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轮到常在龙脸色变得难看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两年的功夫,卢飞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勾子翻身而起,起身之时,手中一有一物飞出,却是他最擅长的钩子。
卢飞动也不动,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眨一下,他的手稳稳伸出,一把抓住了那呼啸而来的铁钩。
勾子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用手一拉,满以为可将卢飞直接拉过来,谁料一拉之下,卢飞却是纹丝不动,而那钩链,已被两人拉得笔直。
勾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圈,他万万没有想到,卢飞的内力竟然进步的如此神速。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卢飞在南诏这一段时间,先是李侠把茅山最高深的云笈登真功传授给了卢飞,而蒙盛炎更是请卢飞喝下了南诏最为增长功力的中元大补酒,卢飞的内力岂能不一日千里呢?
常在龙见勾子受困,脸色一沉,脚已经朝着卢飞的方向踏出一步,他的手掌一扬,便向一掌朝着卢飞而去。
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在旁低声道:“小心——”
小心一字说完,已有数物朝着常在龙而来,常在龙掌风一转,转手间便将那物拍飞,却是一枚袖箭和几个铁蒺藜。
常在龙脸色一沉,盯着皮陀,眼中精光暴崩:“你什么意思?”
皮陀也是冷冷的盯着常在龙,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皮陀嘴边闪出一丝冷笑:“常帮主,忘了告诉你,卢三少爷现在是南诏最尊贵的朋友,任何人只要伤了他,便是我南诏的敌人。”
常在龙脸一黑,脸色更是阴沉:“我弟弟可是死于蒙虫子之手,看来我们今日是你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皮陀丝毫不惧,脸色更是冰冷:“那是最好,我南诏奉陪到底。”
说话之间,南诏和飞鱼帮的弟子们都围了过来。
杜总管一皱眉:“两位莫是忘了各位的身份,你们可都是天下会之人——”
他说到天下会的时候,声音拉的很重。
皮陀和常在龙神色都松了下来,南诏和飞鱼帮是天下会十大宾主中比较不同于其他几家的,这两个一个是存有异心的番邦异族,一个是杀人劫货的江湖匪帮,之所以让李峦收如天下会,最主要的便是这两个的当家人可都是名震江湖的“四神。”
可惜的是现在常四海已死,而蒙盛炎虽然尚在,但经蒙虫子一事,确也是见识了大唐的手段,胆怯了许多。
皮陀收回刚才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就因为记着这层身份,所以刚才还特意提醒了一下常帮主。”
常在龙哼了一声,刚才那个“小心”,却是皮陀所喊,但以武功来说,常在龙又岂会将皮陀放在眼里?只是这南诏一门武学倒不怎么地,只是这蛊术,常在龙一想起来,不由得还是觉得发怵。
常在龙也是就势收住:“既然如此,那我也买皮兄个面子,勾子,收起来吧。”
卢飞手一松,勾子收回自己的铁钩,但脸色依旧铁青,直勾勾的看着云宥和卢飞,眼中恨意不减。
杜总管眼见如此,当下一笑道:“今日已经不早了,要不我们先行歇息如何?”
入夜之后,卢飞便返回房中,按照李侠传授的方法,便开始默起了练云笈登真功,这一路而来,李宜可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到云宥种种,卢飞也一时觉得意兴索然。
卢飞正练的入神之际,却听屋外传来喧嚣之声,接着便有人大喝道:“谁——”
卢飞心神一凛,虽然血手在陇右被剿,白自乐远在西域,但杜总管依旧担心这沿路会出问题,这几日杜总管将所有人手分成两组看守云宥,今晚正好是飞鱼帮和后面赶来的崔家看守云宥,卢飞实在想不出,现在有谁敢冒如此之险,敢来相救云宥。
卢飞不由自主的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想看看外面情况,谁料刚刚准备探出头来,屋顶上已经翻下一人,人还没瞧清,一束寒光已经到了卢飞眼前。
卢飞一皱眉,他不知道这人缘何一出手便是杀招,但这一刀的杀意实在太浓,他身子只能快快的朝后退去,但同时,卢飞的手已经伸出,直直的一把抓了过去。
而就在同时,那屋顶下来之人借着卢飞一退之势,身子一翻,半个身子从窗户间翻了进来。
这不速之客穿着店小二打扮,身子刚一进来,面容一时还来不及瞧清,卢飞这一手刚刚抓出,那人借着翻身之力,脚一踏,已经横扫过来。
卢飞另一只手一抓,直接朝那脚下抓去,而就在那时,那鞋底却是弹出两个短刃。
卢飞冷哼一声,他心中已然起了杀心,手里不避不躲,便直直的朝着那断刃抓去。
换做以前,卢飞还可能会有所避让,只是这一年间,卢飞的内力确实突飞猛进,卢飞自问,自己绝对可以连那人的断刃和那双脚都捏个粉碎。
此时的情形,却是那人身子翻身之际,面孔却此时已经露了出来。
那人此时已经瞧清了卢飞,而卢飞,此时虽然那人身穿小二服饰,一副男子打扮,但那面容间的轮廓卢飞却依稀觉得脸熟,那人一瞧清是卢飞,先声道:“是你——”
这声音一出,却是个女声,两人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