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勾子从客堂中晃动着穿过,径自朝着二楼的楼梯而来,邻近的几桌吃饭的有认识的赶忙侧身躲得远远的。
有一桌临近楼梯的一桌有一人喝得有点醉意,一时反应不及,那勾子摇摇晃晃地走到跟前,手一抓,已将那人就地抓起。
那人一被抓起,一呆之下,反身一脚朝勾子踢去,这一脚结结实实踢在勾子身上。
谁料那勾子却是一点反应也没,反倒那人却疼得叫出声来,勾子随手一抛,将那人朝着二楼扔去,那抛出的方向正是云宥和卢飞所在,客栈的木板顿时被打出个窟窿。
张老板的脸都绿了,这一下,辛苦赚了半天的钱全部打了水漂。
三道人影飞扬的尘土中跃下,正是云宥和卢飞及那被扔上去之人。云宥托着那被勾子扔出之人,落地后刚一松手,那人却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唉吆”起来,他刚才反踢勾子的那一脚,勾子倒不怎么滴,这人却脚已断了。
卢飞嘻嘻一笑:“勾子大哥,脾气怎么还是这么的大,我还以为常四海一死,你脾气能小一点呢。”
此言一出,客栈里的从人全部变色。有些人先前不认识钩子,此时一听这横肉丛生的大胖子就是飞鱼帮恶名昭昭的勾子,都是吃惊不已,而见卢飞却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勾子,旁边众人也是惊叹之声四起。
勾子本就一脸凶相,此时受卢飞这么一通挑衅,愈发显得凶相毕露。勾子往前一步,伸出扇子般的一只大手,一掌向卢飞拍下。
卢飞身子一转,不退反进,欺到勾子身侧,一拳直奔钩子胸前而来。
——你又胖又大,力气虽比我大,身子却一定没我灵活吧。
事情的发展似乎也确实朝着卢飞的想法而来,卢飞一拳老老实实打在勾子身上,但苦得却是卢飞。
这一拳犹如打在一堵铁墙之上一般,卢飞只觉得半个手臂都震得发麻,那勾子上身却只是晃了一晃。
那勾子也不说话,眼中凶相尽露,身子原地一转人已朝着卢飞而来,卢飞也是狠劲上来,身子围着勾子绕起,一拳接一拳打在勾子身上,这几拳打得扑扑作响,几拳过后,卢飞由于内伤未愈胸中气血起伏不定,那勾子却是被打得连退两步。
卢飞见此,再不给勾子机会,直接跃到勾子身后,化拳为掌直向勾子脑后切下。
那勾子身材肥大,感觉像一堆肥肉上直接堆了一个肉头一般,此时来不及转头,只能将身子微微一侧,恰恰躲开后颈要害。
先前卢飞几拳打在勾子身上,那勾子的一身横肉都如生铁一般,可是卢飞这一掌切下,谁料那钩子身上肥肉却又变得柔软无比。
卢飞这一掌切入,犹如切进一团棉花中一般,那肥肉一合,一股大力竟将卢飞整个手掌吸了进去,勾子头一歪,将卢飞手掌夹个严实。
那勾子冲着卢飞咧嘴一笑,这一笑有说不出的恐惧和丑陋,一把便将卢飞手腕一把握住。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直刺勾子喉咙。
原是云宥在旁瞧得不秒,一剑直刺勾子,云宥如若刺向别处勾子可能倒还不怎地,但此时勾子头刚夹住卢飞手掌,云宥偏又一掌直刺喉咙,那勾子只得松开卢飞,往开一闪,三人身形又错开来。
先前卢飞和云宥被抓后见过的常甲此时已来到卢飞面前,道:“我来领教云道长高招。”
勾子嘿嘿一笑,脸上横肉颤动不已,一摆手,一物已从腰间飞出,瞬间已到云宥肩前。
勾子的钩子终于出手。
和肖朝西的流星锤相比,这勾子不知要快多少倍,加上两人又相离很近,云宥无从闪避,情急之下用剑一格,只见白光一闪,那剑却已被钩子从中直接击断,那铁钩余势不减,直冲云宥左肩膀而来。
就在此时,一人已到云宥身旁,手一抬拂向勾子,只听哗啦啦声响不断,手中之物已裂成碎片。
却是先前进来的元道人,用一把桌椅格开铁钩。
这一瞬间变化极快,旁边的众人还都没看得清楚,云宥剑已断,元道长已来到场中。
勾子终于开口说话,他阴沉着脸,粗声道:“元丹丘,不要多管闲事。”
元丹丘嘻嘻一笑:“这云宥你别看年龄小,却是我的师弟,怎能不管。”
勾子沉声道:“那就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一说完,便待要上前。
元丹丘叹了口气:“勾子堂主,你虽然暴虐嗜杀,但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贫道真不想和你动手。”一顿,又道:“再说这么好的天气正是喝酒大好时机,何必要动刀动枪呢。”
勾子好似没听见一般,也不见得怎地,手一挥,一物已到元丹丘面前。
这勾子看似胖大行动不便,但这手中勾子却是奇快无比,众人还未看清,那铁钩已到元丹丘身旁。
元丹丘手无他物,用腰间葫芦一格,将那钩子荡开,那钩子却犹如毒蛇一般,将那葫芦一绕,缠了起来。
此时那葫芦虽在元丹丘之手,但却被钩子全部缠住,元丹丘心疼葫芦,不敢用力去夺,只得就此松手。
旁边四海帮众人见钩子夺得元丹丘葫芦,都齐声叫好起来。
那元丹丘身子一欺,一把抓向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