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君黎是被外头的吵闹声吵醒,李军似乎又冲何瑞发了脾气嗓门大的隔着屋子都听得见。
白泽略微烦躁的眯着眼睛往君黎怀里缩了缩,君黎知道白泽喜欢安静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不睡了,太吵。”
白泽明显是有些恼了,直接起身穿了衣服示意君黎跟他去外头查看情况。
白泽有预感晚上还会继续出现新的尸体,现在才早上不到六点…
君黎利落的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却听隔壁李军的房间不断传来咆哮声。
两人并未打算多管闲事悄悄出了门却并未在楼梯道看见尸体。
“这栋楼有八层,咱们一人四层的检查,找到尸体后用传音联系。”
白泽抬眸看了眼所处的五楼偏过头问道:“你检查上面四层还是下面?”
“我上去吧,上楼比下楼累我累一点没事,可不能把自家老婆累着。”
君黎趁机啄了白泽一口露出得逞的笑容屁颠屁颠上了六楼,白泽猝不及防被偷袭一口等回过神对方已经不见踪影,他无奈叹了口气低骂一声:“流氓。”
君黎偷袭成功干劲十足,在经过六楼时又看了一眼那敞开的房门,那具尸体依然倒在客厅中央…
君黎总感觉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那个窥视者,不过今天却没有见到那双躲在暗处的眼睛。
一会儿找完尸体得想办法问清楚对面的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君黎犹豫片刻还是走进了那扇敞开的房门,昨天发现尸体后他并未仔细检查过,或许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桌面上的蜡油早已干涸凝固,不远处还有一柄锋利的唐刀…
君黎注意到尸体的身子是正着倒在地上说明死者应该看到了诡物并被它从正面一击致命…
“如果死者会说话就好了…直接告诉我们是谁杀了你…”
君黎起身又四处转了转却并未再有别的发现,他有些泄气…为什么尸体不会说话呢…
没了别的发现,君黎干脆继续往楼上走,这个时间所有的住户房门都紧闭着,整个楼道就只有君黎一人轻微的脚步声。
一直走到七楼君黎才又闻到那浓郁的铁锈味,他身子一振小心翼翼放缓了脚步却见八楼的过道外一具无头尸体赫然横在中央…只是这一次君黎并未找尸体的头颅。
…
白泽插着兜显然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极其果断的一步步往下走直到走到一楼楼下才停住脚步。
挂了蜘蛛网的角落中一颗如皮球一般的圆形物体下是早已干涸的血水…
白泽似乎并不想弄脏手指,试探性的一脚将那颗头踢了出来,那颗头“咕噜咕噜”又滚了一路直到撞在了墙面上才停下。
“一颗…人头吗…”
白泽微微蹙眉沉默片刻又回忆了一遍刚刚下楼的场景,似乎并没有一户人家的大门是敞开的…那么这颗头只能是…
他缓缓闭上眼睛薄唇微张而后轻轻开口:“君黎,听得见吗?”
君黎刚要查看尸体便收到了白泽的“传音”,他下意识点点头开口:“听得见,白泽我在八楼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但是我把他家找过了并没有发现头。”
白泽闻言轻笑一声…果然…
“他的头在我这里。”
白泽看着那脸上已经沾了灰尘的头颅小声道:“不过为什么这一次诡物开始…分尸了呢…”
“它似乎巴不得告诉所有人这里死人了…”
白泽抿着嘴蹲下身又检查了一遍那颗头颅,他忽然想起什么犹豫片刻轻轻掰开头颅的嘴巴。
里面一团沾了血水的字条混着腥臭的口水静静躺在头颅的口腔里。
白泽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脏,小心捏起字条缓缓打开,那字条泡了血水稍不注意就会撕碎,他看着纸条的字迹而后小声念出:“无辜的变数们,杀戮的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他们将为他们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而你们…我将给你们一次选择…”
“让沉默者开口…让旁观者行动…让敲不开的房门为我敞开吧…”
“我在这栋名为罪孽的楼里…等待你们找到我…等待你们揭开不愿被提起的罪孽。”
白泽念完字条后轻轻将它收起,君黎靠在角落脑海里一遍一遍思考着字条的内容。
“无辜的变数们…指的是不明所以进入住宅楼而受到牵连的…我们吗?”
“嗯,目前情况看,这个厉诡并不像上次那样暴虐,它似乎并不想牵连无辜但它没办法停止杀人。”
白泽一脚将那颗头当皮球一样踢开,淡蓝色的瞳仁里划过一丝暗流:“或许我们的方向没错,厉诡生前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所以开始报复,但它并不想牵连无辜又不愿打开已经布置好的牢笼…”
“既然是给我们了选择那应该是两种终结一切的方法…”
君黎点点头小声开口:“让沉默者开口…让旁观者行动…让敲不开的房门为我敞开,它的意思是让我们揭开这栋楼以及住户们的秘密,但是还有一种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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