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峰在外冷哼一声:“你说是就是?你是不是以为想出这么个招,就想换你一条狗命?”
吕不出躲在屋中,不理金成峰,朝外大声吼道:“李峦,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只要再有人往前走一步,我立刻便杀了你这唯一的儿子。”
吕不出不待李峦说话,接着道:“我现在贱命一条,但是李峦,这可是你最后的儿子了。”
金成峰呵呵大笑道:“别听着小人胡说八道,你自知无处可逃,所以才想到如此伎俩,一来可换你不死,二来也可保下无名,你说这无名乃是李庄主之后,不就是此事太让人难以置信,所以才故意而为吗?”
说完便要再次上前一步,吕不出在里面大叫道:“金成峰,我有证据,你再敢上前,我就杀了他,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听见了没,李庄主?”
李侠微微一笑:“金捕头,稍安勿躁,且听他说说。”
金成峰往左垮了一步,透过屋里的窗户,观察着屋内的情况,刚才那种情况,他确实不敢出手和无名硬抗,但这种情形,却是他的擅长。
他悠悠道:“李大庄主别听他胡扯,他能拿出什么证据?”
吕不出在里面着急道:“李大庄主,当年你与阿史那烈云其实最为熟识,这我可曾说错?”
李侠点了点头:“这倒不假。”
吕不出在里面道:“那凉州之役时,那烈云是不是只有一个孩儿?”
李侠微微一笑,倒也并不否认:“这也不假,据我说知,我当年和他鏖战之时,他确只有一个孩儿。”
吕不出急忙道:“那个孩子便是混入茅山的云宥,而这无名,便是谢旖旎的儿子。”
金成峰便根据吕不出的声音方向判断他的位置,一边摇了摇头:“这又能说明什么?就说他当年只有一个小孩,这无名不是他们亲生,那也有可能收养别处,又怎能一口咬定就是李庄主之子?”
吕不出接着道:“阿史那千雪对这两个孩儿截然不同,从小对云宥是爱护有加,对无名,那是动辄打骂,有时,更是恨不能杀了无名一般,究其原因,便因为这无名乃是李庄主您的儿子,你若不信,可以问问邵飞霞他们二人。”
说完,回头紧张的看了看屋内的邵飞霞和雷应雄二人。邵飞霞和雷应雄两人此刻也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切,生死反而变成了次要。
金成峰依旧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个是真是假,即便是真那又如何,每个母亲对自己亲生儿子偏爱有加,不喜别人之子,这又岂不是人之本色?”
吕不出冷笑一声:“可是这阿史那千雪,却是直接将无名培养成了一个杀手。”
金成峰哈哈一笑:“这不更为正常吗,你先前不是说无名不是他的亲身骨肉吗?将捡来的孩子培养成工具,这也是在正常不过。”
金成峰一边朝陶丁立做了个手势,一边接着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些不着边际之事,你要是拿不出什么证据,可就保不了你的小名了。”
说话之间,陶丁立手一挥,已有几人偷偷跃上身后屋顶,朝吕不出所在的屋内慢慢潜去。
吕不出在屋内大叫道:“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金成峰“哦”了一声,淡淡一笑:“那倒要听听——”
吕不出咬牙切齿道:“阿史那千雪将那阿史那烈云的牌位一直呆在身边,经常对着牌位说些秘密,有一次我偷听时亲耳听阿史那千雪对那牌位说,你当年不让我杀掉李峦的儿子,现在他的儿子已然长大成人,我要让他父子相残,以报我们阴阳相隔之仇。”
金成峰哈哈一笑:“这倒符合你的作风,但现在阿史那千雪已死,依旧是死无对证呀。”
吕不出狠声道:“万年县一战,阿史那千雪施展化身大法,将自己撕成碎片,就是要让无名心中更为愤恨,这就是最好的佐证。”
外面的人听得还似信非信,邵飞霞和雷应雄却是脸色大变,邵飞霞更是脸如死灰。
无名此时神情一直呆滞,此时也缓了过来:“吕不出,你现在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金成峰在外摇了摇头,一叹道:“吕不出,你也算是顶级聪明之人,怎么尽干些无关紧要之事,现在阿史那千雪已死,你说的这些,又从哪里前去印证?”
金成峰一边和吕不出有一句一句的扯着,一边用眼睛瞄着屋子上面的情形,陶定立和几人,脚下不发一点声息,已经快来到吕不出他们所在屋内的屋顶。
吕不出见自己说了半天徒然无功,当下大声道:“李庄主,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我这条命就是个贱命,生死亦无所谓,我今日来,只是想用无名一命换我一命,你若真是不允,那你可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李侠在旁看着陶丁立几人借着吕不出说话的缝隙已经到了屋顶,当下微微一笑道:“吕不出,虽然如此,但你这没有佐证,这个却很难证实。”
吕不出还想争辩,躺在墙角一直喘着粗气的雷应雄此时哈哈一笑:“老吕,别费口舌了,死就死呗——”
他手抬起,指了指屋顶,叹了口气:“人家都已经来了。”
吕不出顿时脸露狠色,如野兽一般嘶吼起来:“李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