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生骨丸,一颗强身健体丸,入肚。
总共600系统积分。
许贯就完全变了模样,他先是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也整整嚎了半个月。
期间,张武还贴心的为其雇了两个大婶专门为其做饭喂食。
张武也借着十天的时间,好好逛了逛如今的邺城。
繁华依旧,只是没有先前石虎当政的那般奢侈。
很多没什么用途的宫殿都被拆除了,取下来的木料大都成了当地生民建屋造舍的现成材料。
街道上,再难看到前呼后拥的胡人贵族。
往来过客尽洋溢着笑脸,一派欣欣向荣之态。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面改变。
这天,
张武掐算好时间,推开了许贯家的木门。
“大人!你来了,我的腿,腿!”与张武厮混熟络之后,许贯早已没了当日的拘谨。
“别嚎了,下床,出发。”张武二话不说,拆除了固定在其腿上的木板。
“您这是要我的命啊,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十天功夫再说了,我都不知道你给我吃得什么东西,那黑乎乎的泥丸真的有用吗?”
张武实在听得不耐烦了,对着其后股就是一脚。
别人或许会因为许贯的身份、志气束手束脚,可他祖爷爷许褚还是张武旧部,打骂起来跟收拾自家崽子也没啥区别了。
许贯踉跄向前几步。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
而且!
就连走道时,以往那一深一浅的摇晃感也全然消失不见!
大概活动一下腿脚
,完好如初。
不,比好的时候更好!
张武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少在那里作妖,看到门外那柄长刀了吗?拾起来,咱们出发。”
很多人觉着将军嘛,都是马上作战,腿脚不便自有马匹代替,其实这本身就是一种谬论。
左右两腿长短不一,力道不同,驱马时便会重心不稳。
若遇到势均力敌之人,便是天大的隐患。
张武现在要做的,便是让许贯尽可能的熟悉那恢复了正常的新腿。
院落中,
许贯拾起刀,份量有些沉。至少他仅是拿着便有些吃劲。
左顾右盼:“咳,大人既然替我准备了长刀,怎么没有见着马匹?”
“你小子还会骑马?”
许贯自豪道:“那是当然!”
张武事不关己般的摊摊手:“没马,你就用腿跑去长安,顺便练练刀。”
许贯像是没听清般,使劲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虽然腿上的先天之疾好了他也很兴奋,心里也很感谢张武。
可邺城西去长安,近千里的路程,用腿跑?
不吃不喝一个月能跑到就算快的了,何况还要扛着一柄这么重的战刀!!
“这也忒耽搁时间了吧”
“哼,你若不愿跑,就滚回酒馆当你的小二。就你这副弱鸡相,真被人一刀砍了,我还嫌弃丢人。”
“跑!”许贯咬咬牙:“我跑还不成吗?”
长安,乾元宫。
“魏王,大将军请见。”
“快快有请。”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起,已续上短须
的冉闵着常服入内。
见着曹承后,长长叹了口气:
“靖平,还在处理政务呢?你差不多的时候也该好好歇歇了。”
曹承手底下好像有永远处理不完的政务般。
此时的他二十有七。
平日里不是在与军政大臣商议军国大事,便是扶于案间操心着民生疾苦。
内府也只有妻一妾三,育有子女共三人。
往来奴仆婢女不过百人而已。
很多时候,并非是曹承不愿意享受一下人生。
他已是作用半壁江山的无冕之帝,世人口中的“曹魏复兴之主”。
可他心里清楚,以他的天资,真的当不起“复兴之主”的美称。
治国方略,是他祖爷爷给的。
立足之本,是云霄阁中,晋武爷给的。
他只有努力着,克制着,时刻鞭策提醒着自己,兢兢业业,才能不坠曹家之名,不负来自百余年前的先人所托。
乱世未平,他自然不敢懈怠半分。
合上书简,曹承撑个懒腰:“永曾莫要只督促孤,你南征北战十余载,还不是逢战必争?孤可不能拖了你们后腿。”
“不敢丝毫懈怠,恐坠先师之名。”
曹承走下宫殿,临阶望天:“算算时日,已有十一年未曾再见晋武。心中感怀,犹如黄粱一梦呐。”
冉闵点点头。
确实,张武每次来,悄无声息。
离别更是匆匆。
便是身为张武之徒,他也从未一尽弟子之孝。
对于冉闵来说,唯一的报答方式,也就只剩用一生所学,为大魏天下
鞠躬效死以报了。
“匈奴、鲜卑、羌、羯、氐遗贵,四十万大军尽数已被王猛大军堵在了青石山一代,各部族之间似有结盟之势。王猛传书请求征兵,进而一举屠灭胡人残余,彻底平定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