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公主的,你……”
赵雪芙惊呆,立刻嚎啕大哭。
“你怎么敢打我,连我父王都不敢打我!”
靖江王侧妃看了看自己的手,狠下心:“雪芙,你知道我是为你好,立储之事,也是你我能置喙的吗,如今咱们家在风口浪尖上呢,你还到处乱说,这不是给你父王添乱?”
赵雪芙愤恨:“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真心待我,我怎么不能说,我凭什么不能说,我父王可是太保,是宰相,管着枢密院呢,能被收为嗣子的,也是我阿弟,不是你生的那个,你怎么敢打我呢,我要告诉父王去。”
赵雪芙愤恨的跑了,留下靖江王侧妃暗自垂泪,赵雪芙被宠坏了,自以为王府是谁都不能得罪的势力,然而立嗣子的事,只是朝臣提出,陛下从未正式表态。
她总劝王爷低调为上,王爷虽然听她的,可这个女儿谁都管不了,四处吵嚷他们靖江王府会出太子,能有什么好结局。
赵雪芙回了闺房,痛哭了一场,若不是她母妃早逝,还轮得到一个侧妃管教她?表哥也不给她面子,一点都不惦记她,都是因为那个凝冬。
一个贱婢,也配表哥帮她出气,她若是能饶过这贱婢,她便不姓赵。
马球会那日,谢怀则果然赴约,这场马球会,虽是广宜郡主递过去的帖子,实际上是以靖江王府的名义发的,请了京城大半世家权贵的小姐公子。
卫婵帮他换上骑马装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却很奇怪,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看热闹,卫婵不太能形容的上来。
“世子,这马球会您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呗。”
反正前几天都把人得罪了。
卫婵吓得不轻,谢怀则却说没事,一切都有他在,果然接下来几天靖江王府没有动静,广宜郡主也没有来兴师问罪的意思,卫婵才安下心。
“不,这次一定要去。”
“是,去赔罪吗?”不然为什么非要带着她,卫婵不太明白。
“你知道什么叫鲜花着锦,烈火油烹吗?”
卫婵点点头:“这个不是好词吗,是说排场很大,好上加好。”
谢怀则表示满意:“最近书没白读,那么你要知道还有一个词叫盛极而衰。”
一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人又要考校自己:“世子昨日教过,是管子中的说的,明乃哲,哲乃明,奋乃苓,明哲乃大行,奋乃苓便是兴盛后衰微。”
谢怀则这本管子可没特意教她,因为她是女子,管子乃是融合百家之作,多为治国之道,而且这书对现在的她来说,太晦涩,没想到他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她便记住了。
“您这个词,不会指的,是靖江王府吧?”
谢怀则含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等着看好戏吧,若靖江王再不知收敛,怕是要失了圣心了。”
卫婵满头雾水。
谢怀则并未明说:“若是你家世子猜中了,到时候就跟你说所有的前因后果。”
他故作神秘,卫婵也就不打听,一切都以他为主。
因为要打马球,谢怀则不再穿往日广袖长袍的,显得仙气十足的衣服,这身骑马装玄红相间,衣袖窄窄,非常贴身,穿上后整个人精神极了,尤其是腰间的黑色腰封一束,更加显得他猿臂蜂腰,腿长的不像话。
平日里带着发冠的头发,束成马尾,额前一根发带,弱化了他过于显眼的高冷之气,反而更像个风华正茂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怎么,瞧你家世子瞧得呆了?”谢怀则捏了捏她的鼻尖。
卫婵脸一红,低下头,不敢看他幽深的眼睛,若论皮相,谢怀则的确当得上京城第一,虽然卫婵也没见过外面别的世家公子,可谢家的几个,还是看见过的,没一个能比得上谢怀则。
素日见这丫头呆头呆脑,不怎么会脸红,就算他身着中衣,露出胸口的肌肤,她也是目不斜视,就像完全没看到似的。
原来,她也会为男色害羞啊。
谢怀则倒是很想逗逗她,只是要去马球会,没什么时间了。
“你这身衣裳。”
卫婵看向自己,竹青的小衫配着月白的褶裙,很干净也很素雅。
谢怀则摇摇头:“太素净了,不好,你去换上那身水红的半臂和那件石榴裙。”
卫婵抿唇,总觉得太鲜艳,太招摇了。
可谢怀则不容置疑,他甚至还亲自抽出妆盒中一支珍珠步摇给她戴上,还让她亲自将同心结坠着的玉佩,也挂在他腰间。
“世子,您要打马球,这压襟玉佩,就不戴了吧。”
“当然要戴,为何不戴,你就看着本世子如何把头彩给你赢回来吧。”
同车而行,卫婵一直安安静静,哪怕到了马球会,也只是呆在谢怀则的那棚子,并不敢乱走。
靖江王府办马球会,果然是大手笔,这办马球会的地方可不是在王府,王府有规制,没有马球场,这是兰园,听说也是一位皇亲国戚的产业,背景很深厚,租金可不少,桌案上的香茗,是今年的明前茶,清香扑鼻,除了清茶叶准备了茶团,可以让公子小姐们做点茶,干果四品鲜果四品,其中最难得的是一盘新鲜的荔枝。
京城不在北地