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敏感的小姑娘,早就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去打扰平采丽的兴致,毕竟她正在过生日呢,佐怕你知道了不高兴,就不让我告诉你”
布兰温原本看戏的神情瞬间紧绷了起来。
“你真别多想,你就当佐去应酬了,他跟平采丽没什么的。”
“佐做事一向都这样,不喜欢透露自己的想法,有些事,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你胆子又小,什么也不懂...”
布兰温吞吞吐吐地解释着,就差把”我在撒谎“四个字写在脸上。
依鹿棠也不想再为难他。
她心里一阵酸楚,低声打断了布兰温。
“你不说就算了。”
微微垂下眼帘,试图掩盖住眼底的失落,语气淡淡:“你们都爱瞒着我,都把我当小孩子...”
其实,依鹿棠明白,越是这样掩饰,越是心里有鬼。
洛伦佐说过,他不会骗她。
既然他有意要隐瞒,她信他便是了。
小姑娘蜷缩进了被子里,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手指紧紧捏住床角,背对着布兰温。
白色的墙壁仿佛将她与外界的喧嚣都隔绝开来。
落日的余晖中,她的心如同被这渐沉的太阳牵引着,一点点地陷入对洛伦佐的想念。
才分开没多久呢。
她,又开始想他了。
“洛伦佐...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发现,她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心里的那场山火无妄地燃烧着思念的野草。
风一吹,便化作灰烬,只剩下寂寞和空虚。
她在被子里默默地呢喃着。
“洛伦佐,我等你,我等你回来...”
——
三人回到车上,言博之让言深弋先回学校,自己则开车送吕心月回别墅。
一路上,吕心月坐在车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双唇紧闭,始终没有说话。
言博之驾驶着车辆,转头看了看吕心月,意味深长地说道:“棠棠是一时没想明白,所以才会这样,你不用这么担心。”
吕心月转过头来,眼眶微红,声音略带颤抖:“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带她来暹域了,棠棠她太单纯,什么都不懂,把她带到这来,却没想到她居然变成这样。”
路过一个红绿灯,言博之踩下刹车,停下握了握吕心月的手,温柔地安慰:“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想这么多了,至于深弋提到的那个外国人,我会立刻派人去仔细调查清楚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母女受到任何伤害的。”
吕心月感动地回握住言博之的手,略微松弛的脸满是欣慰,“博之,以后在暹域,我和棠棠就靠你了。”
言博之又附上另一只手拍了拍吕心月的手背。
“那那件事呢,什么时候,你才能告诉棠棠,我也好跟深弋说一声。”
吕心月眼神瞬间失焦,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她犹豫地开了口:“再等等吧,毕竟棠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和你的事,告诉她太多,我怕她更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她哪是怕女儿接受不了。
她是怕女儿会对她这个母亲更失望
言博之嘴角不经意间微微抽搐。
“没关系的,心月。”
握着吕心月的手又捏紧了几度。
“我现在,最在意的,还是什么时候能跟你结婚,其他的,我都可以等”
后视镜中,皱着细纹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随即又很快稍纵即逝。
洛伦佐陪着平采丽逛街买东西,两个随从在身后提着大包小包,又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在一家高档的餐厅为她庆祝了生日。
直到接近凌晨,平采丽才让洛伦佐离开。
在病床上的依鹿棠回忆着与洛伦佐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很快便也睡着了。
“你这嘴是怎么长的。”
病房外,布兰温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交代刚才透露给依鹿棠的事。
“她知道了,有说什么吗?”
洛伦佐眼底闪过一抹寒光,紧盯着布兰温。
布兰温皱起眉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倒是没说什么,就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一个人睡在那,也不搭理我。”
洛伦佐从门缝看了一眼睡在病床上的依鹿棠。
小小的身体被柔软的被子包裹着。
凌冽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柔软。
“算了。”
洛伦佐低哑着嗓子。
“这些事,以后她多多少少都会知道的。”
他的目光转向布兰温,依旧冷冽:“今天平采丽跟我说了,我走了之后,把依鹿棠交给她,以后依鹿棠在学校和日常的生活,她都会替她打点好。”
布兰温皱着眉头:“那她有说什么时候安排我们离开吗?”
洛伦佐顿了顿,眼神有些淡漠:“说了,大概是依鹿棠比赛出结果的第三天,还是坐渡轮离开。”
布兰温轻轻叹了口气,说:“那确实没几天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布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