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甫溪团来说,他那个小叔,是自己从小最敬畏的人。
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对人要求又严格,收拾自己那是说动手就动手,绝不含糊。
所以在打电话之前,他也是做足了心理建设……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但电话还是很快就接通了。
对面传来皇甫炎浑厚而严肃的声音。
“溪团,这么晚了,什么事?”
皇甫溪团确实喝了不少酒,感觉舌头都有点打结。
他尽量控制着让自己说话保持清晰,将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小叔,那姓陈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电话那头,竟然很是诡异的陷入了沉默。
这种反常,让皇甫溪团心脏的跳速都开始加快,直到皇甫炎再度沉声开口。
“溪团,这个钱坚决不能收,你最近也不要去马场了!”
皇甫溪团一愣,随即有些不满道,“小叔,那小子太嚣张了,我……”
“闭嘴!”
皇甫炎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我警告你,这件事到此为止,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说完,电话那头直接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皇甫溪团握着手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小叔会这么生气,甚至……还有些忌惮那小子?
就算那个姓陈的家伙有些背景,自己皇甫家又岂会怕了他?
见到皇甫溪团打完电话,郝帅这才走上前来。
“怎么说?”
皇甫溪团深吸了一口气,从对方手里接过一罐啤酒,猛地灌了一口。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苦笑道,“小叔的意思,这个钱我们不能收,而且最近……不要来马场。”
郝帅闻言一愣,有些意外。
“很严重?”
皇甫溪团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说不好,我小叔的语气很严肃,而且听起来好像有些忌惮那个姓陈的。”
郝帅沉默了片刻,这才皱眉开口。
“皇甫,这件事我们是不是让李怀峰坑了……”
“那个老小子有没有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却故意没有告诉我们?”
皇甫溪团灌了口酒,眼神一凝,“郝少的意思是,李怀峰想利用我们给那个姓陈的添堵?”
“哼,不是没可能……”
郝帅眼神深邃,继续喃喃道,“对方那么年轻,不可能身居高位,却能让你特科的小叔都忌惮,这事不简单啊。”
皇甫溪团自然不是傻子,这些问题他也想到了。
“郝少,我小叔那边口风比较紧,看来只能靠你来查一下那小子的身份了。”
郝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去找我爸,看看他能不能从官方的渠道,打听一些消息。”
“那钱的事怎么办?”黄埔溪团忽然想起这茬。
“别收了,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当送他了,一匹马而已。”
然而郝帅的话音刚落,皇甫的手机传出滴答一声脆响。
后者拿起来看到屏幕上的提示信息,顿时脸色一僵。
“一千万……到账了。”
“这!”郝大少也愣住了,没想到这钱来的这么快。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家找我爸去查,你等我消息。”
话音落下,郝帅两条大长腿已经迈开,朝停车场走去。
……
玉水市一处宽敞的民居内。
身为市长的郝书国刚刚到家吃过饭,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是他每天唯一的休闲时间。
然而随着院子里被一阵车灯照亮,他抬头打量了一眼,见是自己儿子的车,倒是有些意外。
一般那小子是不会这个时间回家的,不知道今天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郝帅风风火火走进厅内,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咕咚咕咚一顿豪饮。
“爸,帮我查个人。”放下杯子,他缓了口气,开口说道。
郝书国侧头瞅了他一眼,没好气哼了声,“老子不是开侦探事务所的。”
郝帅无语地撇撇嘴,马上换了副面孔哀求道,“这次真遇上事了,只能求您了。”
听到自己儿子求人,郝市长心里也是生出一丝好奇,往日里自家这个小子可是眼高于顶,做点生意比自己这个当老子的赚得都多。
想说他一句,铁定他有三句等着。
好在自家的家教好,这小子倒也不会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今天,他竟然拉下脸来求自己,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郝书国坐正了身子,得意一笑,“你小子也有求老子的时候,说吧,这是要查谁?”
郝帅一反常态,没有嘻嘻哈哈的模样,一脸严肃的将关于陈瀚的事情,前前后后地讲了出来。
坐在对面的郝书国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收敛,最后已然板起脸来。
“嘭!”他抬手拍在了沙发扶手上,重重冷哼一声。
“这个李怀峰,好啊,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你小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