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包里…到底装了什么呢?
君黎知道自己这样恶意揣测刚刚救了自己性命的人实在是对善意的羞辱…
可是…
“我们回二楼找林嘉衍他们吧。”
君黎感觉身子恢复了些体力也不愿再耽误时间,两人坐电梯回了二楼林嘉衍早就等着他们好久。
“你刚刚是怎么了?是那个…复发了?”
林嘉衍虽然看不见君黎刚刚被扶去角落干了什么,但看那光头医生冲过来就大概能猜到估计是受了刺激身体出了问题。
“嗯,已经没事了。”
君黎坐下后收敛了笑容神色略微严肃:“你在上面有没有别的发现?”
“没有,当时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你们那边的动静吸引了。”
林嘉衍看着君黎挑挑眉:“我看你去跟那个医生搭话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君黎摇摇头神情凝重:“不好说,我不知道他这么热心肠的帮助这些受难的人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说另有原因。”
“他的背包很奇怪。”
林嘉衍显然也注意到那个医生不管去哪都要带着他的包,就像是里面放了什么见不得人不堪入目的东西。
“你也觉得?”
君黎抬手摸索着下巴微微蹙眉:“他在救治患者的时候,手里都会拎着那个包,不管什么时候做什么都会把包放在怀里,就算是给患者包扎伤口,没有手去拿包,也得把包放在自己的面前,至少要在目光所及之处。”
“可是…”
君黎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望向林嘉衍:“正常医生去医治患者的时候,不应该尽量让周围没有杂物妨碍自己包扎伤口吗?他连包扎伤口都要把包拿着…”
“而且刚刚他在给我吃药的时候,他的药放在包里,正常人去拿应该会把整个包给打开,这样是最能节省时间又方便快速的办法。”
“而他却仅仅把包拉开了一个小口,一个只能容纳他的手的小口…”
林嘉衍闻言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从这个医生的表现看来,他时时刻刻把患者放在第一位…可是在给你拿药的时候却选择用最慢的方式…包里的东西比患者更重要吗…”
“重要到即使是打开一下,仅仅是露出里面的东西都不愿意的地步…”
几人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白泽咳嗽一声小声道:“我想上厕所。”
君黎立马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林嘉衍眯着眼眸若有所思的看向两人离去的身影最后发出一声无奈的低笑。
莫今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专心致志玩着林嘉衍的手机,他见君黎和白泽离开忍不住嗤笑一声:“真是懒驴子懒马屎尿多,君黎这人我看不是膀胱小就是他妈肾有问题。”
林嘉衍没有说话也是默默起身,莫今安瞥了他一眼:“你要干嘛去?”
“我肾有问题,我也要上厕所。”
莫今安:…
…
“厕所三人组”然而都默契的没有去厕所,白泽扭头见身后没了人才略微舒了口气:“你说…那个厉诡是被害死的,还说害死她的那个人对她的身体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医生以检查她的身体为由对她做出了猥亵?”
君黎摇摇头柔声道:“目前还不确定,不过在我夸赞他在医院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医生时,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把救死扶伤永远放在第一位的医生,难道不是一位很优秀的医生吗?为什么他会是那个表情?难道他在他工作的医院里做了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
“另外,如果真的是那个医生所为的话,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君黎眼眸闪过一丝暗芒:“因为他的某次疏忽导致病人出了意外,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那个女孩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失误导致惨死呢?”
“如果硬要把医疗事故和对身体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的话…那可实在是太多了…”
那些新闻上很多都有爆料出某某医院的医生趁着病人被麻醉时对她的身体进行强奸猥亵…又或者是因为疏忽导致手术失败,身体残缺…
有没有可能这也算作一种对身体的侮辱呢?
君黎没有着急下定论,因为他和白泽现在都急于确认一件事情…杀满八个人后厉诡给出的提示。
两人快速回了二楼安全通道,却见墙上早已显现出一行血字:“勤劳的园丁用心栽培着他的花朵,可其中明明可以开的最艳丽的花却悄无声息的枯萎…”
“鲜花死于用心栽培它的园丁…被剥下层层叠叠的花瓣…露出紧紧包裹的花心…”
“为什么明明爱花的园丁要拿脚去践踏它…为什么明明它已经死了还不肯放过它…”
…
君黎低声读完墙上的血字后那血像是被墙面吸入了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君黎眉心紧缩忽然觉得似乎思路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原本就是两眼一抹黑凭感觉走,可这线索就像是直接把他的眼睛都给挖了…
“鲜花死于栽培它的园丁…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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