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明白,古董为什么会这么值钱。
明明都是一堆破铜烂铁,破砖烂瓦,怎么动不动就几万几十万,甚至上亿。
他们却忽略了,这些东西,都蕴含着无数的历史、文化和社会信息。
这些信息是任何一件其他的器物都无法取代的。
当人在把玩这些东西的时候,让自己代入了历史人物的情绪之中,仿佛与之发生了共鸣,感受那实实在在的精神享受。
所以,越是名人触碰过的东西,才会越值钱。
这还只是名人,若是古代帝皇呢?
龙国人讲究形而上。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旧时帝王触碰过的东西,自己触碰上去,仿佛和帝王融合。
那感受,是至高无上的。
“我去,不会吧,就这么个瓶子,两个多亿!”
已经有人根据瓶子的名字,查到了拍卖的价格。
很多人都凑了过去,看着那不大的手机屏幕。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我去,原来是真的,真的两个多亿啊……”
“不敢想象,这萧破军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怎么拿出来的东西一个比一个牛逼啊……”
“你他妈眼睛瞎了吧,人家一米八多,俊秀朗逸,你管这个叫平平无奇?”
“哈哈哈,谢家那个小子嘲讽人家,说人家这不行那不行的,结果自己的东西就几千万,人家的东西几个亿,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是啊,说来也好笑,几千万拍卖个花盆也就算了,记价钱还记的有整有零的,看看人家萧破军,都忘了东西的价格,什么叫牛逼,这才叫牛逼啊。”
“人呢,这小子人呢,真想看看他的脸色啊。”
这么一提醒,众人连忙转头望去,找来找去,却没有看到谢剑南的身影。
这时候,有人笑道:“别找了,刚刚你们在查价格的时候,这小子已经灰溜溜地跑了。”
“不但是跑了,还把花盆也带走了。”
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哄笑。
“送礼呢,结果连人带礼物都跑了,这还是国主的亲家呢,眼窝子还真他妈浅。”
一时间,就连国主的声誉,都被谢剑南给败坏了不少。
而谢剑南的引荐人,韩令严和楚空竹夫妇,自然也是脸上无光。
人群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叫,充分满足了韩破弓的虚荣心。
之前的颓废早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膨胀。
他挺着胸膛,招呼着大家:“时间不早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入席,今儿啊,我老韩可要好好喝点儿。”
说着,他一手拉着萧破军,一手拉着璇玑,把韩玲都撇到了一边,招呼自己的老伙计入座。
而韩令广和韩飞霞兄妹二人,见到老爹这么高兴,也是对视一眼,喜上心头。
开始招呼大家入席。
韩破弓把萧破军和璇玑按在了主位上,其他人依次落座,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韩家的晚宴,自然不会和市井人家里一样,若是人多了,随便搬几张椅子塞进去俩人。
挤一挤,凑合凑合就过了。
韩家的晚宴,那可是事先都安排好的,谁坐那里,谁坐哪里。
本来,他们并不知道萧破军和璇玑今天会到场,所以主位早已经安排满了。
现在有了这两个人,一下子就少了两个位置。
少的位置,正是韩令严和楚空竹的。
韩令严脸色阴沉,走上前去,跟韩令广道:“老二,你带着飞霞去陪陪省市来的客人。”
韩令广早就看这个大哥不顺眼了。
今天,就在韩破弓表示,要抓萧破军,就从自己尸体上月过去的时候,韩令严还要执行孙玉龙的命令,要实施抓捕。
这完全就等于把自己老爹的脸当成抹布,在地上拼命的摩擦。
对于这样的人,他自然会不假辞色。
“抱歉了……”
他阴阳怪气地道:“这是老爹给我安排的位置,你们的位置呢?谁占了你的位置,你去找谁啊,找我有什么用?”
韩令严一窒,正要发怒,却被楚空竹拉了拉。
眼见着主席坐不上去,可让他们去敬陪末席,他们又觉得丢了身份。
韩令严愤怒的一甩袖子:“我看韩家有我没我都一样,那我还不如现在就走了。”
话虽然这么说,脚下却一点都没有动。
韩破弓见他惺惺作态,知道他的心思,却没有任何出演挽留的举动,只是跟自己的老朋友们聊着天。
而韩飞霞老实不客气地扬声道:“走啊,快走啊,又没有人拉着你们。”
楚空竹这会儿也是满腔的怒火。
一方面是生气自己和老公之前站错了队伍,一方面又是生气谢剑南临阵脱逃。
输了就输了,你跑算怎么回事儿。
跑就跑了,东西都拿走,真的不怕人笑话吗?
她把目光转向韩玲,沉声问道:“玲玲,难道你就这么喜欢看着爸妈丢脸吗?”
“啊?”
韩玲惊叫了一声:“你们的脸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