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乐呵呵一笑,只是在黑暗中眼睛泛起淡淡的幽光。
云宥沉声道:“是那个丁克金告诉肖氏父子我的行踪,对吧?”
白自乐隐在黑暗中,没有回声。
云宥接道:“你昨晚就知道是丁克金告诉肖氏父子的,所以那天我刚一下茅山,就遇到了肖氏父子。”
“所以那天晚上肖氏父子找我一事,丁捕头也是知情之人。”
“所以金捕头他们一来茅山,你也就跟着来了,昨晚你见到我之后,确定我的身份后,便去杀了丁捕头,以切断线索”
“你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
白自乐鼓鼓掌,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月光下,他的眼睛蓝光幽幽,更是显得异于常人。
白自乐咧嘴一笑:“还真是不错,不算太笨之人。”
云宥摇了摇头:“我还有一事不明。”
白自乐道:“你说。”
云宥道:“既然这个丁捕头知道我的身份,那为何不直接告诉金笑岳呢?”
白自乐哈哈一笑,指指胸口:“这就是人心。”
见云宥还是茫然,白自乐负手和云宥并排站到一起:“这个丁克金,以前倒是六扇门中的好手,于是丁成峰便让他来永阳郡做捕头,其实还有个目的,便是监视茅山一举一动。”
云宥点点头道:“这个我能想到,那陈留郡的捕头叫蔡云亭,竟然是捕神六子之一,这金成峰做事,当真是算的久远。”
白自乐笑道:“那是当然,要不为何四神中会有他?要论武功,他是四神中武功最差的,可要论计谋,可是也比不上他。”
云宥点点头,白自乐接道:“他在各个世家,各大门阀附近都安排得力手下监视,此事当然不能让旁人知晓,这丁克金这些年确也做得不错,在你们茅山脚下布满耳目,你们茅山一举一动,都离不开他的耳朵。”
云宥只觉得一阵后怕,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万火牙至今没有头绪,这个也是心头大患。
白自乐接道:“但这些年丁克金在永阳郡呆的久了,当年的英雄气概早就没了,所以呀,人最好不要当官。”
一笑,接道:“这肖氏父子找到丁克金,送给丁克金百两足银,条件便是丁克金随时将你的行踪告知,所以你一下茅山,肖氏父子便在永阳郡等你。”
云宥点点头:“不错,那肖氏父子在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茅山造次,所以只有等我一下茅山,只要我一离开茅山,他们便有机会。”
白自乐点点头:“是呀,于是那天你一下山,肖氏父子便在驿道等候,那两具尸体一挖出来,丁克金已然认出那是肖氏父子。”
云宥长舒一口道:“那丁克金不敢把自己与肖氏父子交易一事告诉金笑岳,所以这才有了缓冲之机。”
白自乐道:“对极,那永阳郡的捕快们平日里欺凌街坊之事已被金笑岳查知,丁克金为了破案,又故意找手下两个捕快顶罪,这几件事合在一起,金笑岳已然暴怒,丁克金又怎敢说出自己收受贿赂、将监视茅山派行踪一事告知肖氏父子?”
云宥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此次真是侥幸的很,接着又问道:“我还有一个疑问,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丁克金和肖氏父子一事?”
白自乐笑道:“金成峰这老狐狸给自己儿子取名金笑岳,意思是可以超越自己,但这金笑岳毕竟比起金成峰来说还嫩了一些——”
白自乐接道:“当日金笑岳暴怒后,丁克金不敢告诉金笑岳真相,但却试探说出这两具尸体都是武功高手,更有意思的是,那丁克金不敢直接说破,便一直以永阳郡离茅山最近为由,建言此事与茅山有关,金笑岳一听都是无稽之谈,当下不以为然,我在旁一听,便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
说完之后一叹:“如果此次来的是金成峰,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云宥也觉得一阵后怕:“所以你便一路跟着而来?”
白自乐点点头:“这一路金笑岳、丁克金和那个卢家的公子一路同行,我一直无从下手,昨晚到茅山后便各自回房,我也终于有了机会,我控住丁克金说出一切后,便随便找个道童问出你的下路,确定你就是我祆教教主后,这才回去结果了他。”
这“祆教教主”四个字一入耳,云宥只觉得一震,自己与母亲被祆教追杀逃到中原,谁料到这白自乐此时又说自己是祆教教主。
云宥还正在琢磨这四个字中的意味,白自乐见云宥半天不语,突然问道:“刚那个小道童临走之机,说的那句话,你可是在修习焚天紫阳功之时被他发觉过?”
云宥心中正在思索,便随口答道:“不错,前些天我修习焚天紫阳功,练完后心绪狂躁,沐遥前来送食,也是吓得不轻。”
说完后,云宥问道:“我越是修习者焚天紫阳功,越到最后感觉越那控制,动辄便觉得暴虐无比,这可有应对之策?”
话一说完,云宥心中也是吃惊不已,这白自乐与自己刚刚相识,但云宥如此一问,却也是将白自乐当成自己人一般。
白自乐点头道:“不错,这焚天紫阳功极为霸道,我祆教历来,从来没有人能将此功练到五级以上,同时——”
白自乐略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