹气说,"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惹夫君不高兴了,冷落我呢。"
"没有,我不是。"
"那夫君,你要跟我睡在一起吗?"
"可以。"
"那把被子给我吧。"
"我自己来。"
见白屹洵抱着被子去床边,苏棠梨嘻嘻乐笑了,瞥着一旁的书案,这原先就是白屹洵的屋子,这里也是放着书的。
但现在放着她的东西,便走过去将书案上的胭脂水粉都整理好。
这些都是原主的爹在时,给原主买的,得仔细放好。
回头见白屹洵将他自己的被子放在了外边,还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
古代女子的地位很低,一般妻子睡在外边,方便夜里若是丈夫口渴了,妻子可以及时端茶倒水,伺候丈夫。
这其实也是男尊女卑的体现,但白屹洵却没有将她放在卑微的一面。
苏棠梨的眉眼含笑,又将油灯放在书案上,见白屹洵将被子整理好了,就笑着说,"夫君,我将书案收拾出来了,你来这里看书吧。"
"嗯。"
忽然要和苏棠梨同房共处,白屹洵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但见苏棠梨笑得甜美,又点头过去。
瞧着她将书桌都收拾好了,道了一声谢谢,就将
书放下,见她又端着一杯水过来,还愣了一下。
"夫君,我见你额头有汗,先喝水缓缓先。"
"缓,缓缓?"
白屹洵听着这两个字不禁蹙眉,又见苏棠梨叹气说,"夫君,你连我的身体都看了,我也没有见你紧张得流汗啊。"
"现在我们只是共处,我还穿着衣服呢,那我要是脱了衣服,夫君可怎么办才好啊。"
"我也没有紧张。"
"哦,那要不我把衣服脱了。"
"咳咳——"
"夫君,紧张啵?"
"略显,略显。"
白屹洵忙心虚地回答,但又蹙眉,这对话为什么有些熟悉?
忽地想起之前给苏棠梨上药的事情,揉了揉眉心,她这是在学自己?
白屹洵拧眉,又将水给喝了,冰冷的水就是他此刻需要的。
但见苏棠梨还站在自己的身边,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