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教授生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次日一早,别墅外温酌叽叽喳喳的喊个不停,他是来提醒司秣今天有基地欢迎会的。却听陆湛说他昨晚一直发烧,说什么也要进去看。
“凭什么告诉你。”陆湛冷着脸堵在门口,看来他俩一见面就看不惯的习惯是改不了了,明明昨天还说……
“还有,小声点儿。你要是敢吵到他休息——”丧尸王扶着门板,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死人。
“哟呵,你还威胁上我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身份告诉全基地的人,叫他们把你赶出去!咱们谁先死还说不定呢。”
陆湛眯起眼睛,总而言之就是不让进:“好啊。你去说。”
“一大清早的吵吵什么。”“都进来!”
陆湛:“……”
“嘁。”温酌没好气的出声,一把拍下陆湛阻挡的手,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像个胜利者似的炫耀:“听到没,司教授叫我进去呢~”
丧尸王脸色很不好看,却也没法再说什么,便阴沉着心情跟在身后。
入室,年轻人第一眼就看到身形单薄的教授不算规矩的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司秣眉宇微皱,眼前正放着手机电脑,另一只手没闲着,一勺一勺优雅的喝着陆湛一大清早起来给他煮的粥。
“秣秣,要不还是我来喂你吧?”陆湛走过去,关切道。
说实话司秣这时候确实不是很想动,烧了一晚,他没什么精神。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碍于现在有外人在,他跟陆湛太黏糊也不好,就摆摆手说:“不用了。”
“你们刚刚是在吵架吗?幼不幼稚啊……”
“就是。”
“没有。”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说完后温酌跟陆湛面面相觑,鼻腔中不屑的哼出声。
陆湛先入为主,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姿态来,牵动两下司秣的衣角:“你们基地那么多人,汇报的谁来都可以,秣秣你也知道,人家温副手瞧不上我,所以下次还是换别人吧,省的我们互相生厌。”
温酌被他的话震惊的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个鸡蛋了,真是好一壶白莲花茶!“不是,司教授,你听他……啊!”
还没为自己辩解两句,年轻人的目光忽然看向某处,惊讶的话音戛然而止。
后知后觉,他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连连躲避视线:“司教授,你……”
司秣抬头,疑惑问:“我怎么了?”
温酌怎么也说不出口,就胡乱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下,司秣看着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那些留下来的暧昧吻痕,把孩子搞害羞了。
陆湛见此,感觉貌似是扳回一城,心底顿时舒坦不少,指尖摩挲着司秣颈侧,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品。
昨晚老婆非要……,他没法,又哄不好。索性自主提出要‘帮’司秣。
细密的吻从唇瓣一路向下,几乎遍布了教授全身。丧尸王低下头‘咬’着司小秣。
一直折腾了两个小时,司秣累得说不出来话才肯睡。
事后陆湛又用退烧酒精为他擦拭着身体,换了床单,自己去浴室泡冷水澡直到天明。
昨晚可谓是辛苦的一晚。
司秣动作颇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脖子,把衣领拉高了些,清嗓说:“……那什么,这个事吧。”
“司教授您不用狡辩,不是,您不用解释了,我都懂!”温酌侧着脑袋,再说下去他都要从脖子红到耳朵根了:“我就是来提醒您别忘了一会儿的欢迎会,还是您要的数据我都整理好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没等对面二位留人,年轻人就像是一阵吹过又吹走的飓风般,一溜烟的功夫跑没了影。
“……”
“都是你,害得我被人误会了吧!?”司秣没好气的推了陆湛一把,气呼呼的往嘴里大口送粥。
“怎么能怪我呢……”无关的人走了,陆湛心情颇好,索性也不装了,嘴角挂着明亮狡黠的笑意:“昨晚秣秣不是也很愿意,主动想……”
“你!还!说!”少年教授咬紧牙关,勺子在他手里被捏的咯吱作响。
丧尸王安抚的揉了揉司秣柔软的发顶,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好好不说了,吃饭吧,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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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经过陆寅的提点,薛谨文琢磨了许久后,想出一个整治司秣二人的办法。
不是欢迎会吗,不是受所有人的追捧吗!那他就让司秣彻底体会到什么叫做身败名裂!
既然那只丧尸王选择司秣,还心甘情愿跟着他来到这么危险的基地,薛谨文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这个错误,相信一个护不住自己的人有多么愚蠢。
4号基地的医疗人员、军方士兵还有很多具有权威地位的教授在今天都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下,为了迎接多日不见的司教授,也想听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大部分人还是不相信为人正直待人温和的教授会做出那样的事。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基地中心广场的氛围像是过年,这是多久都不曾有过的画面了。
时间刚好,垂耳兔教授换好熟悉的白大褂,将一支优盘塞进兜里便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