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江水弥漫着向四周散开,马超湿漉漉的登岸。
“大哥,你先前说要告诉我的秘密为何?”
张武这才回过神来:“你游完了?”
“所以说你的眼睛压根就没有看我,亏我还以为你该夸我两句来着。”,马超早已习惯了来自兄长的无事,继续追问道:“秘密,小秘密呢?”
张武冲着张傲一指:“你不是觉得那黑丫头眼中没你吗?你直接过去将她按倒,听玖月说她怀中揣着一张未完的刺绣,你去看看绣的什么。”
“啊?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
“瞧着你那矫情劲就来气,你不去难不成还要我去不成!”
“算了,这种事还是不劳大哥代劳了。”
马超一把扯下身上单衣甩在地上,露出一傍子匀称的腱子肉。
严寒之下,身上还腾腾冒着热气,引来无数巡查营女子尖叫。
张傲挥动着手中的汤勺,心如小鹿乱撞,可又怕如其他花痴般丢了丑。只当瞧不见他,向身边张机请教道:“神医,您看我这锅姜汤火候还成吗?”
“将军心细,所熬制姜汤自是上佳。”张机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了什么,冲身边学徒吩咐道:“去,将张傲将军熬制汤水分发于士兵。”
“是,师父。”
张傲见状,跟着学徒欲走,却被马超一把扯住了腕子。
眨眼的功夫,原在张傲这边指点熬制汤药的张机早已寻到张武处说说笑笑去了。
原地只留下一双小青年。
“作何!”
马超伸手:“拿来。”
“听不懂你说什么,还请伏波将军自重。”
眼神飘忽,黑脸泛红。
马超还不至于蠢到无可救药,自然是懂女儿家这番模样是什么意思,轻笑道:
“你若不给,本将军可要亲自去取了。”
“呸,登徒子!”
张傲自觉难为情,想要甩开马超手腕,可马超何等力气,便会她已有普通二流武将武艺,二者之间犹隔着一道鸿沟,她如何挣得脱?
转身,抬脚后踢。
马超根本不理,硬挨一记愣是没哼一声。
一手捉住张傲手腕,矮身用肩一撑,另一只手顺势捉住张傲脚腕,就这么将张傲扛在了肩头。
任由少女如何捶打,径自向自己那边的帐篷走去。
“本将与张姑娘切磋武艺,远些警戒!”
帐外驻守兵卒硬憋着笑称‘喏’,然后撒丫子向远处跑去。
远处。
张武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
说起来他还挺喜欢看两只矫情鬼谈恋爱的。
只要一想到这两人成了之后,黑脸的张傲在家粗声粗气称马超为‘哥哥’。张武就能脑补到梁山好汉中的黑旋风与及时雨。
画面太美,想想就觉得很有趣。
张机捋着白须,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大将军欲促成这双好事,恐怕还要过车骑将军那关。”
作为曾经的诸侯之一,张机对于马腾并不陌生。
其人自称是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总以名门贵胄自诩。
如今马腾已是车骑将军,
长子马超更是云霄次勋,天下有数的列侯之一。
想让他同意马超娶这么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难难难。
“仲景公多虑了,马寿成为了这小子的婚事那是愁白了头,如今只要这小子开窍,只要不是风尘女子,老马恐怕都能笑歪了嘴。”
“这倒是奇怪。”
张武摇头失笑。
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今天下处于世家洗牌的重要阶段,只要科举制正常推行下去,世家的消亡那是迟早的事。
曾经为天下人人趋之若鹜的世家贵女早已成了嫁不出去的赔钱货,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没的是哪个门阀豪族。
马腾不傻,自然不会为马超许下这种亲事。
而且现在的马家,比起曾经那位伏波将军在世时,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的执念一旦打破,便再也没有那般执拗的性子了。
对于马腾来说,现在的马家已经是真正的豪门贵胄,根本不需要牺牲儿子的亲事来攀龙附凤。
现在,对于张武来说,与其关心别人家的破事,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家的崽儿,算算时日,他的孩都出世了,可恨便宜岳父那边连个家书都不舍得给通,也不知道家里可否安好:
“听说华佗正在长安兴办百医堂,仲景公难道就不想去瞧瞧,总不能叫那老货一个人将风头出尽了。”
“元化医术精湛,有他主持可轮不到老朽瞎操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不说,名留青
史之机,仲景公若是错过,岂不抱憾。”
张机细思一下。
如今荆北归魏,他的家乡并无战火弥漫,他想回来随时都能做到。
故土已安,他确实也该去外面看看更广阔的天空了。
“如此,便叨扰大将军了。”
“哈哈哈,神医哪里话,您可是活神仙,哪个不想供在家里。”
第五副武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