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变了口味也会跟着变?
司秣略带可惜的摇头,看来笨笨是没有口福享受这古朝盛世的美肴了。
想想那些:虾玉鳝辣羹、银鱼脯、八糙鹅鸭、莼盐齑、生丝江瑶、酒烧蚶子、柰香盒蟹……
“这样痛吗?”
正想着别的事,萧夙突然说话司秣才愣怔的回过神,他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腿被萧夙放到他膝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自己脚踝小心翼翼的摆弄。
“痛。”司秣一本正经的扯谎。
脚腕上的铃铛随着晃动稀碎作响,阔大的车厢内只有两道微乱的呼吸声,一种异样的氛围弥漫。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司秣低下头咬着唇瓣,在抬眸时眼中多了一丝外露的忐忑,神情还故作坚强:“王爷想如何处置我?”
他们心中心知肚明,司秣是北凛国人,本就不该出现在京城地界,私藏人质也是重罪。
作为官家丢失的俘虏,最好的处决办法就是将他交给北镇抚司看押,说不定萧夙还会受到什么奖赏。
“圣上那边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王爷还是…”
萧夙不耐的打断司秣的话:“本王会惧他?”
暗处司秣的嘴角勾起,他确实是故意挑着萧夙的逆鳞说,抓住他与君元承一向不和的特点。
像是被吓到,司秣双手颤着向后缩了一下,抿着唇不敢看萧夙。
想抽回被握着的脚踝,小腿却被那道不容拒绝的力道制着。
见到少年的反应,萧夙不自觉缓了语气:“这些不是你该想的。”
他难得冲动一次,也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一个俘虏人质,但萧夙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起码现在是如此。
他想带司秣回去疗伤。
“叫什么名字?”
“…司秣。”
“墨守成规的墨?”
司秣摇摇头,抓过萧夙的手腕摊开掌心,食指微风般扫过,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那个字:“是这个。”
写完他又将萧夙的手原封不动摆回去了,样子怯生生的。
萧夙短暂的愣了下神,左手倏地握紧,掌心的触感犹如锡羽拂过。痒意撩人心弦。
半程路程,车内一路无言。
——
马车最终在摄政王府门前停下,萧夙率先下去,本想去扶司秣,但见他连自己走半步都困难样子,最终无奈,人是他抱着进了府的,上上下下的人都瞧见了,但萧夙在的时候没有一个敢多嘴半句。
司秣被放到床上,伤处暴露在空气中,脚踝足足高了一圈,红肿的样子看着触目惊心。
但也只是看着吓人,是司秣用神力弄的障眼法而已。其实人一点事儿没有。
识海中笨笨的声音断断续续,【主司,你好心机???(嚼嚼嚼)】
司秣嫌弃的揪着笨笨的耳朵把它拎起来:
胆肥了?再说把你菜全没收了!
没错,作为一个自认为很‘宠’崽子的狐,司秣将那一车白菜萝卜用神力全都搬来了识海,只给车主留了个空车和一锭银子。
那些钱够买摊主几车的菜了,但司秣并不觉得肉疼,可能是上个位面挥霍惯了,性子被养的娇,宋濯沉没骗他,他赚的钱确实够司秣用一辈子。
…
在给司秣上药的时候萧夙神情无比认真,司秣嘶一声他都紧张的不行,没一会儿便出了一身汗。
“王爷,我…”
沈岳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的老大。
现在他屁股还疼着呢,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王爷什么时候为别人做过这样的事???
一定是被那些邪门歪道蛊惑了,一定是!
沈岳看向司秣的眼神里幽怨的直冒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