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虽然苦寒,但当地的皮货山参都是好东西,听说黑水河还产一种淡水珍珠,虽然光泽没有南珠好,可胜在个头能长得特别大,这回我过去给你置办些回来。”
卫婵闭了嘴,已经试探出他是个什么态度了。
“你的事说完了,我也有一件事跟你说,是你那妹妹。”
谢怀则有些困扰:“你那个妹妹,自你出来住后,她也不能长期住在关雎院,这像什么样子,我叫人把她带出来了,她整日闹腾,还要哭,一定要见你,我走这些日子,可没时间分出人手再去管她,到底是你妹妹,你说要怎么办。”
卫婵也觉得有些棘手:“若按照世子说的,有后党想要对我不利,我妹妹便是我的软肋,世子既分不出人手去照看,不如就让她过来跟我一起住,我也好看管她。”
谢怀则有些不悦,深深蹙着眉。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
“你那妹妹心术不正。”
卫婵无奈:“若非世子把心性尚且不稳的她带进这个富贵窝,又让她遇见太过惊艳的男人,她怎会变成这样,从前二顺哥对我有意的时候,也没见我家阿好见着他脸红心跳的。”
“你还想着那个二顺呢?”谢怀则切了一声:“这辈子你是瞧不见他了。”
“我知你不喜欢阿好,可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等你回来了,我就把她送出去,不让你们碰面行不行?”
谢怀则不把她放下,也不依不饶,眯着眼睛看她:“你是不是还想着你那个二顺哥呢?他对你是真不错,明明自己是个干苦力的,居然给你打了个银簪子,但凡买条肉就给你家送去,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对你可真是一片真心。”
“你阴阳怪气的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我饿了。”
谢怀则不满:“快说,你是不是还想着他呢?”
卫婵疲惫的眼睛里都要没有光了,杀伐果决的谢世子,天天这么婆婆妈妈,腻腻乎乎,问她是不是心里有别的男人,她烦都要烦死了。
“我如今这个样子,不想着孩子的爹,还能想着谁。”没好气的推开他,她待他也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跟伺候主子似的,生怕他生气。
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卫婵或许自己也没怎么察觉到,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但水是谢怀则,被煮的青蛙却是卫婵。
因为这本就是谢怀则默许的,他愿意纵容,才会如此,但凡换了个人,是红砚翕砚那些奴婢,哪怕是孟秋蝉,他也不会忍让到这种地步。
谢怀则哼了一声:“反正你想着他也没用了,他早就娶了妻,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卫婵狐疑:“世子怎么知道二顺哥娶没娶妻?”
谢怀则自觉失言,把她放下:“快吃饭吧,说了这么多话,饭都要凉了。”
卫婵斜着眼睛看他,只觉得十分可疑,这人不会一直在监视陈二顺吧,发觉他已经娶妻了,才放下心来,按照他的控制欲,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最后到底也不知道,谢怀则到底有没有真是监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卫婵怀胎将近五个月,已经显怀的时候,谢怀则去了北境,这当然是秘密的。
卫婵作为知道他执行陛下秘密任务的唯三知情人,一再三缄其口,而她听到公府的说法是,谢怀则回了原籍老家,处理户籍的事,好为来年会试做准备。
叫卫婵受宠若惊的是,大长公主居然亲自来看了她,嘱咐她怀孕事宜,虽然也说了几句敲打的话,不过到底没有说重话,还给她带了一些过冬用的衣料和补品,不论公府有多不喜欢她这个乡君贵妾,可到底对这个孩子还是看重的。
而卫婵旁敲侧击,大长公主对谢怀则回老家原籍的事也是深信不疑,便更加缄默不言,绝不把谢怀则的行踪透露出去。
比起卫婵安心养胎,住在园子里过着好似大隐隐于市的生活,靖江王府如丧考妣,无论如何日子也到了,因为冬日来临,羌奴王那里已经派使者催了好几回,自和亲之事已定,边境互市,羌奴用牛羊换了不少粮食,然而仍旧催促公主的行程。
最让靖江郡王难受的是,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却要亲自送女儿去那蛮荒之地受苦,真是杀人诛心。
都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怪女儿非要出风头,怪只怪背后那个做局之人。
看着整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的女儿,靖江郡王这回事彻底投入后党之中,发誓要跟算计自己女儿的那些人不死不休。
“父王,这一回真的要去蛮人的地方了,女儿,女儿要怎么办啊。”
车队都已经出发,他们已经到了河西,送亲的队伍就地扎营时,在靖江郡王的营帐里,赵雪芙依旧在呜呜哭泣。
靖江郡王不是没有别的女儿,但赵雪芙是他长女,还是早逝的原配王妃为他生的唯一一个孩儿,王妃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留下的这么一丝血脉,被他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在京城留下个跋扈名声。
“现在哭还有什么用,你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跳什么胡旋舞呢。”
“父王现在说有什么用,我不是听说陛下要为表哥赐婚顾七娘,就着急了嘛,那顾七娘二嫁之身怎么配得上表哥,我偏要比她更好,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