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你输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在乎这种事,我去唤医者给她瞧瞧。”
张武一把拽住孙尚香的臂膀:“不许去。”
“夫君!二丫只是个寻常女子,她并不会因为你给她取了个男人的名字就比男人更坚强。即便她的性子再拗,她的身体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本将军营下的士卒如何训练,不劳夫人过问。”
孙尚香气得好看的柳眉拧成一团,赌气般道:“好,我不管,只是堂堂大将军,可千万莫要输了一个月后的大比,不然被人笑话!”
说罢,转身离去,径自去训自个女兵。
张武只当没看到。
孙尚香训不了张傲,那是因为固有认知中的偏见。
孙尚香嘴上叫得虽凶,但在她的潜意识中,女子就是不如男。
“你也看到了,我的夫人因为训练你之事跟我生气了。”
张傲虚弱的抬起手,抱拳于前,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从干涩的喉咙中冒出:“傲愧对大将军看重。”
“你确实该惭愧。”
“是”
“但不该是惭愧我的看重,更不是该惭愧致使我夫妻不慕。你该惭愧的是你打输了,竟然只知道在这里跪着。跪在这里是能跪死敌人还是跪强自己?丢人!”
张傲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张武:“大将军大将军不觉得我丢了您的颜面吗?”
“丢我的脸?哈哈哈,你倒是好大的脸。”
“傲说错了话。”
张武懒得于她废话,行至阁院兵器架旁拎起一把大刀,耍了一套破阵刀法。
名为破阵,实际上这套刀法并无高深之处,只是最简单的劈、砍、挡、拦、挑。
一套打完,张武探刀一挑,兵器架上另外一柄长柄刀远远被抛了出去。
在半空翻转几圈过后,正正扎在张傲脚边。
张傲踉跄起身。
最简单的将刀从地面上剥离出来她已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长刀入手,勉强拿着身体已在晃悠,谈何挥舞?
能陈列在张武兵器架上的战兵,无一例外皆为重兵。
这些武器虽非是系统商城中积分兑换的,但也有十里八乡最好的铁匠以精铁打制。
寻常男子都拿不住,何况一女子。
即便张武挑出那刀已是兵器架中最轻的存在。
片刻后,仆从送来早膳,餐盘中尽为肉食。
在张武的示意下,膳食便摆在阁院地上。
“过来,用膳,吃饱了才有力气练刀。”
“女子岂能与大将军同席。”
“所以说你连那个叫什么来着?彩凤的家伙都打不过,就是因你太矫情。本将军只当与部下同席,而你却不喜自个性别。怎么,昨天谁跟我说的要向本将军证明女子未必不如男。”
“这喏。”
张武说着随手换出一颗强身健体丸,当着张傲的面将其捏为粉末后,沥在一条鹿腿上。
“珍贵药材调制的药剂,能激发人体潜能,给你有些浪费了,来日你要加倍还于我。”
视线模糊
,声音哽咽。
“喏!!!大将军恩比天高!傲片刻不敢忘!!虽九死,不能忘!!!”
这天过后,州牧府中少了一个不合群的黑丫头。
府中校场上,多了个黑脸疯子队长。
别个围府十圈跑,她便跑二十圈,甚至三十圈。
别个背负负十斤沙袋,她便负二十斤沙袋,还捧着张武所赐战刀。
别个在抱怨天天肉食吃得腻歪时,她却加大了食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人换她二丫,或以队长称之,便是亲近的,也只称呼一声‘傲哥’。
便是朴刀打造完毕,张武也只是教了张傲一边。
便由她再督促女兵训练。
到了最后,张武每日训兵,反倒成了品茶大会。
仆从们在校场的最前搭建了一座凉棚,配之宽大的躺椅,逢张武至,奉上最新采摘熬制的茶汤。
五日时,马超通传:‘黄祖卒,江夏大营由赵云全权接手。令张郃、吕蒙为副,统练水师。’
十日时,赤骥归,还顺带着叼回了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相思之人的书信。
十五日时,张傲已经能大致使动那杆重刀。
二十日时,张武的第五副武魂开启程度达到2。
二十五日,四部战骑打散完毕,游龙、飞虎二营成。
三十日时,约定时间终至
分明是一次女兵之间的对决,到场宾客却没有一个简单的。
包括吕布、黄忠两大显赫战将在内。
下辖马超、曹纯、文丑、韩猛、高览。
屯驻襄阳
之内一众猛将尽数到齐。
就连时任荆州州牧、别架蒯氏兄弟、军师中郎将庞统也到场。
原本百人级别的操演根本不可能引出这么多军方大佬临场。
究其根本,只因五百人中的二百人,乃是张武亲自所练。
大将军练女兵。
跳脱的看热闹,内敛的看门道。
自然没有人想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