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将之责(1 / 2)

“是魏军?别让他们冲起来,杀回”

小首领模样打扮的胡人话未说完,胸膛便凹陷下去一大块,口鼻眼耳中,暗红色的鲜血泊泊涌出。

胡人经历了营口突围战后,还是重新凝聚起了些士气的。

但那点可怜的士气,在晋武战枪的锋芒之下,很快便土崩瓦解。

三大终极战技加成之下,张武厮杀起来犹如疯魔般,以近乎残暴的手段碾碎每一个想要近前的胡人。

冲阵之余,还留有足够的精力指挥骑兵变阵。

一字阵铺开绞杀,哪里抵抗稍微猛烈一下,张武便策马亲至,踏碎敌阵。

锥形阵深度凿穿,深度凿穿敌阵后军,向前突进。

七星阵,首尾不接,向后左右遥相呼应,于十万军中逞凶绝杀,如入无人之境。

于此同时,胡人两翼大军也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截杀。

以冉闵为首的骑兵虽然没有中军那般多的变数。

只凭主将之勇,硬生生撕开一条带血的通路,人人争先,胆怯畏敌者无一。

很多时候,两军交阵,更是一种勇气的比拼。

为何百战悍卒往往能以少胜多。

狭路相逢勇者胜,总有一方的胆气会在生与死的拼杀中落于下风。

何况此时靠北的胡人不仅要直面身后冉闵的截杀,更要时不时面临中军张武探身过来的绞杀大阵。

两相呼应之下,专心作战已是难得,又从何而来一往无前的士气?

三路军中,唯有靠南的许贯慢了不止一筹。

更多的时间里,他只是领着人将胡人向前驱赶。

“将军,冲起来吧,您瞧瞧晋武爷,都快杀到胡人中军去了。”

“是啊将军,我们不怕死!兄弟们都在前面厮杀,我们落在后面像什么?苟且偷生的蝼蚁?俺们可受不了这般羞辱。打完仗了还不得被其他兄弟笑死!”

许贯死死咬着牙,大刀片子下时不时便有胡人授首。

他身后的兄弟是兄弟,冲在前面奋勇杀敌的兄弟怎么就不是兄弟了?

他甚至能叫上很多落马惨死人的姓名。

记得他们与自己喝过的酒,吹过的牛

张武只是告诉他带两千骑兵从侧翼掩杀,可从来没有告诉他掩杀到什么程度,最多能探入敌阵多深,多少战损在可容忍范围之内。

他可以对胡人冷血,甚至可以舍去自己性命。

但同为穷苦出生的这些袍泽兄弟们,他却不敢替他们决定他们的死活。

这是对生命最本能的敬畏,并非冉闵三两句话便能提点的开的。

其实许贯并不清楚。

这,便是张武留给他的最后一道考题。

人生而不同,才能、上限各不相同。

有些人生来便用理性支配着感情。他们就像是冰冷的机器,在他们的算计中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思量,付出多少兵甲的性命,无非是最简单的算术题罢了。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消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胜战捷报中那一行最不显眼的数字。

这种人是天生的将。

其中先汉时

期的韩信,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更多的人,则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包括张武在内,他们重视自己身边的兄弟,以不敢表露分毫的悲伤面对每一次离别。

他们也会权衡利弊,只是在每一次的权衡之中,都尽可能的将人命的高度往前提提,再往前提提。

现实很残酷。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往往越是有情有义之人,越是难成为时之名将,更别说世之名将。

若许贯一直如此行事,张武并不会说什么,当初许褚是干嘛的,这一世照着以前的模式安排许贯当个曹承虎卫也就罢了。

又何尝不能荣华富贵,青史留名?

一旦他真的可以迈过那道坎,直视生死别离。

张武准备直接将其调派到王猛麾下为副,王猛帐下猛将并不多,他若去,大有可为!

“啊!!!~~”

纷乱的念头几乎要逼的许贯发疯,明明魏军势如破竹

“将军,”

“将军。”

“将军!”

一声声呼唤,一张张脸谱,最终汇为一张巨大的画卷,映入脑海之中。

许贯横刀,还在马上冲锋之时便找死般的闭上了眼。

天空飘起了小雨。

干涸的大地上又一回接受了上天的洗礼,细小的雨珠打在脸上微凉。

周边的一切都好像静了下去。

没有战乱,没有厮杀,没有生离死别。

只有小时候阿爷教他武艺时,每每提及先祖时面上洋溢的笑容。

宁静,安详。

投戎不成,于洛阳小酒

馆中成为一名毫不起眼的酒保。

那并不精彩的履历,却让许贯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投戎时的初心,想到了邺城的繁盛,同样也想到了大魏兴起之前乌黑得令人害怕的血腥时代。

雨珠滴答在胡人的钢刀上,反溅起来拍在许贯脸上。

那是死亡的气息。

再睁眸时,未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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