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管家,府上那个叫张武的小厮在哪个院做事呢,我怎么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夭寿啊!”管家吓得连都白了,使劲摆着手:“小姐啊,可不敢这么叫,大将军可就在建邺城哩,若叫人听着了,可就祸事了!”
步练师探头探脑的往管家身后瞧,生觉得管家在什么地方藏了人:“什么啊,我没说那个大将军张武,我说之人乃是府上家丁。先前我还碰着了,他亲口告诉我说他叫张武。”
管家一听这话,脸色更白:“小姐可不敢胡说,府中下人在老奴这儿皆有报备,怎么可能有不知死活的取这么个金贵名。”
看管家神态不似作伪,步练师更加疑惑了: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
“好啊,竟敢当面欺骗本小姐,我非要将这可恶的小贼揪出来不可!”
步练师始终没有往张武是张武的方面去想。
其实张武露出的破绽相当明显。
比如相当有考究的绸锦长衫,比如相当名贵的腰间佩剑“倚天”,比如直言不讳的名讳。
当然,没有亲眼见过之前,又有谁会相信,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会如同盗匪般翻墙爬院。
结果,步练师注定瞎忙乎一场。
府内外被其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却再也见不着那个能陪她说说贴心话的男人。
另一边,张武早就回到了太守府。
至于刚才说话的那个姑娘,早就被他扔到脑后去了。
他的姑娘太多
了,如果将这些八字都没一撇的算进去,他也不用想着别的事了,成天想姑娘就行了。
偏堂中。
庞统、鲁肃还在辩论着什么。
甘宁立在一边晃晃悠悠的,都快睡着了。
等张武进来,三人纷纷见礼。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庞统拱手:“子敬先生有意遵从将军先前与吴侯所约,整备水军向扬州方面施压。”
鲁肃是新任的合肥太守,算是甘宁间接的搭伴人,掌管一地政史。
协助孙策向刘繇施压这件事,确归他管没错。
不过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挺好啊,怎么了?”
“将军,统有不同见解。”
“说说。”
“就江东、扬州二地威胁性而言,刘繇拍马难及孙伯符。如今吴侯思新政,内部人心惶惶,不若”
张武翻了个白眼:“怎么?你想让本将军背约?”
“非是背约,只是稍微懈怠一些。左右将军人在江东,调令慢行也很正常嘛。”
张武不理庞统,越过又言欲止的鲁肃,冲着甘宁问道:“兴霸,说说!”
甘宁挠头:“啊?我?算了吧,两位先生当面,哪有我说话的份。”
“叫你说你就说,何必推脱。”
“我赞同子敬先生之言,大丈夫一个吐沫一根钉。将军既然答应出去了,再出尔反尔令人不耻。”
“说得好!士元听着没?”
庞统苦笑:“将军,我并非是撺掇将军背弃誓言,只是”
“我明白,就眼前而言,孙策确
实比刘繇难搞多了。当日岳父将刘表放归荆南,不也是打着防备孙伯符的注意?”
“正是。”
“可士元想过没,我站在这里,代表的可不仅仅是我张武,更代表着大魏朝廷的威信。我若因利背约,外人指摘的可不仅仅是我。更何况,孙伯符平定江东世家,于魏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待来日我等全取江东之地施政时,也不必担心世家掣肘,何乐而不为?”
鲁肃点头,搭腔道:“君侯所言乃是正解,天下将定未定,威信绝不可失。一旦给人造成朝令夕改的印象,魏王日后又该如何执政天下。”
“…是我唐突了。”
在张武看来,庞统未来必然是天下最顶尖的谋士。
无论谋一时之利,亦或者谋一世之利,他都能很好的肩负起来。
现在的庞统之所以偏颇,并非是他不如鲁肃看得通透。
而是因为庞统投魏之时,曹魏局势未曾明朗。
北方有袁绍、公孙虎视眈眈。
南方三刘联军虎视眈眈,外加孙策枕戈待旦。
西边还有韩、马态度不明。
在那样一个环境下,就如高空走钢索,任何一点细小的误差都足以葬送大好的局面。
庞统又在荀彧、贾诩等人身边耳濡目染,所以习惯了精打细算,将方方面面的威胁降到最低。
但处事方式好学,处事格局却要凭个人体会。
与其说他偏颇,倒不如说他还未曾从挑战者的心态转变过来。
于天下而言,眼
下的大魏,才是所有诸侯的心腹大患。
他们已经有足够的底气,摆出霸主的姿态了。
“好了,子敬、兴霸也陪着我耽搁太久了,你们今日便先行回转,整备水军向扬州方面施压。”
二者抱拳拱手出:“喏。”
“与尚香完婚之后,我便不回淮南,顺江而上直往荆北,你二人回转时,传我将令,命曹休、曹丕二人整备兵马向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