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汗……”巴图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之前他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只要把大乾军队打残就可以了,然后大乾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现在想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就是身为大汗需要思考的问题吗?难道我就能当大汗?
巴图开始怀疑自己了,之前他一直想当大汗,现在他犹豫了,正如大汗说的那样,现在的北莽就是一堆烂摊子,他能管的了那么多吗?还不如当个王来的潇洒。
“巴图,我累了!”耶律斜说。
巴图赶紧说:“不,大汗,没有你我们北莽怎么办?”
“以后就靠你了!”耶律斜说。
“不,我做不来,大汗,真的!”
“不用担心,我们北莽有长生天庇护一定会没事的!”耶律斜拍拍他的肩膀说:“到时候就和大乾皇帝谈判,总可以度过冬天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能谈?”巴图问。
耶律斜说:“会的,只不过是多与少的问题,把我们逼急了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大乾皇帝好面子,到时候我们称臣就是了,让他们给我们岁币,很简单,千百年来都是这样。”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到时候我们让吐蕃配合他们进攻大乾。”巴图说。
耶律斜问他:“你知道我们为何要南征大乾吗?”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要抢东西了!”巴图说。
“对,是抢东西,只要大乾给我们岁币,目的就达到了不是吗?为何要死那么多人呢。”耶律斜说:“这就是权谋,吐蕃人靠不住,我们北莽与他们是世仇,必须要有一仗打的,把他们打服了,在让他们臣服我们,在大乾这边丢掉的面子,到吐蕃这边拿回来,也是一样的。”
巴图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想不明白其中的道道,耶律斜又说:“慢慢来。”
这会儿有哨骑来了,直接到巴图的面前说:“右贤王,郡主……”
“拿来!”
哨骑还没说完巴图就拿了密信,打开来看,脸色大变,满脸悲愤。
耶律斜抢过来看,大惊:“怎么会这样?其其格这样太冒险了,一千多人北上,能不能活到王庭还不一定,怎么能抵挡得了大乾神将营?”
这几乎是必死之行了,巴图一副绝望的样子,哪里还有北莽第一勇士的样子?
巴图绝望地说:“沿途都被大乾人投了毒,密信里说,那一次中毒只是泻药,但是也死了差不多一千人,完全没有后勤补给,她活不到王庭!”
“不用担心,巴图,你振作起来,其其格会没事的!”耶律斜神色黯然。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都没有一条好消息,难道长生天去冬眠了吗,不管北莽了吗?
“我要为其其格报仇,杀光他们……”巴图愤怒无比。
耶律斜抓住他说:“巴图,你冷静点!”
“大汗,其其格活不了了,你要我怎么冷静!”巴图很绝望。
因为其其格是他的一切,当初其其格要随大军南下他都不同意,就是为了保护她。
可现在还是保护不了了。
“来人!”耶律斜大喊一声。
来了四个壮汉,耶律斜喊道:“将右贤王请回金帐,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什么?大汗,你不能这样做,不能……”巴图挣扎着,耶律斜将他按住,四名壮汉一拥而上将他绑住。
耶律斜说:“巴图,你不能死,回去吧。”
四名壮汉将他拉走,巴图大声喊着:“大汗,大汗,我要去攻城……”
此时耶律斜坐在战马之上,抽出自己的黄金弯刀高高举起:“所有北莽的勇士们,随我冲,杀光他们,大乾的一切都是你们的……”
距离黎明还有一个时辰,北莽大军静悄悄地如潮水般向虎牢关涌去。
城墙上大乾士兵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城墙上的战鼓轰起,北莽大军的偷袭失去了作用,只能硬着头皮上。
老皇帝被战鼓惊醒了,田有雄赶紧过来说:“陛下,北莽攻城了,陛下英明!”
“嗯!”老皇帝只是轻声应了一下:“朕再眯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再来叫朕。”
“遵旨!”
田有雄轻手轻脚出去,在外面等着。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计划当中,田有雄惊叹陛下的先见之明,昨晚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天还没亮北莽人果真攻城。
到了这里,大乾已经可以预见的胜了。
黎明时分,今天天气好天边竟然有阳光普照,虎牢关城外的战火已经进入了胶着状态,北莽并没有使用火球打城墙,因为城墙是依山而建,所用材料都是巨大的石头,油罐火球不但没作用还会伤到自己人,只能靠弓箭或者射程更远的弓弩。
可大乾城墙上的弓弩更强,还有向下的优势,况且虎牢关后面有很多投石机,所投的东西不是石头,而是油罐。
北莽勇士有一半还没攻到城墙下不是被弓弩钉在地上就是被火罐燃烧。
虎牢关城墙的中间有许许多多的小洞,一根根长矛从里面刺出来,刺中爬上来的北莽勇士。
城墙上还有弓箭,滚油,木头石头等等,源源不断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