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程娇娥先装出讶异的样子,抢在蒋皓玉开口之前,讶异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
没想到她竟然敢认自己,蒋皓玉又愣了一愣,她有心要把程娇娥的来历告诉商澈,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事关前朝。
她讪讪地笑了笑:“没想到小侯爷他新立的侧妃竟然真的是你。”
程娇娥手捏着袖兜里的卖身契,盯着她的眼睛,打算只要她稍有异动,立马把卖身契拿出来发难,商澈打破两人间的僵局:
“既然你和小侯爷的侧妃是故交,那这样,你和紫苑换换位置,和侧妃做在一起叙叙旧,怎么样?”
虽是询问的话,但商澈的语气却像是命令。
若是平时,蒋皓玉肯定就同意了,可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程娇娥的来历告诉他,于是不情愿地说道:“位置都是之前定好的,突然更改,不好吧……”
商澈不耐烦地拉着顾紫苑直接坐到自己旁边:“位置是人定的。”
顾紫苑本来想婉拒,可看到程娇娥疯狂给她使眼色,想到程娇娥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于是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蒋皓玉到底是没
有和商澈抗争的底气和勇气,见顾紫苑在商澈身边坐稳了,她只得不情愿地在程娇娥旁边坐下。
程娇娥坐稳了,看似目视前方,眼角余光却瞄着蒋皓玉青黑的脸,以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够听见的声音说:“没想到你竟然当了七皇子的侧妃。”
“我也没想到,你不但死里逃生了,还搭上了钟离殇这根高枝。”
提起程府的火灾,程娇娥双手不由攥紧,指甲嵌进肉里,几乎要嵌出血来。
她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极力压制着怒气,咬牙切齿地瞪着蒋皓玉。
她这幅样子,蒋皓玉看得快活极了,得意地说:“你就不该来参加这个寿宴,你如果不来,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你来了,我就该送你去和你爹团圆了。”
程娇娥故作惊讶和迷茫:“我爹?”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家的火是我派人放的,我把你们家烧了,把你爹绑回京城。说起来我能成为侧妃,还要感谢你爹呢。”
她故意笑吟吟地歪头看向程娇娥,“我把你爹带回来,立了大功,为了奖赏我。”她抚摸上自己圆鼓鼓的肚皮,“七皇子特意立我为侧妃。”
“你就不怕
我把这些事说出去?”程娇娥冷笑问。
“怕?”蒋皓玉讥笑道,“我怕什么?待会儿我寻到机会,就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七皇子,到时候你就算是有再多的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说完,她端起酒壶,作势就要站起来去给顾紫苑敬酒,程娇娥急忙抓住她的手腕,问:
“你去哪儿?”
“你管我!”蒋皓玉不耐烦地试图甩开程娇娥,程娇娥装出害怕的样子,哀求道:
“求你,不要!”
她手上却悄悄地从袖兜里掏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来,趁蒋皓玉不注意,掀开壶盖把小药丸丢进去,不动声色地把盖子重新盖好。
对她的小动作毫无察觉的蒋皓玉轻蔑地把她一下推开:“不可能,你想想之前在荣城的时候,你对我做过的事,现在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说完,她拿起酒壶又换上一副笑脸,伪善地走到顾紫苑面前,装出一个侧室该有的低卑样:“顾小姐,我敬你一杯酒。”
她端起小巧的酒杯,满斟了一杯酒,正打算趁敬酒的功夫,提醒商澈程娇娥的身世,程娇娥突然也站起来再次抓出她的手:
“这酒
不能喝!”
蒋皓玉不耐烦地冷声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程娇娥并不理她,反而看向商澈,厉声道:“这酒有问题!”
“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七皇子您一看就知道了。”程娇娥不动声色地把装着药丸的小瓶子丢进蒋皓玉重重叠叠的裙子里,她夺过酒壶,打开盖子让商澈看。
只见酒壶里果然有一颗黑色的还没有化开的药丸。
“这您就得问问您的侧妃了。”程娇娥厉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蒋皓玉脸一白,“这壶酒在你的酒桌上,里头有东西,应该问你才对!”
“我?”程娇娥冷笑,“这壶酒在我桌上,是,不假。”她从酒桌上拿起自己之前倒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往蒋皓玉面前一推,“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酒,蒋侧妃,你敢喝吗?”
酒壶里莫名其妙多出来一粒黑色的药丸,别说她身怀六甲了,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敢贸然喝。
商澈见状,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黑水来,蒋皓玉显然知道这酒有问题,却还要给顾紫苑喝,显然是要害她。
蒋皓玉跟在商澈身边这么久,他一挑眉,她就能看出
他是什么心思。
见他沉脸,晓得他这是动怒了,蒋皓玉连忙否认辩解道:“我真的不知道这粒药丸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做,七皇子,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什么都没做?”程娇娥继续冷笑,“我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