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秣勾勒起一个邪魅的嘴角,那人说的正合他意。
‘以后南月就没这个人了’。不然以后他找上门来的时候,还要被说成大义灭亲。
【叮——位面传送成功!】
——
华灯初上,宫里来的那位公公全程恭敬的低着头把那批女人送到门口后便撒手回去复命。
清河王府偏殿歌舞升平,上等的琉璃瓦下映照着金碧辉煌的红烛,上下都找不出半分清淡的色彩,这场府宴举办的甚至比宫宴还要宏大奢靡。
司秣被一双粗糙的手晃醒时就发现,原本在他头上的鹅冠红头纱已经被人挑去,身上的衣服倒是没变,还是从南月穿出来的那套,宫中的公主们最喜欢的料子,一件桃夭霞粉藕丝锻裙,腰线处被特意系的很紧,紧到几乎每喘一口气都困难,内脏无时无刻不在被挤压。
他们希望潇肆看上原主,这样整个南月国也会受益。自然是怎么显身材,显得他妩媚就怎么穿,半点不带怜惜之情。
“时候到了,带舞姬们过去吧。”
一道轻蔑的声音从房门外传出,那人口中叫的不是候选的郡主,而是“舞姬”。
可想而知,南暻对她们国家是多么不重视,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而是一件助兴的下等玩物。
司秣扫了眼四周,同样的还有其余三名女生,个个打扮穿着美到让人移不开眼,但她们脸色却是异常的相同,显然这个时候谁都开心不起来。
四人被侍卫领着一路往前,三名郡主连头都不敢抬,那样子像是自己迈错了一个步子都要掉脑袋似的。
司秣知道,她们身上的惧怕都源自于里面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清河王。
入了殿内,一瞬间箫声乐响。在两旁的半人高鼎火中间,竖着一块黄檀梨嵌纳绣屏风,隐隐能看到在那屏风的对面似乎倚靠着一个男人的身影,他一挥手,乐器的鼓点才开始强劲,宴会真正步入正题。
咚咚咚——
鼓鸣声闷沉的响在耳边,几名舞姬迅速按照之前排练过千万次那样的队形小心站好,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下。
离开南月之前这具身体被特训过,司秣纯属是下意识反应,在悠扬的歌乐中牵动四肢。
潇肆用手抵在额侧,手肘轻轻搭在檀木桌案,身后站着的那名贴身侍卫毕恭毕敬的为他倒酒。
隔着一个薄纱的屏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又看没看清楚。
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传闻中他不近女色并不只是谣言……
就在乐曲快步入尾声的时刻,这支精心排练的舞被打断了。
“停。”独属于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出,仅仅一个字却能听出来一股杀伐气。
侍卫抬手,殿内的所有声音就全都停了。
随后来了几个人将那屏风抬起,撤了下去。
舞姬们无措的站在原地,根本来不及低头就撞进了清河王那双犀利的黑眸中,顿时吓的脸色发白,浑身止不住发抖。
潇肆对此置之不理,他的视线在扫到司秣脸上和纤细的腰上时,破天荒的多停了几秒。
“继续!”他稍动了动指节,身后的侍卫便会意。
几名郡主不明所以,因为紧张险些把接下来的动作都忘了——
勉强回想起,她们跳的更加心惊,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
结束的造型摆完,四人向主位上的男人行了个礼便自觉后退好几步,片场走过了,接下来就是等候发落的时刻。
能被送到南暻,多半也是自己国家遗弃的棋子。
“你,过来。”潇肆好整以暇的朝着几人勾了下手,没有明确的目的。
但最终,只有那名长相最出挑的‘舞姬’抬了头,眸中不带畏惧看向他,其他三个……不是不敢就是觉得潇肆叫的不是自己,贸然抬头打扰了那位阴晴不定的雅兴,后果更加可怕。
司秣对上潇肆打量的视线,从他锋利的眉眼间读出一抹玩味,潇肆放下酒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膝,意图再明显不过。
潇肆身后的那名侍卫此时也很惊讶,一是以他们王爷一贯的习性,不可能对这些女人感兴趣,他还以为潇肆会让他直接杀掉。
二是,那名被点了名的舞姬竟真的这般大胆,步子迈的平稳坦然。这些年来凡是听过清河王那些‘丰功伟绩’的,无一不是对他万分畏惧,连城中小儿听到潇肆二字后都不敢夜啼。像这样敢坦然靠近潇肆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按照礼数,司秣站在距离潇肆两步开外的位置欠身行礼,就在他刚刚曲了半膝的时候。潇肆猛然前倾一瞬,那双手牢牢扣紧司秣的手腕,潇肆指腹上有着一层常年握剑拉弓的薄茧,干燥宽大的掌心贴上少年微凉的皮肤,司秣腕骨细的好像他再用些力就可以空手掐断。
下一秒潇肆稍一用力拽,这名‘舞姬’便顺势滚进男人怀里。
司秣臀部结结实实坐到潇肆腿根,涂有唇脂的唇瓣如一株娇艳欲滴的花,淡粉的唇线轻微张合,像是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舞姬’双臂绕到清河王颈后,两只手牢牢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