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峰脸色异常难看,他远远望着被勾子拎到手里的雷应雄,缓缓道:“雷快刀,果然名不虚传。”
而就在雷应雄与常在龙动手之际,卜哥也动了。
卜哥身子一动,直扑元丹丘,元丹丘皱起眉头,喃喃道:“这么多人,找谁不好。”
话虽如此,脚下往前一踏,身子正好斜斜避开。
卜哥不待身子落定,手一抬,却是一肘直砸刚到自己身侧的元丹丘。
元丹丘身子骨碌一转,也不见怎地,刚好把卜哥这一肘躲过,就在两人错身之际,一把已抓住卜哥手臂。
卜哥反手一转,也反手抓住元丹丘只手,左手一拳直击打元丹丘面目。
元丹丘一拳直迎上去,两拳一碰,元丹丘身子一晃,而卜哥却直接向后仰去。
只可惜的是他的另一只手却和元丹丘抓在一起。
两人一经交手,高下立分。
松海略微神色一轻,茅山这些徒子师侄中,青道长练功最为刻苦,苦竹最为踏实,其余弟子也都还本分,但最令玄静道人和松海一众师兄弟不放心的,就是元丹丘和羡门子了。
一个吊儿郎当,练武授道全凭缘分(其实就是好酒加随心所欲),一个最是逍遥自在,一天到晚的自由散漫的找不见人,最可气的还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不过好在这元丹丘的功夫倒好当真不弱。
好在卜哥功夫却也是一等一高手,身子接着元丹丘一拳之力,凌空转回一圈,空中连踢元丹丘数腿。
赵拥天边看边赞道:“你们两个小子好好学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对决,对你们——”
一回头,却见站在身后的云宥和卢飞只剩下云宥一人。
云宥此时心情极度澎湃,他知道,刚才雷应雄那濒死搏杀木乘风只为一件事,就因为自己告诉他们,木乘风听过自己的声音,知道自己的秘密。
——雷应雄拼死也要护住自己。
云宥的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指甲已牢牢刺入掌心,他尽量忍住情绪,他不能让金成峰看出破绽。
——阿史那族的血脉还会传承下去,炎洞里面的圣火永远不会熄灭。
这是母亲刚刚说给自己的话。
赵拥天转过头问向云宥的时候,云宥这才发现,自己此时已然出神,卢飞却不见了。
卢飞此时心情和云宥完全相反,他是看到热血沸腾,如此精彩的时刻,怎么能缺少他卢三公子呢?
他从屋顶上跃下,元丹丘刚一摔出卜哥,他便拦在元丹丘前面,一指卜哥道:“黑鬼哥,我和你打。”
卢云在另一边远远瞧见,脸色一变,大喝道“三弟,不得胡闹。”
元丹丘却是嘿嘿一笑,直接就此收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你这浑小子,你小心点,这卜哥可厉害着呢。”
而就在雷应雄对阵常在龙之时,邵飞霞却是长刀横起。
空中四柄长枪凌空而至,邵飞霞刀气暴起,直朝那四柄长枪而去。
那四柄长枪挽起数道白光,迎着邵飞霞而来。
那四柄长枪被刀气一阻,已四下荡开,四人之力,竟不敌邵飞霞的刀气。
只不过邵飞霞还未落地,又有四柄长枪从四面八方而来,枪尖舞动,邵飞霞全身已被全部笼罩其中。
但最为致命的却还是已有一个身影已悄无声息地到了邵飞霞身前,冷峻的道声:“破。”
说完便一掌向邵飞霞拍来,却是那崔一杀。
而就在此时,一人却如一支箭一般直扑勾子。
正是无名。
无名从小的授业恩师便是雷应雄和邵飞霞,在无名心中,这两人的感情绝对不比阿史那千雪低,此时见雷应雄被勾子用铁钩提在手里,直觉得心中如万箭穿心,虽然适才被松海所伤,但此时无名已全然不顾,一刀已到勾子面前。
但这一刀远不如平日刀法之凌厉,勾子直接将雷应雄挂起,向无名抡了过来。
无名只得就势收住,而就在此时,常在龙却一掌已到无名身前。
天河神水功虽然要有水在才能发挥最大威力,但即便如此,无名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已被一股巨大漩涡罩住一般,无名刀风一碰,退后几步后,口中已有鲜血渗出。
雷应雄如同一个玩具一般,身子被钩子这么一抡,人刚一着地,便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无名眼中都快滴血,那雷应雄平日里也是英雄了得,此时虽然忍住不吭,但此时却是一副一摊泥一般,可见这受伤之重。
无名盯着勾子,咬牙切齿道:“今日如若我不死,我定将你剁成三半。”
常在龙斜看着无名,刚才那一掌,无名已再次受伤。常在龙讥笑道:“原来无名也不过如此。”
无名淡淡一笑:“如若没有受伤,你又怎是我对手。”刚才和松海一战,看似轻松,实则已内伤已重。
说话之间,却见邵飞霞从空中落下。
阿史那千雪地下飘起,将邵飞霞从空中接下。
那一直不言不语的崔一杀拢着双手从空中缓缓而下,阿史那千雪冷冷道:“崔家人果然还是那么阴险,仍然只会暗箭伤人。”
崔一杀淡淡一笑:“我只是下人,阿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