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笑铭伸出手指“嘘”了一下,卢飞一把扯住金笑铭道“在哪发现的血手,咋不带我和云宥去呢?”
金笑铭低声笑道:“家师这半年来一直在关注血手之事,万师兄早就已混到血手内部,目前时机已然成熟,正是一网打尽之时。”
卢飞只觉得热血沸腾“这么重要的事怎能不带我去?快带我去,我定要再和无名一决生死。”
金笑铭笑道:“这不是想到你重伤未愈吗,所以就没有叫上你们两个,你说是不是呀,云道长。”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云宥说的。
云宥心中虽是心情极度不安,但仍然极力压制住自己情绪,对着卢飞笑道:“这次可是你坑了我,这么热闹的场面,害得我也看不上。”
卢飞人虽然直爽豪迈,但是瞧这情形,心中也知道是故意绕开自己和云宥,当下冷笑道:“金笑铭,你不用给我打哈哈,你和金爷是信我不过是吗?”
金笑铭哈哈一笑:“那倒没有—真的是想到你刚伤重而归,云道长又是你的好兄弟,正好一道陪陪你。”
卢飞突然一把扯住金笑铭的胸口,盯着金笑铭,眼神精光四射:“我卢飞该说的都已说了,我从不做昧良心的事,我做事问心无愧,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信我不过?”
忽听旁边一人道:“你要想去那是甚好,我带你去。”三人一抬头,却见木乘风立在墙头。
云宥心中苦极,黄朝友已被挖出,而血手众人已被金成峰团团围住,这一连接一连的变故,让云宥一时有点措手不及。
云宥从卢飞那是供述中已然知道,无名已是知晓万火牙一事,所以才急忙送回卢飞后赶走,但云宥想不明白的就是,既然无名已然知晓万火牙的事,而且自己也已告诉安禄山,缘何血手众人还会被团团围住?
但一想到此节,云宥反而心里稍微镇定了一些,他知道,这金笑铭和木乘风两人此刻待在这边,恐怕最主要的就是来试探自己,自己此时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云宥心中知道,先前金成峰瞒过自己和众人前去捉拿血手,一定是怕自己走漏风声,而此时金成峰定然已是胜券在握,所以金笑铭和木乘风这才悠然的带自己而去。
云宥深吸一口气,待自己平息下来后,这才迎着木乘风的目光,淡淡道:“如此盛况,不要说卢飞,就连我也着急的很,想看一看那血手到底都是哪些何方神圣?”
木乘风神色古怪,看了一会云宥,淡淡道:“那是最好。”
卢飞跳起来叫道:“那我们还不赶快去。”
说完率先向外跑去,云宥不紧不慢地跟着后面,就在出门的一瞬间,云宥眼角瞟到,木乘风朝着金笑铭做了一个表情——一个点头肯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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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海看着阿史那千雪,叹道:“你不是我对手,我亦不想伤你,但你却不应滥杀无故,你不如束手就擒。”
阿史那千雪看着松海,一叹:“松海道长,你我虽道不同,但我又何曾滥杀无故过”?
她一指在场诸人:“在场这些天下会人中,谁杀得人没有我阿史那千雪多?”
松海剑尖一指阿史那千雪:“当年凉州一役你也在场,阿史那烈云神功盖世,尚不是我茅山武学的对手,你又不会焚天紫阳功,你真不是我的对手。”
阿史那千雪微微一笑:“道长,我有一事不明。”
松海道人一点头:“请讲。”
阿史那千雪淡淡道:“你茅山派又不是天下会十大宾,李侠多年未见,你与神侯山庄再无多大瓜葛,又何必淌这趟浑水?”
松海道人凝视剑尖:“我茅山不为名,不为利,只为道。”
阿史那千雪再不言语,缓缓抽出一对湾刀,双手一握,冷眼看着松海,慢慢道:“茅山武学,早就想讨教二,倒也来的恰合我意。”
松海凝视千雪:“我本不该依众凌寡,更不应向你孤儿寡母之人出手,但为我大唐大义,今天不得做此有违道义之事,得罪了。”说完将手中长剑插回剑鞘,递给身后的随从,对千雪道:“阿史那烈云教主与我虽是异族,但武学造诣我是深感敬佩,今日徒手应你,也算是对得起尊夫。”
阿史那千雪微微一笑,脸上显出一丝笑意:“那我先谢谢道长了——不过我要是侥幸赢你呢?”
松海一字一句道:“那我茅山一宗就此抽身离去。”
此话一说,围观众人都是脸色一变,此时天下会占尽优势,松海确如此之说,着实让人吃惊不小。赵拥天在旁瞄了瞄金成峰脸色:“这茅山派的,怎么一个比一个迂腐。”金成峰不言,他却也没想到这松海关键时刻讲什么君子之道,好在他早已留好后着,金成峰就是金成峰,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阿史那千雪再不吭声,看了看周边众人。这个小院本来就不是特别宽敞,此时雷应雄苦战常在龙和勾子,刀风四起,三丈之一没人敢在靠近,这常在龙虽然天河神水功造诣不如其父常四海,但掌风之烈,却有当年水神之霸气,雷应雄虽然刀法极快,但旁边一有勾子掣肘,确也很难近得了常在龙身侧。
崔家的人轻松将吕不出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