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真别说,张武一番刷新认知的谈话之后,曹操那颗稍微有点懈怠的心又重新活络了起来。
如果世界当真这般奇妙,他还有太多事能做,太多以前不可预测的事实可以证实。
可以在有限的生命中看到无限的未来!
一城一地之得失在他心目中,再也没有以前那般重要。
格局变了,心态自然也跟着变了。
他甚至有点急不可耐的想要见见自己的十四世玄孙了。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按照正常时间推移之下,他是绝无可能见到自己那么远的后人。
“走,去襄阳!”
“岳父还是莫要着急的好。”
曹操起身:“这是为何?”
“您想啊,您的玄孙都要一统天下了,您去见他,总不可能还挂着一个魏王的名头吧?难不成叫皇拜王?”
“哈哈哈哈,有道理,那就责令文若,加紧祭天事宜,你也回去准备吧。”
这个确实得准备准备。
当然不是准备加封晋王之事。
地位到了一定级别之后,就真的没有原先那般强求了。
而是再加紧操练几遍武艺,以防万一中的万一。
带着曹操出去浪可不是件小事,一不小心把这岳父在次界浪没了,还不知道主界这边得生出多大的乱子呢。
毕竟现在的曹操可是万民心目中的圣主。
是他们所期待的,能待他们过上好日子的真正明君。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了,张
武只是把自己关在府中习武。
期间,岩羽卫与陷阵营较量一场。
终以岩羽卫小胜而结束。
如此一来,张武更是坐实了古今名将第一人之称。
论武艺,西楚霸王复生犹不及。
论阵战,战无不成、攻无不克。深入草原两千里,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打得北方胡人尽北迁。
现在新练一军不止半年,就击败了大魏老牌步军劲旅陷阵营。甚至张武作为这支强军曾经的将官,连面都没露,仅凭曹洪指挥,就打败了高顺的陷阵。
这种奇葩妖孽般的人物,便是再过千年万年也不见得会被人超越。
因为人们根本就想象不出,能超越张武的将军该是怎样一番模样。
时值六月,春日尽,夏日至。
长安城内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
玄武长街的尽头,不知何时已阔出一片可容十万人同时聚集的超大型广场。
广场的中间则是竖立起一座宏伟的祭台。
“听说了吗?天子要传位魏王了!”
“这消息还有谁能不知道,我家隔壁的梁瓦匠,就亲自参与进了祭台的建造。”
那人一脸兴奋道:“那天子就是真的要传位魏王了?”
“我倒是觉得什么传位不传位的,劲不大。反正在我心目中,魏王早已是天子了。”
“哈!你说这话我爱听!天子何用,若非魏王,我等岂能如此安居?”
祭台周围,热烈的讨论声中,生民们的脸上无不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关中久经战乱,原
住民大多背井离乡,四处避难去了。
如今大魏迁都,因关中人口不足的原因,从四处抽调人丁以迁之。
现在这里的住民有来自冀州的,有来自并凉的。
只是有资格被抽调入住之人,无一例外都要经过一番审查。
可以说聚集在这里的人,绝对是对大魏最有归属感的一批人。
而六月初,天子将要传位曹操的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一切不过是荀彧在为曹操造势而已。
曹操可以不受天子传位,但天子不能不传,不然就等于是曹操抢了汉室的天下。
而天子欲传位,则是曹操有大功于天下,正常的王朝更迭。
有了这一层过度之后,再去祭天便不显的突兀。
人群之后。
荀彧、郭嘉相对而立。
“文若,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为主公做到这个地步,按理说你便是对汉室彻底死心了,也不该掺和进禅让之事中才对。”
荀彧闻声一笑:“奉孝是想劝我。”
“我还真是要劝劝你。”
“愿洗耳恭听。”
“少在那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颍川荀彧者,谦谦君子也。主公最器重之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便是将来大魏的丞相。何必使自己声明染尘。”
荀彧无所谓道:“生于红尘浊世,哪里又有绝对高洁的灵魂?”
郭嘉摇摇头,有些失落道:“莫非文若也需学那萧何,污名保身?”
“魏王非汉王,荀彧更非萧何,用不着
学些自保手段。”
“行吧,你还真是茶米油盐不进。”
荀彧回身望向高耸的祭台,眉宇舒展,会心一笑:“奉孝以为汉室正统?”
“若我郭嘉认定的事,那就是一条路走到黑,若我以汉室为正统,便不会为曹魏效力。”
“所以说,你又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