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薄?
张武一愣,这不是袁术称帝后,和陈兰一起占据嵩山当山贼的那货吗。
这家伙在袁术兵败之后还发兵乘火打劫,抢夺袁术财宝来着,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忠义之士?
张武想不通,张勋同样想不通,其实雷薄是在赌,以小博大赌一份前途。
他现在跳出来充当了袁氏忠臣如果战胜,可以得到袁术的青睐,飞黄腾达。
即便最后输了,也可以凭‘忠义之士’的名头在曹操那里混一份不错的差事。
更何况他翻手之间就夺了张勋的兵权,城中五万士兵,就是他未来安身立命的根本。
乱世,掌兵的底气才足。
只是雷薄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张武的耐心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他在上蔡必败之时跳出来延长战争的时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而且他站的位置太靠前了。
去年这个时候,张武凭借一手标枪投掷之术射下天空飞雁,惊得曹操合不拢嘴。
在追击董卓的时候,一手标枪刺的董卓半边面皮破相,每每入夜就隐隐作痛。
甚至就在不久前,霸王枪钉在城头那个瞬间,惊得汝阴县令赵勘开门投降。
上蔡城墙虽高,可这个距离下,张武并不认为一个三流货色能躲开自己。
随手抓起身边飞熊骑卒手中的长枪,赤骥狂奔两步,张武举枪,用力一抛。
雷薄原本还准备撂两句狠话,谁知张武一言不合就动手,惊得连忙缩在墙头后边。
张武早就料到他会低头,那长枪分明就是冲着城垛去的。
轰隆一声巨响。
锐利的枪尖击穿城垛崩起一片乱石,等乱石落下后,众人定睛一瞧,那长枪已经戳碎雷薄头颅,钉在城楼的门柱上,枪尾还在不停颤抖。
再瞧雷薄,整个脑袋碎的稀烂,只余无头身躯徒劳挣扎两下,彻底没了动静。
“张勋,我再问你一遍,这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张勋连忙擦干额头汗渍,趴在城头大喊:“冠军侯息怒,贼人已死,我这便命人挖开城门,迎你入城。”
“哼!算你识相。”
报!~
张武愣神的功夫探马已经来到身前:“将军,军师唤你回营。”
“什么事?”
“兖州荀令君传信,至于内容,属下不知。”
张武再瞧一眼上蔡,城头之兵都撤了下去,张勋显然是不想再战了,于是长枪一举:“归营。”
中军大帐中,荀攸、曹仁、杨修都在。
左右军士都已被谴出帐外。
张武掀开帐篷走至上首位坐定:“文若信笺所谓何事?”
荀攸不答,将手中锦步递于张武之手。
张武摊开一瞧。
‘吕布兵犯濮阳,请骠骑将军速归’。
吕布!这厮还真来了。
按理说吕布来犯,荀彧应该向曹操通信才对,可是既然信明确的发往自己这边,还明确点名要自己速归。
要么就是因为吕布统兵不多,乃是纤芥之疾,只是兖州境内所余将军无法与他对阵,特意抽调自己回去压阵。
要么就是青州那边出了变故,曹老板被人拖住了步伐,短时间内难以回援。
张武则是倾向于第二种,吕布不过一匹夫,兖州那边还有精兵八万,猛将数十,如果真的只是纤芥之疾,荀彧不知自己这边战事结束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向自己投信。
此刻张武暗自庆幸这边一枪射死雷薄,如果再拖两天,汝南这边又生许多变故。
“子孝。”
听张武呼唤,曹仁直接跳了脚,一拍案几站了起来,似乎要将半个月之内所受怨气全部发泄出来:“哼!你小子不会又要我留下来收拾残局吧!”
张武一拉脸,沉声喝道:“曹仁听令!”
这已经不是在和他商量了,而是命令,军中诸事,将令最大,张武是主将,曹仁是副将,语气中的变化他常年领军自然听得明白。
此刻再不情愿,也只能化为一声长叹:“末将在。”
“傍晚时分,张勋应该会开城献降,我要你于各地征兵,以震三郡之地。”
曹仁拱手:“诺。”
“公达,你便留下从旁辅佐。”
荀攸起身作揖:“骠骑将军放心。”
“德祖,你星夜启程前往戈阳,换回曹昂,我给他三天时间,三日之后,若不能在濮阳城下见到他,军法从事!”
“诺!”
孙策一路收拢残军,过了戈阳,行至徐州下邳边界处,已是人困马乏。
细点之下,所剩残部不过二千之数,顿时悲从心来,于马上呕血三升,倒地不起。
黄盖大惊,只得求助徐州牧陶谦。
陶谦此人素来以仁义立身,当即收留孙策本部人马,招来医者,三天之后孙策才在州牧府中转醒,见黄盖在床头立着,便问道。
“公覆叔父,我这是在哪?”
黄盖端上药汤:“此乃陶徐州府邸,伯符可安心静养。”
孙策见四下无人,才道:“原来已至徐州,陶谦此人在曹操袁术之间摇摆不定,他若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