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罗芳不动声色从罗利的握中抽出手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有些嫌弃地道:“大姐,你吃了一辈子苦了,现在也该休息休息了。”
“你看我,小静天天让我在家吃香的喝辣的,还专门给我请了佣人。你刚刚抓我这一下啊,我都觉得手臂要被你手上的老茧磨破了,你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让肖静寻找莫须有的痕迹。
肖静连忙大惊小怪地喊了起来:“都住几亿的大别墅了,就不舍得请个人过来吗?”
“萧破军,我早就知道你没按什么好心,让我大姨过来,是把我大姨当下人使唤了吧。”
罗利慌忙道:“不是不是,是我干活儿干习惯了,闲不住,就是操心的命哦。”
她尽力在这边打圆场,罗芳母女却不领情。
“我不管,如果我大姨在你这里干活,你是要付工钱的。”
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简直太小儿科,萧破军都懒得应付。
他涵养好,聂阳可不行。
小伙子一把冲过去,把罗利拉过来护在身后。
“什么工资不工资的,我萧大哥随手一掏,就给我们几百万的卡,我们还缺这么点儿工资嘛?”
“倒是你们要小心一点,别得了红眼病最后瞎掉。”
罗芳闻言大怒:“你说谁红眼病,你说谁红眼病。你个没教养的孩子,敢跟你姨这么说话,也不让天打雷劈了你。”
聂阳冷哼一声:“老天打雷劈了谁我不知
道,你我却是很清楚。刚刚你进来不是说什么我们在院子里挖了几块菜地,土不土洋不洋的嘛?”
“我告诉你,那是我大哥专门腾出来弄的苗圃,准备种救人活命的灵药呢。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回头得了病也不给你们治。”
“还有,这别墅里面可不只是我一家这个干的。”
说着,他往旁边的院子努了努嘴。
“知道吗,隔壁这是闫张海闫总督家,人家的院子里比我们弄的更多。怎么,你在嘲讽闫总督家品味不够吗?”
闫张海虽然来庆州的时间不久,但是铁腕总督的名号早已经传扬开来。
罗芳和肖静两人到不了这个层次,一时间不知道聂阳说的是真是假。
两个人犹豫地对视了一眼,肖静忽然撇嘴道:“听你胡吹什么大气,闫总督怎么可能住在这里?这里的房子动不动就几亿,难不成他是个大贪官不成?”
“谁敢说闫总督是大贪官……”
她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斥。
两人回头望去,就见一个精明干练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快步走进来。
年轻人怒视着二人:“你们等着,我先跟萧先生打个招呼,再来收拾你们。”
来人正是闫张海的秘书张玉敏。
张玉敏捧着盒子到萧破军身前:“萧先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祝悬济医馆红红火火……”
萧破军一脸的古怪,暗道张玉敏这个小伙子果然还是欠缺点火候。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
人。
人家上门送礼,他没必要因为这些有的没的和人置气。
“多谢了,张秘书今天怎么没有跟闫总督在一起?”
作为闫张海的秘书,张玉敏可以说比这个总督的老婆呆在他身边的时间都长。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简直跟闫张海的影子一样。
张玉敏哈哈大笑:“今天上午闫总督有一个会,估计要开到下午去了。我们这些秘书又没有资格进去听,就过来恭祝一下萧先生。”
俩人打了个哈哈,张玉敏转身。
就像变色龙一样,和蔼的笑容尽去,取代的是难以言喻的寒霜。
“你们两个叫什么,有什么证据吗?就敢污蔑闫总督是大贪官。”
罗芳脸色变了变,终究是悍勇。
“这么年轻的人,毛扎齐了没有,就敢说自己是总督的秘书,我看你就是萧破军这小子的狐朋狗友,被拉来充场面的。”
张玉敏见两人嘴硬,怒极反笑。
“不相信是吧,我有工作证,但你们想好了。等我亮出工作证的时候,今天的事情就不可能有善了的机会。”
他的退让却被罗芳以为是胆怯,从心里认定他是装的。
“我呸,你拿来啊,我看看,你还不善了,我还要报警呢,报警有人在这里假冒国家公务人员。”
张玉敏冷哼一声,从腋下的包里拿出工作证,给两人出示了一下。
上面有张玉敏的照片和职务,赫然是庆州总督府二秘科科长。
肖静看了一眼,有些心惊,正想要
说些什么,不料罗芳的性子已经上来了。
她一把抢过张玉敏的工作证,就想要扯烂。
但总督府的日常用品,那质量都是杠杠的。
三两下没有扯烂,抓起一把扔了出去,正好扔在玄关的浴缸里。
那工作证晃晃悠悠就沉了下去,被几条观赏鱼以为是扔进来的食物,争抢了起来。
张玉敏哈哈笑了起来:“很好,很好。”
“你这个老虔婆已经是冢中枯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