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嫔妃,连太妃的名号都没了,出了家的女冠,无品无级,也敢我们郡主相让?速速让开,不然告到陛下那里去,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小太监也不气,反而笑眯眯的:“奴才知道了,您是靖江王之女广宜郡主?小郡主,奴才劝您一句,我们贵人不是您能惹的起的,靖江王素日也算谦恭,怎么教养出的女儿如此不懂规矩?”
不仅如云气炸,赵学芙也气炸了,居然亲自推开车门出来吵架,指着那小太监就骂:“你个狗奴才,不知本郡主的身份吗,本郡主乃是堂堂正二品,朝廷三品大员见了本郡主也要行哥半礼,你是故意来找打的?”
卫婵倒吸一口气,却并不敢大声说话:“世子,这妙善娘子既然是先帝嫔妃,纵然出家做了女冠,也是长辈,郡主这也太欺负人了。”
马车的车窗不大,两人靠的很近,这样在一起说话,就像是在耳边说着悄悄话似的,气息打在耳朵上,有点痒。
谢怀则侧着脸,看着她微微出神。
“靖江王能力不行,能得陛下看重,全靠舔,他本人倒是谦恭,不轻易得罪人,可惜没养好这个女儿,四处树敌惹人厌恶,赵雪芙仗着身份,一向在宫外横行霸道,也该吃吃苦头了。”
卫婵不解:“奴婢不明白,若是公主还能品级上压一压她,可陛下只有一位公主,那位小公主才五岁,还是个孩童,妙善娘子无品级的话,怎么能叫堂堂郡主吃苦头。”
谢怀则淡笑:“这位娘子,是后宫最不能惹的人,赵雪芙踢到铁板了。”
他却不解释为什么,卫婵满脑子问号。
那小太监气笑了,眯着的狐狸眼都睁开了:“咱家真是没想到,这宫里居然还有敢对我们贵人不敬的,郡主又算什么,靖江王跟陛下不过堂兄弟,这个面子实在不必给,听说广宜郡主在外面跋扈惯了,在外头欺男霸女,靖江王教女不严,咱家就替他好好教教您什么是规矩。”
赵雪芙还不知大祸临头呢,梗着脖子跳了起来:“你敢对本郡主动手?父王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狗贼,阉人!什么妙善娘子,不过是个捞不到太妃名号,被迫出家的老女人罢了,也敢管本郡主,吃了狗胆!”
卫婵满面难色,不知这位广宜郡主为何毫无贵人风度,她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过,见识过皇室公主的威仪,贵人们自持身份,便是罚下人骂下人,也不会亲自来,都有奴婢狗腿子代劳,亲自叉腰怒骂或是打骂人,岂不是失了身份。
可这位广宜郡主却完全反着来,她就喜欢自己亲自打亲自骂,好似才能泄愤过瘾似的。
赵雪芙也有赶车的车夫,摩拳擦掌要为自家主子找回场子,然后就听见一声惨叫,车夫直接被侍卫那些,硬生生折断了手。
“大胆,居然敢行刺贵人,把他拿下!”
内宦们不算男人,自然不算轻薄郡主,把赵雪芙和她的丫鬟,压在地上,手臂都在背后扭着。
赵雪芙这暴脾气怎么能忍,当即骂了许多话,其中有几句,连出身市井的卫婵,都觉得难听。
一声极为低的叹气,是那马车的主人,妙善娘子。
小太监一直很从容,又游刃有余,此时却紧张的如临大敌,急忙凑近车帘去问。
“这孩子太没规矩,污言秽语,堵了吧。”
卫婵能听出那女子的声音非常轻柔,语气淡淡的。
小太监没寻到袜子,是找到一块擦车的抹布,就那么堵到赵雪芙的嘴里。
赵雪芙从来都是被宠着惯着,靖江王侧妃因为她随意胡说立储之事,给了她一巴掌,也是警告居多,根本没敢用力,事后还要去给女儿赔礼道歉,就差跪下说一句小祖宗了。
本朝侧妃可不是妾,是有规制,有皇家册封,人员严格控制上皇室宗牒的次妻。
赵雪芙根本没想到,前些日子她还耀武扬威打了卫婵,今日就轮到她被强权欺辱,锦绣堆娇养的贵女,居然被臭抹布堵了嘴。
一个压着她的内宦,毫不留情,踢在她膝盖窝上,把她踹的跪了下来。
赵雪芙整个人都傻了,很茫然,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太监跟车内妙善娘子交流片刻,得了旨意,便道:“广宜郡主身为人女,对长辈不敬,赏打手板五十,身为外命妇,嚣张跋扈,对内宫贵人无礼,不知进退,污言秽语,赏打嘴板三十,小郡主,贵人说了替你父王管教你,便会管教到底,你领赏吧。”
赵雪芙被压着手臂,被迫跪在地上,一个姑娘家,身份如此尊贵,本就羞辱至极,居然还要打她,她父王都没打过她。
她拼命的挣扎,双目赤红,恨不得杀了这个仗势欺人的小太监,妙善娘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亲王郡主也敢打,她要杀了她,她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要让父王绝不放过他们!
可一个嘴板下去,赵雪芙就懵了,傻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却因为被堵了破抹布,只能呜呜出声。
这些内宦并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在打,一板下去,她的嘴唇脸蛋,全肿胀起来。
便是寻常权贵人家罚女婢,也不会随意动用嘴板,因为羞辱意味太重。
十个嘴板下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