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毛苗惊魂动魄的一天。
先是在半梦半醒的时候经历了一场突发大地震,惊心动魄的逃出来。
然后被枢暨带上去了一家神秘兮兮的饭店吃了一顿饭。
再是一直联系不上父母和鱼其她们。
再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陌生地方。
现在在这个陌生的莫名其妙的地方没有爸爸妈妈和鱼其。
是的,显而易见的,看见她们不过是毛苗思念过度脑海里产生的幻觉,像是沙漠里行走的人看见海市蜃楼一般的梦幻泡影。
但是,右手肘肘尖支地、手掌心托着下巴颏、侧身躺在陌生花园里青石板上的毛苗有一件事很是笃定。
那就是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百分之两百的看到了眼前有一只小白鼠和一条大青蛇在自己面前左右对峙,她敢打包票这绝对不是她脑子里出现的幻觉,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诡异的地方出现的东西也很诡异。
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两只动物就消失不见了呢?
诡异的出现又诡异的消失。
问题想了几秒,想不通,遇事不过多纠结是毛苗的处事的行为准则之一,“不管了,消失就消失吧,管它们干啥呢,眼下离开这奇奇怪怪的鬼地方才是最重要的,找到出口回家再想其他的东西吧。”将托着下巴颏的右手手掌放落到石板地面,以手肘肘尖为支点借力支撑起整个上半身进而整个人得以离地而起。
起身起来的毛苗热得不行,汗水一茬一茬的冒出来从额角不停地往下淌,前胸后背都是汗,内里的衣裤估计湿透了。
这里也没个能换衣服的地方,跑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一身皮卡丘图案加厚绒的长袖睡衣,总不可能直接脱掉睡衣吧,脱了那就没有衣服了,再热也只能含泪穿着。
明明在院子外面都已经是零下的温度了,这院子里却热的像是在过春夏。
这里的树是绿的,草是绿的,万物生长的过分茂盛,吹的是和煦微风,晒的是和煦暖阳,一副春和景明的景象,半点不同于外面寒风凛冽、草木凋谢的天凝地闭。
在风月无边的环境里站起身来的毛苗花红柳绿入不了眼,心神不定她眼里只看得到脚下走向错综复杂的青石板路。
不会看天象、看树辨风向的本事,也没有指南针(手机上倒是有指南针,但是毛苗的手机也没电了,成功关机。),手机导航也是不成,不得不使用最朴素无华的‘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的判断手段。
念完一段话,三十秒左右的时间,手指点到的路就是选择好要走的那条路,速度很快但正确率如何有待进一步的考证。
做好选择,向着未知尽头通向何处的道路前进,“出发!”
走了一路看到的除了花就是草和树,连个飞虫走蚁也见不到,人是连影儿都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飘着。
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全程诡异的安静,别是走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全身淌汗的毛苗不准备继续往前走了,打算找个阴凉的地儿歇歇,前头几步远的地方有一棵紫藤树,毛苗在树下停了脚步。
走了老远一段路,人也走累了,两条腿发酸,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有阵阵微风吹过,树荫下凉爽无比。
树荫下的毛苗热意消散,歇了一会儿才有精力端量这棵为她遮阴的树。
它的树干粗的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成年人手臂张开合包一起也围不住,树冠的高度目测在二三十米的高度以上。
不似毛苗在桂湖公园见过的那棵五百年历史的紫藤那样生长出的藤条、藤蔓需要攀附在搭建的花架上。
这棵没有其他外力支撑,枝干与枝干之间盘根错节从树冠交织到树根处的地面,远看似是文人画中的枝繁叶茂的崇山峻岭。
从枝干散开的藤条数以万计,满是绿叶的枝丫尽头延伸出来一根又一根的藤条,藤条是它的花藤,上面均匀分布着大小不一的紫色未绽放的花骨朵和绽放中的花朵。
从顶头树冠到根底脚地面的藤条盛开的花苞们,如同山林间一道倾泻而出的紫色瀑布,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宅院这儿的所闻所见通通超过毛苗现有的对事物的认知,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致使毛苗不敢贸然的继续向前探进。
虽然大家总是说‘地球是圆的,一直走总能走到终点’这种话,但地球那么大你首先得要有一条走得完它的命才行,命不在一切都是空话。
无法靠近的大门、囚禁人的白雾、季节的错乱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不科学的神秘感,像在另一个不属于地球维度的不真实感,再加上之前从眼前离奇消失、无迹可寻的两只动物。
“动物,生肖!是十二生肖!”枢暨肯定在附近,找到他肯定能带我走出去这座院子。
归心似箭的毛苗从石头上站起来,不敢走远了,只在紫藤树周围来回转,大声呼喊,“枢暨,你在哪儿?枢暨!你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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