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放心,你也不是没后台的,你的靠山,不就是海家吗?”
卫婵脸上适时的露出喜出望外:“夫人当真能帮我?若真如此,夫人对我的恩情可就如同再造了。”
海夫人到底是太守娘子,话既然说了,必然是会办的,又一番安慰过后,卫婵离了海家,此时才觉得眼睛有些疼。
红砚把她的帕子换了,给她眼睛滴了些药水:“姐姐真是受了大罪了,居然还在帕子上弄了辣椒水,这熏的眼睛得多疼。”
“做戏要做全套嘛。”卫婵笑眯眯,想要揉揉眼睛。
红砚急忙叫她不要用手揉,给她轻轻吹了吹:“看来,今日这戏,是让海夫人相信了。”
“傻姑娘,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的目的呢,这位海夫人可是寒门出身,可当年靠卖猪肉供着自家相公考中进士,海大人成了太守,可是纳了好几个本地豪强出身的旁支庶女,却依旧没有把这位夫人换了,你可以说是太守大人重情重义,可现在接触一番,却也不得不觉得这位夫人,的确有心眼有手段。”
“此话怎讲?”红砚不明白,这海夫人瞧着就是个笑眯眯的妇人,穿着还有些简朴不张扬,怎么就看出手段不凡。
“寒门和豪强争斗,向来激烈,可海大人能做十几年的太守,如此不动如山,也算是把当地豪族收拾的服帖了,这付玉春,因是道台妾室有关联的产业,才让咱们有机可乘,若是道台夫人的,海夫人不一定会为我们出这个头。”
红砚满脸疑惑:“难道姐姐事先已经把这些都打听清楚了吗?”
卫婵笑道:“打蛇就要打七寸,当初咱们把铺子声势搞得那么大是为了什么,就是等付玉春按耐不住,若这付玉春是道台夫人的产业,咱们的策略自然要变化一番,能以和为贵最好,可既然是道台妾室的,他们又先出了阴招,这一回不把他们搞得开不下去,我这个卫字,就要到着写,我为何要费尽心机抱上海家大腿,还与海琼玉那么要好,不仅仅是为了得到海家做靠山,还能知道海家和下面那些官眷之间的关系,咱们做胭脂水粉,便是做女人的生意,可不得把这些人都搞懂了。”
红砚呆住,不可思议:“姐姐,你在公府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有这种本事。”
“在公府,只要伺候好世子,别的吃穿不愁,哪里轮得到我做这些呢。”卫婵叹了一声,看红砚满脸困惑:“傻丫头,你以为做个被养着的金丝雀便是万事无忧,不必耍心眼?倚靠男人更要争,要斗。而男人爱你的时候自然对你千好万好,什么话都能说,什么都能答应你,可他若有一日不爱你了,你连个退路,都是没有的,你看公爷和陵阳郡主不就是这样。”
“可郡主也没有被厌弃了,就被丢掉啊,她不还是公府的夫人?”
“是啊,她是正妻,才会如此,不过是独守空房被冷落罢了,那丽姨娘倒是得了宠,可你想想被打发的怜姨娘,如同隐形人一样的云姨娘。”
红砚沉默下去。
“自由的代价,就是要自己养活自己,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卫婵看的很开。
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其美,鱼跟熊掌本就是不可兼得的,谢怀则倒是想要兼得,可孟秋蝉不是他的傀儡,她卫婵,也不是。
卫婵亲自写了诉状,在府衙外敲鼓喊冤,作为云城知县,不论暗地里如何,面子仍是要做的青天大老爷的样子的。
太守和道台都在云城,知县在云城,就像京兆尹在京城一样,看似是这一方父母官,其实头上大佛太多,说了不算,但判案的事,知县还是要做的。
知县看了诉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诉状倒是写的规范,而且言语清晰又不过分咬文嚼字,直把一个妇人被逼迫的无奈淋漓尽致写到纸上,许是眼前这美貌妇人花了大银钱找状师写的。
“卫氏,你状告付玉春,说他栽赃陷害,可有证据?”
卫婵点点头:“有,上门闹事者为刘大刘二两兄弟,那日他们拿着卖出去的香粉来闹事,此香粉为物证,刘大刘二收了付玉春伙计的银钱被我好友家仆亲眼撞见,此乃人证。”
“叫人把刘大刘二带上来,传人证,卫氏,你说这出了问题的香粉是物证,有何凭据?”
卫婵拿出一盒一模一样的瓷,摆放在一起:“大人请看,这是我铺子里的香粉,这是刘氏兄弟闹事拿回来的,民妇寻云城保安堂的大夫看过,刘氏兄弟闹事的香粉,被他们添了金银花的花粉,花粉直接涂抹在脸上,本就容易生疹,大人可随意寻来一个大夫,一嗅便知。”
知县点点头,立刻便叫衙役,去寻个大夫来,而为了避嫌,并未找保安堂的大夫,反而寻了对家乐仁堂的大夫。
此时刘大刘二也已经被带了上来,神色慌张片刻便冷静下来。
“大人,这卫家的胭脂水粉,本就号称从花中提取颜料,她们添加到香粉里头,又被涂抹在脸上,生了红疹难道不是寻常事,我家婆娘用了这香粉,红疹到现在都没下去,还流脓了,现在都要毁容,卫家该赔我们钱财才是。”
“我家香粉的确用了天然的鲜花,可中医入药还要讲究炮制熟成,有些有毒的药材要炮制过后才能入药,药材和药材之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