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宫根儿走一圈,叫外头人全都瞧瞧。”
这太监心好毒,赵雪芙目眦欲裂,他这是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全京城的人都看她笑话,她以后还怎么出门,她死了算了!
赵雪芙被架到没有篷子的轿子上,连着她的侍女、车夫,一起被送了出去。
卫婵心情复杂,广宜郡主被罚了,她确实有种快意,可见到堂堂郡主在皇室身份更高的人面前,也毫无反抗之力,又觉怅然若失。
出神间,那小太监居然停到两人马车前,卫婵吓了一跳,被发现了怎么办,贵人不会也责罚他们吧!
下意识揪住谢怀则的衣裳,紧张的望过去,却发现谢怀则及其冷静。
谢怀则看似没关注她,实际上完全看到她的紧张,对她下意识靠向自己的动作,很是满意,甚至心中有些窃喜。
“娘子叫世子一起去喝个茶,娘子那里有上好的浮瑶仙芝,请您品品。”
双福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得了谢怀则的令,赶车马车跟着车队慢慢往前走。
下了马车,卫婵才发现,居然是一处极僻静却美的仿若桃源仙境的宫殿,卫婵为什么会知道是宫殿,上头宫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呢,名为蒹葭宫。
难道这里,居然是宫里吗?
“此处不是皇家北宫,是后建的璋宫,不必拘谨,跟着我就是了。”
那妙善娘子也并非宫装打扮,一身素衣瞧着不显山不露水,脸上面纱一摘,殿内光华顿生,卫婵看的愕然,在公府,各类漂亮的贵女也都见过了,这些娇养长大的女孩犹如春兰秋菊各有擅场。
可她从未见过,素着脸未涂脂粉,就美成这样的女子,她想到谢怀则教她的洛神赋,里面那样描写洛神的美貌,她总是想象不出来。
可见了这位妙善娘子,卫婵觉得若是洛神当真有样貌,就该是眼前这女子的模样。
那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卫婵有些脸红,急忙行礼:“姑娘您,啊不不,贵人,奴婢给贵人请安。”
妙善娘子挥了挥手:“不必这么多礼,你是思危带来的,在我面前视我为长辈就好。”
这也是可以的吗?卫婵一呆。
这蒹葭宫建的实在精妙,亭台水榭比谢家的园子还漂亮,妙善娘子并没有引他们进内殿,寻了一处临湖而建的亭子,就叫内宦泡茶。
是浮瑶仙芝,这金贵茶叶,在谢怀则那里都不多,卫婵倒是有幸尝过一口。
没想到妙善娘子极为和善,给卫婵也赏了一杯,卫婵喝着,感觉比谢怀则那里的,还要清凛茶香扑鼻,果然是好茶。
卫婵侍立在谢怀则身旁,并不敢入座。
“好孩子,你过来,我看看。”
卫婵看向谢怀则,见他点头,方低眉顺眼的走了过去。
妙善娘子竟直接抬起她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蹙了蹙眉,抬起她的刘海。
卫婵那厚重的刘海,是她故意留得,从未被掀开过,她顿时一惊,想要伸手,被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怎么了?”谢怀则有点懵。
卫婵是背对着他的,他自然看不见这两个女人的眉眼官司。
妙善娘子眸色加深,微微挑眉,把卫婵的刘海,放了下来,安抚性的怕了拍她的手:“你这丫头生的不错。”
谢怀则自然觉得不错,但他也明白那些纨绔,更偏爱明艳多姿的女子,他身边这个在普世审美中,显得有些寡淡。
妙善娘子放开卫婵:“我跟思危还有些话要说,好孩子,你自取逛逛园子吧,把糕点拿着吃去。”
卫婵行礼,退出亭台水榭。
等卫婵走远了,妙善娘子打趣:“别看了,走远了,在我这宫里有什么可担心。”
谢怀则收回视线,有点尴尬:“微臣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眼睛都黏在那姑娘身上了,可那姑娘可丝毫没有留恋,都没转头看他一眼。
“你这是定下了,就决定是这丫头了?”
谢怀则拧着眉头回答:“您为什么这么问,这丫头只是个通房奴婢,并非是微臣夫人,如今不过是遇上了您,偶然罢了。”
他虽然对她怜爱,对她有些宠,可他一直都是分得清的。
“正室才是我的妻子,她只是个妾,若是宠妾灭妻,岂不招来内宅之祸。”
妙善娘子有些意味深长:“你这话被你的姑娘听见,她怕是要伤心了。”
谢怀则一晒:“她在这我也会这么说,她自己也知道进退,不会对我未来的正室夫人不敬。”
“按照你这么说,我岂不也得跟皇后俯首帖耳,整日伏低做小伺候皇后了?”
“微臣不过一凡夫俗子,微臣后院怎配与皇室相提并论,您更不要妄自菲薄自己,若是惹您伤心,陛下可不会放过微臣。”
妙善敲了敲桌子,戏谑笑道:“你口口声声说那丫鬟不过是个妾,难道今天这一出,给你那姑娘出气,不是特意安排的?”
谢怀则抿了一口茶:“如今前朝为何会忽然重提立嗣子之事,就靖江王府跳的欢,不打这个出头鸟打谁。”
妙善呵呵笑了一声:“靖江王府早晚都要收拾,可今日遇见,给赵雪芙如此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