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面色骤然煞白,又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身体都抖了一下,险些摔下去,连吞了几口唾沫,才压下心中的惊愕。
可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他又面色变了变,忙推脱责任喊道。
"即便是陨铜矿又怎么样!那也是你们晏家布庄弄的!"
苏棠梨听着,却是笑了几声,勾了勾唇道,"这丝绸既然没有问题,云锦布的本钱都用上了,难不成他们还要自己在染料里动手脚?"
"好让云锦布褪色?砸了自己的招牌,然后又让你来布庄闹事,好让布庄关门?"
"这是正常人能做的?"
"你,你"
中年男子被噎住了,听着周围的百姓开始为晏家说话,顿时又慌了,可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跟陨铜矿扯上关系啊。
他们可没有这么说!
晏珺砚却是哼了一声,冷冷地看向中年男子,"既然跟陨铜矿有关系,这必然是要报官解决了。"
"毕竟事关瘟疫,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晏家布庄可担待不起。"
"至于这些布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要好好查一查了。"
"你,你"
中年男子忽然胆怯起来,他就是来讹钱的,哪能真的去官府,那事情可不就是暴露了?
而且还牵
扯到了陨铁矿!
"不,我不报官了"
"这可由不得你。"
晏珺砚冷冷哼了一声,就让人去报官,既然都知道是陨矿石,岂能轻易放过他们!
外面围观的人看着中年男子这么心虚,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有蹊跷。
也是,这晏家布庄也开了四五十年了,比他们住在这里的时间都要久远了,名声一直都很好,怎么会卖劣品?
原来是被人诬蔑的,那这种人可真是可恶,竟然陷害别人。
而且还用上了会引发瘟疫的陨铜矿,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们了。
大家顿时拦着想要走的中年男子,一直到官兵来,大家才气哼着放开他,也跟着去官府看看。
苏棠梨瞧着中年男子被带走,又见女主他们也跟着过去,自己也跟上,去衙门看看情况。
事关陨铜矿,望城知府大人当即也不耽误,立即严查,经过验证,这些布料上含着的确实是陨铜矿。
而且也在染料中找出了石清散,这种粉末无色无味,极难察觉。
但在晏家的布庄找到了,晏家肯定是有嫌疑的。
晏珺砚还并非秀才,见到官老爷还需要跪拜行礼,但她的后背挺直,声音清冷,不卑不亢。
"大人,草民家是被冤枉的,云锦布只是染料
被加入了石清散,那我们劳心费神做出来的布,也没有必要自己在昂贵的染料中加入这种石清散,毁掉我们的招牌。"
"所以,定然这是有人陷害我们。"
知府大人知晓她是南怀书院的学子,对她倒是客气,"嗯,言之有理,但这些布终究是出自你们晏家,有关陨矿石,本官不可不严查。"
"大人,草民知晓是谁陷害的。"
"哦?"
晏珺砚毫不留情,直接将晏老三说出来,"是草民的三叔,他一直觊觎草民家的布庄,前不久还在我们布庄的巷子开了一家布庄,而且还抢走我们的生意。"
"前天更是逼着我们将布庄卖给他,所以很有可能就是草民的三叔陷害的。"
知府大人听着拧眉,看向晏珺砚还有几分赞赏,这个年轻人倒是果断冷静。
他断过这么多案子,知晓,往往害人最深的,都是亲人。
闻言,也见怪不怪,但事关陨铜矿,立即让捕快去抓人,不过一会儿晏老三一家子都被抓过来了。
他们看到中年男子和晏珺砚,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当即喊冤。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弄什么陨铜矿。"
"对啊,对啊,都是晏大郎冤枉我们,大人,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
"肃静!"
知府大人听着喊声,就拧眉,觉得头疼,看向神色清冷的晏珺砚问,"你说是他们,可有什么证据?否则本官可要判你故意诬蔑罪了。"
晏珺砚的脸上毫无畏惧,既然都知道是陨铜矿,她又岂会不知道如何对付他们?
这一次他们自己撞上来了,可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她朝着知府大人恭敬地说,"陨铜矿研磨出来的粉末虽然无色无味,但研磨的过程中指甲跟陨铜矿相碰,就会留下铜绿色,且没个三四天,绝对洗不干净。"
说着,晏珺砚就朝着晏老三一家人看过去,明显瞥到晏老三心虚地缩了缩手,就知道猫腻了。
知府大人见过各种罪犯,自然也没有错过晏老三的心虚,当即就让人去查看,果然就见他指甲上有铜绿色。
"哼,大胆刁民,你胆敢挖陨铜矿!"
"不不不,没有"
"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官打!"
"不不不,大人饶命啊!"
"草民招"
见捕快拿着板子过来,晏老三顿时吓得身体一哆嗦,什么都招认了。
是他为了得到晏珺砚的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