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
文星染趁着出去购买食材的功夫,又来到了之前约定的地点。
这次上车后,她没有再被迫喝下会神志不清的未知液体。
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等头套被猛地掀开,眼睛因突然的光亮而微微眯起。
待视线逐渐清晰,一个戴着眼镜,面容清隽的男人正襟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手中正拿着她的手机,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录像。
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冷光,唇边泛起阴冷的笑意:“文小姐,看来上次的沟通很有效果,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拿到洛伦佐种植大M的证据和转移的消息了。”
文星染指尖颤抖着,极力的克制着内心的畏惧。
第一次与这个男人见面,她就收到了父亲的断指,威逼她尽快完成任务。
她苦笑了一下,小声试探道:“先生,我已经按照指示找到了你们要的东西,那我是不是可以回阿根廷,和我父亲团聚了?”
言深弋手中扬着她的手机,薄唇扯起:“这么着急做什么?”
洛伦佐上次也算是命大,居然没死在他手上。
幸好蒂亚戈?冈萨雷斯并不知道他那次的私自行动,反而指派他来华盛顿与文星染接应。
他抬起手指,轻轻撑着太阳穴,姿态随意:“文小姐,你底子这么干净,又能在洛伦佐身边随意活动,要是轻易把你放回去,岂不是可惜了。”
文星染眼瞳猛地紧缩了一下。
只见言深弋微眯起眼睛,语气轻飘飘:“想要在洛伦佐身边安插一个人可不容易,你现在对于我来说,可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女人。”
话里有话的暗示着,她必须继续为他们卖命。
文星染眼睫重颤,急切地求饶道:“先生,我的能力真的只仅限如了此,洛伦佐他为人警觉,做事也不讲情面,如果我继续待在他身边,迟早有一天也会露馅的。”
言深弋根本不顾她的死活,冷睨道:“文小姐,你不会真以为,做完这件事,就能全身而退吧?” 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压迫。
冰冷的警告,带着满满的不屑:“日后他若是查到是你背叛了他,你觉的,他会饶了你吗?”
文星染浑身血液凝固。
她原本以为,洛伦佐只不过一个有势头的美利坚商人。
如今他才深知洛伦佐的可怕。
权势滔天,手段狠辣。
走,意味着要面对洛伦佐的报复,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
不走,同样也生死难料。
绝望紧扼住她的喉咙,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声音颤抖着询问道:“那我还能怎么做……”
“文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只需要按我说的来做就行。“
言深弋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神色,极尽地蛊惑着眼前这个女人:
“以你的身份,再加上我的计划,这次,我可以让洛伦佐绝无翻身的可能。”
说完,他蹙起眉头,只觉腿上那处枪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看来,又要下雨了。
而有些人,也得再见一面叙叙旧了。
——
去纽约参加策展的日子终于来临。
这一次,洛伦佐没有选择让布兰温跟随他一同前行。
取而代之的是菲尼克斯。
作为曾经依鹿棠的助理,瓦妮莎也被安排一同前往纽约。
瓦妮莎本想回暹域,但架不住菲尼克斯替她找了一个画廊的工作,又替她安排好了在美利坚的签证,彻底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
在美利坚的发展前景肯定比暹域要好得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这座陌生的城市,如今成了她新的栖身之所
多日不见的瓦妮莎,明显变了个样子。
原本清瘦的鹅蛋脸也渐渐圆润起来,气色愈发红润。
然而依鹿棠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路上,菲尼克斯对瓦妮莎关怀备至,可瓦妮莎始终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直到上了私人飞机,依鹿棠才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两人躲在后舱开始了闺蜜之间的悄悄话
“什么...你居然那天喝醉,把他认成了布兰温?”
依鹿棠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瓦妮莎也有些无语:“对啊,那天我在酒吧喝醉了,迷迷糊糊就给布兰温打了个电话,结果他居然告诉了菲尼克斯。”
“所以,是菲尼克斯来接你回的公寓,你错把他认成布兰温,就把他给睡了?”
“嘘,小点声。”瓦妮莎连忙示意她噤声。
瓜还是吃别人的香。
依鹿棠顿时乐不可支地咯咯笑起来。
“那你干嘛不搭理他,我看他眼睛就没离开过你的视线。”
瓦妮莎撅起了小嘴:“谁叫他第二天一醒来,就追着要对我负责,吓得我当时立马就拒绝了,现在再见面,我才不想理他呢。”
依鹿棠看向她:“啊,你居然拒绝他了,为什么啊?”
其实菲尼克斯挺不错的呢。
至少比布兰温靠谱多了吧。
瓦妮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