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淮身上好似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在大风天不算浓烈,却叫人忽略不了。
司秣被他抱的很紧,好想要将这些天的分别统统补回来。都没机会回过头,“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没办法,他只好以这种姿势跟沈之淮交流。
沈之淮却充耳不闻,整个人溺在温暖的怀抱中,鼻息贪婪的嗅着司秣的味道,像一头饿极了的小狼:“你有没有想我啊?”
“废话。”
“沈伯说你最近都不回家,你去镇上了?做什么了?”司秣挨着他的脑袋,那股味道就更明显了:“你身上怎么有股药味,你生病了?受伤了?沈之淮。”
他说了很多,沈之淮却半天没吭一声,只哑着嗓子嗯哼着,侧头在司秣下巴处亲昵。
“沈之淮,你松开。”知青的耐心终于告罄,语气严肃不少,不容拒绝的掰着沈之淮的手。
最终他还是看到了沈之淮的样子,跟半月前没什么两样,就是瘦了些,五官线条更凌厉了。
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依旧明晃,但在他脸侧和唇角,有明显的血痕和青紫色的印记。
“你受伤了??”司秣倏地皱起了眉头,伸手去碰手腕却被沈之淮抓住了。
沈之淮笑嘻嘻的脸,不以为意晃了晃头:“没什么,已经上过药了。”
“就是,不小心摔了。”他眼神飘忽,本不想让司秣担心,想用围脖把自己的脸罩起来来着,但已经来不及了,沈之淮在心底叹气,还是被看到了。
其实他身上的伤比脸上严重多了,胳膊还脱臼过,险些断了。刚刚抱着司秣的时候有些使不上力。不过这些他不可能让他知道。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沈之淮被那犀利的眼神盯的牙疼,“真的不严重,都快好了,一点都不疼了就是还有点结痂而已……”
司秣眯了眯眼睛,一副沈之淮敢骗他的话就再也不理他的架势,抬着下巴:“说实话。怎么伤的。”
“是……实话。”
沈之淮心里更虚了,可他没想到小少爷真的能那么绝情,说走就走,半点情面都不讲啊!?
司秣转身就走,沈之淮跟在后边儿抓了半天都没能成功,就在他纠结要不就跟司秣摊牌得了的时候,前面的人忽地停了。
沈之淮一个没刹住,直直撞到司秣背上。他尴尬的笑笑,捂着胸口处,不小心压到衣服下的伤了,嗓子有些发痒,忍着没咳嗽。
知青的脸色很冷,跟那寒霜似的,声音一句一顿,带着笃定的询问:“你是不是去投机倒把了。”
沈之淮无言以对,他无法否认,原本就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词儿从司秣嘴里说出来再搭配上他那副表情,就显得……
“小点声呀。”他虚虚捂了下司秣的嘴巴,扫视一圈好在此时没什么人关注这里,又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沈伯跟我提过一次,说你最近很少回来,但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钱,有时候把自己捂得很严实,还没歇一会儿就又要走。”
“他担心你的安危,”司秣抬头缓缓对上沈之淮的目光,责备道:“这么危险的事儿你谁也不说,叫担心你的人多难过?”
沈之淮看上去并不缺钱,也不是个在乎钱的人。沈家没有女人,平时也没有什么大开销,够一家人日常生活的。
实在没必要参与这种事儿,不慎被抓会惹上很多麻烦,严重的还可能没命回来。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沈之淮拢了拢头发,别扭的语调听起来像在撒娇,“算我求你啦。”
“所以这几天你都在镇上跑,哪?”
事到如今,他自知也瞒不住什么,只好老实答:“……黑市那边,人多眼杂,但机会多。”
“你不会是要劝我以后不要去吧?”
“我跟你保证还不行嘛?真的司秣,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目前还……不能说,但我一定注意小心,不会受很严重的伤的。”
沈之淮就差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了,态度比任何时候还要诚恳。
司秣坐在一边,沈之淮就蹲在他身侧,像一只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忠诚小狗,时刻观察着他的神色,司秣斜睨了他一眼:“我劝你,你也不听,懒得说。”
不想搭理沈之淮………
“别啊,你跟我多说说话,这几天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不能回来的时候除了记挂爹我满脑子就都是你了。”
沈之淮无赖地晃着司秣的胳膊,不要脸的跟人家十指相扣,五指强行掰/开知青的手/指挤/了进/去。
“我没有那个闲心跟沈伯说什么,但你再让他担心或者失望,就是你自己的事情。”
沈之淮点头如捣蒜:“过了这段时间就能闲了,孝道我不会不尽的。
放心,也不会让你变成寡夫的~”
说完,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司秣柔软的唇瓣上啄了一口,像一颗刚从冰晶下取出来的饱满红樱桃,怎么好只甘心浅尝辄止。
“唔……”
司秣被亲的晕乎乎的,见沈之淮餍足地舔舐嘴角,像一只成功偷腥的黑猫,他也没精力思考沈之淮上一句话,姿容懒懒地拂在沈之淮身上,矜娇开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