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鸡,那张老树皮般的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红,羞臊、恼怒不已。
一般而言,作为一地庙祝,身份超然,即便是道君老爷,也得“拉拢”交好的。
哪像巴蛇山庙这位,才请上来第二天,就这么暴烈果决,公然与他荀庙祝撕破脸!
在山民们或戏谑或好笑的目光中,荀烛觉得自己的老脸,火辣辣地疼!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厚颜干笑道:“既然道君老爷不喜血祭,那便罢了,往后大伙儿就按老爷说的来……”
话一说完,他便灰头土脸地赶紧下去,转入偏殿,一时无法待在庙堂了。
荀烛拿起桌上茶壶,恨恨地灌了一通,放下茶壶,眼神便是冷幽幽的。
“好个道君老爷!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根据域庙通知,今晚东荒这边,就会迎来一场规模颇大的墟落!我便要老爷你,从今晚起,就开始无法在巴蛇山立足,无颜高坐……”
接着,他用力拍了拍桌子,唤来刚回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道童荀雨,递去一封符书。
“去北边的令丘大庙,跟祁庙祝与道君老爷都说一声,今夜墟落,巴蛇山这边自有安排,就不再需要那位老爷分心庇护了!”
荀雨顿时一愣,有些迟疑:“叔父,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了!”
“放肆!”
荀烛忍不住又猛击桌子,怒喝:“让你去就去,但凡传错一点,回来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