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天台撞见了那抹浓烈的黑烟,一瞬间阿达里安身上的诡气开始加速流失,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飘渺。
“我不会让你们亲自打败我。”
阿达里安明明是败的彻底,此时笑的却像是唯一的胜利者。
“你们想从我身上报仇,想变本加厉的报复…我不会如你们所愿…”
“不过是自我毁灭罢了,我还能拉一个垫背的诡物…”
“阿达里安!!”
白泽收敛了诡气这才让苏穗岁跌倒在地,她顾不上出血的脖颈跌跌撞撞跑向阿达里安。
苏穗岁想触碰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触碰,阿达里安黑色的诡气越发稀薄,几乎要看不见了一样。
“不用为我担心,小仓鼠。”
阿达里安揉了揉她的脸颊低声道:“这反倒是我最好的结局,我不想被镇压更不想叫他们得到复仇的快感。”
“我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只有自我毁灭才是我的归宿。”
“清醒的被法器镇压比死亡更痛苦,我被束缚在婴儿尸骨里太久了…那种孤独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苏穗岁轻轻抱住他的腰有些许无力的颤抖,阿达里安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好活着,小仓鼠…”
“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们还可以再次见面…”
苏穗岁忽然感到身子一空,诡气全部消失殆尽的阿达里安真的渐渐消散。
身上熟悉的冰冷气息突然消失不见,苏穗岁茫然无措片刻蜷缩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喊:“阿达里安!!!”
这一次她没有得到回应,然而白泽的眼睛却微微泛起一丝冷光,他刚伸出手却被君黎狠狠按下,君黎叹了口气看向白泽:“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欠我们的已经还清了…”
“剩下的看他的造化…运气好的话我们也没办法…”
“白泽,恩怨已了,可以放下了。”
白泽凝视着君黎许久最后默默收回了手,他似乎是有点不甘,但在看君黎已经像是不再想追究的样子后只是转过身轻轻说了句:“真容易对别人心软…”
“哎呦…小祖宗…我哪敢啊…这不是就事论事嘛…”
君黎来不及去哄白泽,只能先一个符咒让哭的脱力的苏穗岁陷入昏睡。
他松了口气征求似的看着自家老婆:“咱们给她送回家,然后跟周橘他们说一声事情解决了可以打道回府了?”
“嗯。”
白泽似乎是懒得理他,闷闷回应了一声就不看他了,君黎也是无奈,自己把昏睡过去的苏穗岁送了回去后又担心这小姑娘睡醒后要死要活的,只能用幻境符咒减轻了她的痛苦。
让她以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应该会叫她好受一些…
谁也没想到阿达里安会以这种方式被解决,没有被镇压没有太过于凶残的打斗,有的只是他自愿自我毁灭杀死那只觊觎私有物的厉诡…
或许今天君黎才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诡物对私有物的占有欲,明明自己都是生死难料还会下意识的为私有物着想,明明自己必死却还在担心自己死后私有物的安全…
君黎坐在回A市的飞机上看着依旧是偏过头懒得理他的白泽,他知道白泽在气什么。
君黎笑了一声主动伸手握住白泽冰冷的手心,白泽手心微微一颤却并没有挣脱。
“老婆…”
君黎轻轻啄了一口白泽的手背,那双眼睛依旧温柔的注视着他:“不气了好不好?我不是心软,阿达里安已经被逼到自我毁灭了,他选择自我毁灭而并非被我们镇压只是因为他想给自己留下一些体面。”
“他现在不欠我们什么…”
白泽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他偏过头看着君黎带着些许无奈道:“或许对于你来说他这样是还清了,但对我而言只要他还有一丝丝能留存于世的可能,我都想把它掐灭。”
“算了…你觉得还清了就还清了…或许是我作为诡物太过于执着…”
“哪有…我老婆对我最好了…”
君黎捏着他的脸又亲了几口,他蹭着白泽的颈窝柔声道:“咱们回家休息两天,然后去试试婚服怎么样?到时候喜欢什么样的就跟设计师沟通,顺便把巴厘岛的结婚布景也确定下来,十二月底咱们结婚!”
白泽眼底终于划过一丝光亮,他咳嗽一声抿着嘴点点头,君黎看白泽终于肯理他了才亲昵的蹭着他的手心:“到时候还能好好规划一下咱们婚后怎么度蜜月,老婆想去哪我都陪着!别人蜜月只有一个月,老公陪你度两个月!咱们啊永远都比别人过的甜一倍好不好?”
“嗯。”
白泽终于愿意靠在君黎肩头,他看着外头飘过的白云而后又看了君黎一眼:“先确定了婚服后再去巴厘岛实地考察吗?”
“那当然了!不然怎么确定细节布置?咱们俩的婚礼那必须得完美!咱们到时候先去巴厘岛实体考察个三五天,我绝对找最好的婚礼策划人和主持人!临场发挥必须要强!到时候还得现场排练呢!”
君黎打了个哈欠惬意的眯起眼睛:“不过我感觉我不需要排练,我对你那都是真情实感!排什么练啊!那词儿我张口就来!说的肯定比他们唱的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