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是聪明人,她跟着顾紫苑回顾家,为的就是惩治顾浣浣,现在顾浣浣已经被禁足一个月,虽说惩罚不痛不痒,但今日一事,必然会让她在青衣侯心里的印象更差。
只要她越发招青衣侯讨厌,程娇娥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既然目的达成,她便不久留。
青衣侯有心要把今儿的过错都算到妇人头上,但程娇娥言而有信,在青衣侯开口要把妇人送进大牢之前,询问顾紫苑:
“紫苑,这个农妇你打算如何处置?”
顾紫苑委屈地抹着眼泪:“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三妹,她也是被逼无奈的,把她放了吧。爹爹,您觉得呢?”
她因为顾浣浣受了委屈,青衣侯现在也不好拂她的面,只好无奈摆手:“放了,放了。”
妇人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瘫坐在地,有一会儿,才敢确定自己真的被放了,连忙磕头谢恩。
程娇娥福一福身:“既如此,我便带着这个农妇回去,不再叨扰了。”
“既然来了,吃过中饭再走吧。”顾紫苑连忙站起来挽留。
程娇娥摆手笑道:“夫君还在家中等着我用午膳呢,就不了。”
她口中的夫君,自然
是钟离殇。眼下她的身份是安平侯府侧妃,拿钟离殇做挡箭牌,再合适不过。
果然,顾紫苑等人不再挽留,程娇娥给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连忙跟着她走出书房,顾紫苑要追出来送,程娇娥连忙道:“留步!”
然后带着青韵和妇人,匆匆出了顾府。
一出顾府,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妇人才敢再次出声。
在胭脂铺时,妇人虽然从程娇娥的穿着上看出她出身富贵,但也只是认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但在顾府,从她和顾家人的对话中可见,她的身份亦十分尊贵。
故而妇人恭恭敬敬的,态度里甚至带着些许卑微,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我说话算话。”程娇娥看着妇人的眼睛,“你是个聪明人,往后如果有人问起你今天的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相信你自己心里都有个谱。”
妇人忙不迭地点头:“您放心,往后不管是谁问,都是顾家三小姐找的我,她自己告诉的我她的身份。”
见这个妇人还算识相,程娇娥满意地点点头,她从袖兜里摸出来一张银票,银票的面额不大,打发这种人,
也不需要太大面额的银票。
妇人欢喜地连忙把银票收下,不停地道谢,程娇娥被她烦得眉头蹙了一下,她敏锐地捕捉到她的不耐烦,倒是有眼力劲儿地不再言语,彻底老实了。
话说这边程娇娥带着妇人回了娇颜苑,那边顾浣浣一气之下跑出家门后,下人去追,半道上被顾明贞拦住。
顾明贞亲自追着顾浣浣出了顾府,一直追了半条街,才追上她。
顾浣浣生气地甩开顾明贞,刚想骂,回头见到是他,哭声更厉害,骂道:“爹他就是偏心眼,自从那个顾紫苑回来之后,他眼里可还有别的女儿?”
顾明贞无奈地说道:“你也不能全怨爹,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非要去找长姐的麻烦?”
“连你也向着那个野丫头了!?”
“我不是向着她!”顾明贞看一眼被大吵大闹的顾浣浣吸引过来的人,“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去一品居。”
到了一品居,顾明贞把顾浣浣领到雅间里,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见她还在生气,颇为头疼地坐到她对面,埋怨道:
“不是我说你,三姐,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咱们暂时
得忍,忍到皇贵妃寿宴的时候,只要你在寿宴上抢了长姐的风头,让长姐在皇贵妃面前难堪,七皇子的婚事不还是你的?”
“父亲他现在为什么对长姐那么好?还不是因为她和七皇子的婚事。只要你把这门婚事抢过来,自然就没人再看重长姐了,你何必现在触她眉头?”
顾浣浣张口想给自己争辩,可又怕再把顾明贞激怒。
毕竟她现在赌气从家里跑出来,就算有脸回去,现在也不能回去。
以青衣侯的性格,她只要敢回顾家,立马就会被禁足。距离熙和皇贵妃的寿宴只有六天了,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被禁足呢。
顾明贞接着教训道:“我都听下人说了,好了吧,这下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寿宴都去不了了,可怎么办吧!”
“四弟,你主意多,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顾浣浣连忙态度软活下来,央求道。
顾明贞不满地看着她,有心把她这枚棋子就这么丢了,不用了,可他想要把程娇娥给自己的耻辱报复回来,暂时免不得还得要用她。
他想了一会儿:“我哪有什么办法,皇贵妃的寿宴,就连我自己都去不了
。”
“你替我想想办法嘛~”
他又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把自己认识的人、可以搭上的关系细细思索了一遍,一拍大腿!“有了!”
顾浣浣眼冒精光:“我能去寿宴了?”
“八成八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从现在起,你必须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