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沈妍希看清来人,忍不住惊呼。
傅砚白一身黑色衬衫,俊美的脸覆盖了那一层寒霜,浩瀚的黑眸里,闪烁着冷冽的精光。
刚刚显然是他出手教训了沈浪。
沈浪抱着自己的爪子,惊恐地看着来人,“傅、傅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
纪随心微微挑眉。
沈浪这个二世祖,怎么会那么怕傅砚白?
难不成狗男人暗地里收拾过他?
“滚。”傅砚白话不多说,气场肃杀得无需多言,就把沈浪吓跑了。
沈妍希担忧地看向纪随心,纪随心示意她先离开。
“傅总跟踪我?”纪随心质问男人。
傅砚白不悦道:“沈浪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少爷骚扰你,你也不躲躲?”
“我为什么要躲?”
“纪随心!”
“哦~~你是怕沈浪跟我有什么,你家小碧池不开心?她不是会装吗,怎么也能拿捏住沈浪这个花心萝卜吧。”
“这跟婉宁无关。”傅砚白沉声道,“我担心的是你!”
非要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吗?
“哈哈哈,你担心我?以什么身份,前夫吗?傅总怕是忘记了,我们俩的离婚声明早发了,和平离婚,整个华京都知道,我们早就是陌路,你还这扯什么鬼话。”
纪随心烦躁地揉着太阳穴,跟这些人打交道,心眼子都要用光了。
傅砚白见她离开时步子踉跄了一下,忍不住跟了上去。
纪随心走出极樂,发现他还跟着,不由冷了脸,“傅砚白你没病吧?”
“就算离婚了,也不影响我关心你,前妻。”
“你……”
“我跟你解释过,我和婉宁没什么,我跟姜晨的过往也已经向你坦白,纪随心,你还在纠结什么?如果你恨我,麻烦你把理由说清楚。”
“恨你?不爱了,哪里还有恨?”
纪随心的眼,透着清明冷漠。
傅砚白受不了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曾经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就算那时候他未曾动情,他也知道,这辈子能够跟他一起走到老的,是她纪随心。
为什么在他动心后,她反而疏远自己,甚至厌恶自己?
“纪随心,我到底做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男人的口吻,已经渐渐失控。
纪随心难得见到傅砚白露出如此急迫又无辜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傅砚白你是在我面前装可怜吗?”
傅砚白被她噎了一下。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你总是不分时间和场合的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对姜婉宁好是在报答她哥哥的救命之恩,你以为对我给了体面和尊贵,我就要感恩戴德,不,这只是你以为。你给的东西,我一样也不稀罕!”
在你对姜婉宁的任性和作恶无底线地包容善后时,我和我的家人,已经被她害得生不如死。
“傅砚白,眼瞎不是你的错,但你总在我面前恶心我,就是你的错了。”
纪随心说出决绝的话,转身的那一刻,心脏莫名抽搐了一下。
“纪随心!”傅砚白大声叫出她的名字。
他突然伸出手,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之前的过错?”
纪随心恍惚想起那个梦。
梦里,她看见傅砚白躺在满是鲜血的浴缸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个梦,梦里的画面,就像她上辈子惨烈的人生一样真实。
她晃了晃脑袋。
上辈子的傅砚白,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哪怕是这辈子,他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他了,坚持离婚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好。
他现在的懊恼,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男人总是犯贱的,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失去了,又想夺回。
她不上这狗男人的当!
“松开!”纪随心挣脱他的手,警告道,“傅砚白,如今的纪家,你得罪不起。”
他不想四面楚歌的话,最好别跟自己为敌。
傅砚白看着她上了一辆骚红色的跑车,他的心脏像被她的手,紧紧捏住,最后松开,早已鲜血淋漓。
“老傅,你怎么能这么卑微。”身后,传来好友的感慨。
傅砚白闭上眼,良久,低声道:“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怎样?”
“我做了一个梦,很真实很残忍的梦。梦里的纪随心,不该是这样的。”
秦铮摸摸鼻子,老傅真是一朝失足,脑子都不好使了,神神叨叨的。
果然啊,太强大的男人不适合谈恋爱,因为他们一谈恋爱,智商就会骤降为负。
“梦里你跟纪随心相爱了吗?”
“我不知道。”
“额……老傅你这就不道义了,你既然都梦到纪随心跟现在不一样了,人家现在不爱你,那梦里总是爱的吧,以前纪随心有多爱你,整个京圈的人都知道,你忘了?”
傅砚白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半个月,他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断断续续拼接起来的画面,竟然是纪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