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驿卒们面面相觑,卢飞盯着那个卒长:“我问你最后一遍,到底哪几个南诏人去哪了?”
那卒长额头上顿时渗出密密的汗珠,口中嚅嚅道:“卢公子,你可别为难我们——”
话还没说完,卢飞手一抓,已将他就着脖子提了过来。
那人大骇:“卢公子别动手,我说,他们走的是巴州那边。”
卢飞冷笑一声:“那你们昨天为何骗我们说走的利州那边?”
那卒长稍稍犹豫一下,卢飞扬起拳头,那卒长马上陪着笑容:“卢公子,可能是昨个您老人家问的时候,记错了吧。”
卢飞冲着那卒长一笑,那卒长回着一个傻笑,笑容还未褪去,卢飞将他倒提起来,猛地掼在地上,然后一拳便冲那卒长脸上抡去。
李宜可大叫:“不可。”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几声,那地上的青砖顿时碎成几块,卢飞这一拳,却是顺着那卒长耳旁砸下。
那卒长脸色发白,浑身如筛子一样抖了起来:“卢公子饶命,我全说。”
卢飞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那卒长一咕噜爬了起来:“前日那几人前来住宿,结果中途来了几个官差,说是神侯山庄李庄主令,让那几人赶紧从巴州逃回南诏,还叮嘱小人说是过几天你们三个要赶过来,到时就让小的欺骗卢少爷说他们走的利州这边。”
卢飞皱眉喝道:“那后来呢?”
这一喝,吓得那人直接瑟瑟发抖起来:“后来那几个南诏人被平安镖局的人护着巴州方向走了。”
卢飞一言不发,冷冷的一直瞧着那卒长,那卒长被卢飞瞧得心里发毛,一句话也是不敢多说,见卢飞瞅着自己半天不说话,最后实在胆子都快吓破了,哭丧这脸道:“卢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呀,您老人家就别再为难我们了。”
卢飞鼻子哼了一下:“再有半句假话,我回来饶不了你。”
三人继续翻身上马,朝着巴州方向追去。李宜可皱眉道:“怎么平安镖局的人也掺和进来了?”
云宥沉默了一下:“他们不想让我们追上蒙卓,对于他们来说,蒙卓的命可比沐遥的值钱多了,而要论起赶路,平安镖局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三人都沉默起来,卢飞狠声道:“他们逃回南诏,我们就追到南诏。”
云宥摇了摇头:“你想什么呢?我们三个跑去南诏?那只能是死路一条,连蒙卓的面都见不上,就让毒神的毒蛇毒虫们把我们给吃了。”
李宜可犹豫道:“他们是前天离开顺政的,又有平安镖局的人跟着,我估摸着——”
李宜可脸上显出忧色:“我们是赶不上了。”
卢飞牙齿一咬,整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双腿在马肚子上使劲一夹,那马已如箭一般向前窜去。
李宜可和卢飞急忙跟了上去,三人一路驾马疾驶,赶到傍晚时分,却见驿道上当中一人、一旗直挺挺的站在驿道当中。
这人穿着一件紧身镖衣,头上还戴着一顶帽檐宽广的草帽,将整个人的脸庞都包在里面,这人旁边立着一杆镖旗,上面“平安”两个大字在风中腊腊做响。
卢飞勒住马匹;“你是平安镖局的人吗?快快让开,我要去找姓蒙的那个小子。”
那人纹丝不动,李宜可骑马跟了上来,皱眉道:“这人手里好像还拿着个东西。”
卢飞定睛一看,这人手里捏着一个信札,上面隐隐约约写着一些小字。
卢飞好奇心大起,伸手便要去拿,谁料手刚快到那人跟前之际,那人胸口之处突然爆裂,一物朝着卢飞手臂而去。
卢飞反应极快,待那物从手臂前飞过后,这才伸指一弹,将那物远远弹开。
李宜可定睛一看,却是只通体乌黑的蜈蚣。
那蜈蚣被卢飞一指弹到地上,这指力已经将将那蜈蚣身子贯穿,但即便这样,那蜈蚣落地后,竟然仍然挣扎着朝卢飞匍匐几步,一副要将卢飞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卢飞大奇:“这虫子好奇怪呀,生命力这么强悍。”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那人手腕之处,又有两道黑影窜出,直扑卢飞而来。
这次卢飞早有防备,手中已多了条二尺来长的断刃,随手两挑,那两物已打得飞了出去。
却是两条尺许的大蛇,一条通体乌黑,一条却是色彩斑斓。
卢飞喃喃道:“幸亏我卢大少爷早有准备,带了家伙什。”
李宜可笑吟吟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没准备,原来这次还算是动了点心思。”
卢飞苦笑道:“这毒虫什么的真心不想用拳头碰他,只得下山的时候拿了个这个。”
说完,将手中的短枪转了一圈。
云宥淡淡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枪了?”
卢飞白了一眼:“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枪法,可是我卢家的绝学。”
话说之间,在中间凹陷的地方一按,一柄长枪已迎风展开。
卢飞喃喃道:“你们还真别说了,我觉得我们卢家的子母枪,可能天生就是对付这些毒虫蛇蚁的。”说完之后,一脸得意之相。
说话之间,手下却不闲着,一枪遥遥伸出,在那人身上一划,那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