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纱裙被胸口的鲜血染红,女孩就这么含着怨气、不甘,和悔恨结束了自己短短十七年的人生。
“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是我选择了公主殿下,抛弃了你,也是我将你抓回来,杀了你最亲的人。”
“没办法,你生在庄园,这就是你的命运。”
“我伴着小公主从小长大,她对我来说就像是亲生女儿,她的命是我给的,甚至我比伯爵还要爱她啊。”
火光渐渐燃尽,被萧瑟的冷风一吹,很快又变的更加旺盛。
管家在墓前徐徐道出这些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倾泻无人诉说的苦,也不在意没人回答。
就算是在这时候,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后悔。
— —
“秣秣?你怎么了。”邵砚唤了司秣两声,几分钟前他发现了这里后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碰他也没反应,司秣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某处,好似在放空。
那只红兔子被他按着脑袋放到卡槽里,它静静的坐在棺椁上方,空洞的眼睛好像在注视着二人一样。
邵砚猛地一拉司秣胳膊,少年大梦初醒般从眼前幻境中抽离——
邵砚问:“看到什么了?”
回过神后,司秣又深深看了一眼红兔子,将刚刚看到的告诉邵砚。
虽然画面中庄园内的另一个人从未出面,但往往被忽视的他才是破局的关键。
若是猜的没错,邵砚这个男主人的身份是因为那个伯爵被亲生女儿的煞气报复反噬死亡后,他唯一的儿子、庄园的继承者继位。
也就是邵砚。
这两个都是他的亲妹妹。
“他们的事,你了解多少。”司秣把兔子玩偶拿下来,预感明天的祭祀,一定会什么大事。
庄园的所有人都死了,唯独全程参与的最大黑手——那个管家相安无事,他或许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却被女孩死死盯着把柄。
邵砚顿了两秒,脸上笑意渐淡,晃了下头说:“我不知道。”
“作为伯爵膝下唯一的儿子,没在这里待几天就被送到专门的高级学院学习如何继承爵位,甚至连自己有了妹妹还是从同学口中得知的。”
“不到成年,没有权利回来。”
“……”
鞳鞳— —
与此同时,两人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小段有节律的声响,是鞋底落到地面发出的清脆的咚咚声。
随之,木门那道投光的小缝被人从外面拉开,壁灯的昏黄渐渐挤进房间,空气上方被掀起一小片灰尘,不似白日阳光下的丁达尔效应,只是散乱的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阴影打在地板,能看出有一个人背着光站在门框位置正在往内瞧。
他什么都没看到,因为有那些白色纱条的遮挡,但男人不打算放弃,他几下粗暴的扒开一道通人的过道,缓缓向里走。
司秣将自己的呼吸放到最轻,此刻正在一个小角落与邵砚面对面贴在一起,谨慎的观察这人的身份。
由于地域狭小,邵砚不得不撑着身侧的柜墙,他后背抵靠在柜子内侧,一手揽着司秣的后腰,司秣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这个角度看就像个乖巧的小猫在跟主人撒娇贴贴。
“有人在吗?”“司秣?是你吗。”
司秣身形微怔,因为这道熟悉的声音,他好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胡志捂着口鼻,被这里的味道熏的睁不开眼。他一边向里走,一边不确定的喊着司秣的名字。
一处地点传来促狭的声响,司秣走出来,胡志见到是他,悬着的心瞬间松快不少。
但司秣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定睛看去,竭力分辨对方的身份。
旋即还真让胡志在记忆中搜索到这么一个人来——他是白天跟司秣组队的那个人,他们好像还是同一间房来着。
所以他们俩应该是结伴而行,也是来这里寻找线索的。
“你怎么在这?”出来后,司秣轻声问:“路上有人发现么。”
胡志立马摇头,说:“没有,就是没睡的时候听到楼上貌似有说话的动静,就想着看看。”
“而且这间房间就在我的房间上面,天花板有走路的动静。”
胡志扫了身后的邵砚一眼,才问:“你们也是…来找什么的?”
邵砚手上正拿着那只兔子玩偶,但他脸上似乎有些不情愿,倒像是被人硬塞在手里的。
司秣动了动嘴,正想说话,忽地被身后的男人抢了先。
“不是。”邵砚否认完后,兀自上前一步,分外亲昵的牵过了司秣的手,在对方一脸懵逼的状态下,缓缓说:“我们来偷情,这里安静、刺激。”
胡志:“……”
司秣:“……”
邵砚在司秣看过来时得意的挑了下眉,转而脸上又对胡志礼貌的露出浅笑:“你慢慢看,那我们就先回— —”
一句话没说完,他便感觉手臂一紧,连带着经络和骨节都在隐隐作痛。
司秣面不改色,私下里却在暗暗用力,将他手背都捏的泛着死气的白,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别听他瞎说。”司秣笑笑,眼底却暗含着瘆人的刀人意愿。
在拽着邵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